第十章(2 / 2)

然而,岑衫比女鬼更怂,他伸出去的手一直没收回来,人却已经后退的跌倒了自己的床上,语无伦次:“她……她……她不是人?”

林泉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人了,只是她用了特殊的方法,才能够让这个女鬼现行,让普通人也能看到。

林泉坐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面,留下岑衫和小女鬼大眼瞪小眼,既然他们要惊讶,那就让他们多惊讶一会儿吧,她刚刚吃了饭,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当是消食了。

小女鬼一会儿看坐在椅子上的漂亮姐姐,一会儿又看被自己吓到的五官扭曲的哥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哥哥应该要好相处一些。

可她一靠近,岑衫鞋子都不脱就蹦到了床的最里面,嘴里还挺硬气的说:“那个……你要说话就说话,别离我太近……我……我冷!”

小女鬼怂怂的点头,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说:“我不经允许就住进你的项链里是我不对,你别赶我走,要不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说完,不等岑衫答应,她就指了指门外,说:“你家里住着的这个阿姨很坏的,她这两天和一个男人做羞羞的事,那个男人和你长得挺像的。”

岑衫原本对她所说的羞羞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听到小女鬼最后一句,他却一愣,接着变了脸色,吼道:“不可能!”

小女鬼被吓得往后飘了两米,可眼看就要挨着那个不好惹的漂亮姐姐了,她赶紧又换了个方向,飘到了角落里。

小女鬼的声音听着很委屈:“我没骗人,大人才骗人!那个坏男人超凶,他问坏女人,吊坠在你身上呆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用?”

听了小女鬼的话,岑衫脸色阴沉,他很不想相信这个小女鬼的话,可一个小孩儿,就算变成鬼应该还是个小孩儿吧?她有必要欺骗自己吗?

想到爸爸一向对周姨很和善,还时常对自己说,让自己在学校里好好照顾涵姐,他更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

只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为了偷情方便将他的情妇塞给自己做保姆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和情妇密谋孩子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林泉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岑衫,开口问:“你之前说这吊坠是一个朋友送的,那个朋友是外面那个女人?”

岑衫摇头,解释道:“是涵姐送的,之前你提醒过我,说这吊坠有问题,我还试探过涵姐,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吊坠有问题。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涵姐一直对自己不错,比起周姨的玲珑八面,涵姐明显单纯很多,难道身边这些人全带着面具?

林泉无所谓道:“谁知道呢!也许她真的不知道这吊坠有问题,又或者她演技太高,你没看出来?放心,我既然收了你二十万,就会将事情替你圆满解决的。”

岑衫点头,有些无助的看着林泉,问:“那……我现在怎么做?”

林泉白了他一眼,“很简单啊,让那个女人去医院替你开安神片。”

接着又有些戏谑的说:“嗯……再过两天,你还可以去咱们教学楼的顶层假装跳楼,反正你应该不会在乎同学们的看法,对吧?”

她当然有更好更快的方法解决问题,可是想到还是有那么几个同学暗地里议论,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想跳楼,她就觉得应该再让岑衫去跳一跳。

这种让人不太爽的事,应该有难同当不是吗?

岑衫:……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

不过,一个能召女鬼的大师,应该没有那个闲心来坑自己吧?

浅江七中,铭扬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这颗古古怪怪的榕树,以他的实力,对付这榕树其实也挺简单的,只是里面的阵法,让他很感兴趣。

要说破解,多花些时间,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不过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也许……能够用快一点的方法?

他嘴角上扬,吊儿郎当的看着那颗榕树,似乎在感叹:“这么好看的一棵树,布置什么阵法?明明应该把树皮剥了做鞭子吧!”

榕树:……

作为一棵树,他没有树权的吗?怎么什么人都想剥了他的皮做鞭子?

可是他还是很害怕!

他害怕林泉,因为对方能够折腾的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还看不出她的道行深浅。他也害怕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因为这人刚刚研究阵法时散发出的威压让他心惊胆战。

铭扬看着颤抖的榕树叶子,小声引诱,说:“要是这棵树能听懂人话,乖乖的配合我研究阵法,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剥树皮了。”

榕树心中在咆哮,他真的很想用枝条将这个青年抽开,可是他不敢,他心里开始抱怨,明明每天都按时过来修行的林泉怎么还不过来,不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吗?

可是看着神色不定的青年,他……他到底是屈服呢?还是……屈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