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纪南琉一行人还没发作苏安挣脱纪南钰束缚桌子一拍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皇家婚礼都敢闹事，天子脚下都敢抢亲…正当京都是诸葛亮大帐不成，来去自如了…其实苏安压根不知道什么事只看五王爷脸色在到秦王秦王妃，追剧经验告诉她阻止送入洞房的人来迟了....众人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准备日后拿此事嘲讽纪南桓，听苏安如此义愤填膺为皇家脸面着想一时间都挂不住纷纷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屏风外的朝臣自然也听到了苏安咋呼立即起身跟随王爷们脚步前去维护皇家脸面...
纪南恩推着纪南叔原还想叮嘱苏安不要冒冒失失在一转头哪还有苏安影子，无奈道：五哥觉得谁的手笔...
不排除自导自演...纪南恩点点头赞同纪南叔怀疑道：确实情种....杨家没上船吊着周莉央，欲拒还迎让周莉央爱不得恨不得枉顾了性命……周群里人没来送了贺礼，李清照的《残花》原笔附《对月图》....
月缺花残莫怆然，花须终发月须圆....周群里不敢议论皇家婚事把痛失爱女的怨气都撒在礼上了....你怀疑他....
周群里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他最宝贝的独女，敬王大婚与他心上扎针....上次钺子回报他有告老还乡意思，魏延冯建鹏相继出事对他影响挺大....
周群里官场挣扎一辈子坐到工部位置，原想封妻荫子架不住同僚接连失势，老年丧女，夺嫡风云叵测影响....他生了退意不难理解...告老还乡之前干一票恶心老大也有可能....
老大日日把礼贤下士唱在嘴边心里怕极了贤才夺主，周群里的儿子他想得到又怕驾驭不住，活该现在只能往肚子里咽……钺子回报北寒君有意想让老七去封地不趟浑水，信件被宥淑妃扣下，这事估计周群里也打听到了...
上被皇后压制无能为力，同为妃位的德妃惠妃凭借资格掣肘她，严嫔从不理睬后宫争斗专玩乐，温嫔长年闭门不出，她上无能为力下心有不甘无从发泄，想搏一搏能理解但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她不敢干也不敢和周群里一起干....不说这个了，倒是刚刚小安和老十嘀咕什么，老二一行人脸色都兜不住了……
闹着玩吧…两人差不了几岁老十又是闹腾性子，刚还说要去令王府住几日....
你不要太过在意避免留下软肋，让她四处看看玩玩也好，老十有赵元郎提点不敢对她过分的，同龄的孩子总是和同龄的孩子有话说....
苏安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好家伙，里里外外围了不知道多少圈百姓看热闹，从他们一脸愤恨的表情说明敬王所作所为堪比陈世美了....苏安切了一声，梨花带雨的女子最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平时懦弱的男子但凡见到长得美的，身材好的，娇弱不能自理的立马就变成了护花使者，盖世英雄，那还管什么“理”啊……
众人看到秦王秦王妃识趣的让开一条路，秦王妃和秦王默默对看了一眼，今天不论什么结果，作为主管敬王婚礼一事的两人都要被安一个防控不严有损皇家威严的罪名帽子，而皇后则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这笔帐记在秦王府头上，吃力不讨好便是此刻的情况，该死的纪南桓惹风流债干嘛……
秦王妃下了一台阶细瞧跪在地上一身芙蓉色衣着梨花带雨的女子，皮肤白皙细腻手指葱白柔嫩说明家境优渥非平凡人家，衣服材质不是上好缎子，绣的花案杂乱针脚整齐却不细说明不是高门大户女子....秦王妃心下刚松一口气却发现女子哭泣时头上木制悬挂海棠花步摇晃动的幅度只微微动，说明是极有家教的闺秀……落魄的高门大户.....秦王妃心下呸了敬王晦气越发皱眉，京都落魄的大户人家这段时间只有魏延的魏府，冯建鹏的冯府，这两府邸的嫡出女眷她都看过画像，实在不知纪南桓怎么和一个落魄闺秀女子有风流债的...
抬起头来.....秦王妃声音柔和对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女子闻言轻拭泪珠抬头看向秦王妃，秦王妃心下一紧，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好一副女子垂泪图....
我是秦王妃这位是秦王，这位是九千岁和五王爷，泽王，昶王，令王还有众位大臣贵妇都在，你有什么委屈进去一说，我们自会客观公正分辨...
做主....请问秦王妃如何为我做主又能为我做什么主....今日敬王左右欢喜与我这种被抛弃的可怜人一天一地……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求敬王出来当面给我一个说法，自此离去绝不打扰...还请秦王妃成全...女子前面有多委屈后面就有多铿锵，似定了自己是苦命秦香莲顺带把纪南桓钉在了陈世美柱子上...
你说敬王抛妻，陈世美....苏安咋呼如平地惊雷又惹起一圈非议，惹得秦王妃内心万马奔腾恨不的把苏安踏死..... 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理”字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没有确凿证据前所有陈述都是不成立待确认的存在，都可以定义成流言蜚语....流言可以伤人杀人毁人救人，位高权重者更多是以流言定义生死....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秦桧陷岳飞，屈原投汨罗....旁人说一说无关紧要有的是法子让他们闭嘴，你一个千岁的心肝丫鬟，轻了说代表千岁一言一行，重了说代表着皇家脸面，草率就言了敬王事宜，让下面人怎么说怎么看外人怎么非议.....秦王妃不敢惹苏安这个二百五眼神示意纪南恩请他稍微制约些，纪南恩装作没收到把秦王妃气的恨不得把他们绑一起踏死....
秦王妃内心极致挣扎后尴尬柔声道：《秦策》言夫以曾参之贤与母之信也，而三人疑之，则慈母不能信也....谣言三人成虎，小姐是千岁身边人还请多思虑些以免被人断章取义....
苏安看着秦王妃，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果然不假，自始自终都是笑脸盈盈菩萨脸.....太可怕了……
秦王妃，我心意已决，今日只求敬王当面给我说法……秦王妃再次劝说被女子驳回，见女子死活不肯进府邸心下更加断定女子定是落魄的大户小姐出身且对后院维护面子的手段见识过一二.....大门户出现一些伤风败俗事件常规方法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杀了，圈禁，送乡下庄子等等都可以用，对外找些个理由借口寻几个人引导传言方向，时间一长自然而然淡忘，极少有这般大庭广众撕破脸皮坚持闹下去的....
秦王妃为难看向秦王，秦王不好处理示意秦王妃全权处理，一来诉讼是女子，牵扯到女子名声私隐男子不好插手详细问询；二来皇后处定是事后算账，王妃处理不好挺多一个无能料理之类说辞，罚些规矩抄写书本之类也就过了，若是自己处理不好定会被扯到“国”上去了；三来若是女子顺利入了敬王后院便是名义上嫂嫂称呼，被知道不该知道的到时候论不清.....昔日玄宗贵妃能超出纲常伦理人们常识被打破自然认为后人也能效仿出来，皇后敬王拿着话柄随时可以制造话题出来....真想撂桃子爱怎么怎么....什么破事都有....
敬王今日繁忙请小姐到后院稍作休息待小姐情绪稳定敬王会亲自与你解开心结...秦王妃去了一脸笑意威严道......既然她不进去那该有的架子就要拿起来，让她知道敬王是“王”是皇家的子嗣，她若还想闹事连累他人也怪不得谁了...
秦王妃别吓我我有什么吓的....那日他说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如今良宵无缘一面，我求了了成空得不到，他求已不是初时心之所向....了了成空何念之有…我还有什么啊……
苏安：.......
我的翻译了......
姑娘不要冲动...莫要让误会误了卿卿性命…人群有人劝说道....贵妇朝臣们一百个不愿意掺合皇家事且还是夺嫡之时的皇家事中，稳住女子情绪有什么事待他们走了爱怎么怎么不担关系也不会落得见死不救逼死人命的罪名...
什么死不死的....苏安原没听明白看众人反应才明白过来，不怪男人有时候看不惯且不愿意与女人沟通，就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处事方式自己是女人也特别难以与其沟通且十万个不能理解这种行为.....解决道路千万条为何独选这三条，条条大路通罗马，为何非走独木桥.....合着活着只为“情爱”，没了“情爱”活不下去只能死了.....什么鬼才逻辑....
苏安想起头头脸上的刀疤，很长，整个脸从下到上，本就不帅的脸因为这条刀疤更丑了，因为这条道疤头头一直没有女朋友甚至出基地还要包的严严实实的怕吓哭孩子，这一切便拜爱情至上的人所赐......那个败类.....啊.....苏安想到那个没钱不上进还没皮囊的败类就恶心……他就不该有对象，有了对象不好好珍惜天天打游戏然后女朋友走了开始怀念他的爱情了，寻死觅活用爱情逼着女朋友复合，复合以后依旧不上进玩游戏跟他妈保姆似的，循环往复直到人家心死了不相信了发现跳楼玩自杀也没出出现慌了玩真的了...败类……祸害人的败类....
因为这事苏安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去救失去爱情就一心求死的败类，他要追随他的爱情让他去好了，今日救下明日又寻死何必做无用功且还是这般付出…
头头说军人的使命是保护国家保护百姓，军人为了百姓能够安乐生活付出的生命是高贵的，为了敌人不损害百姓的安乐生活毫不犹豫的冲锋是值得的……百姓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酱醋茶不会好端端放在桌上等待你用，总要为了没了的醋没了的米没了的柴火努力工作，挺不过去的无力是无奈的放弃，努力过只是太累了的百姓选择放弃权利也是我们价值的体现……军人的生命没有选择只有效忠国家百姓一个选择，百姓可以选择活可以选择死，我们的价值就是捍卫让百姓有选择这两种选择的权利.....
苏安认同头头战乱的百姓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因为权利在别人手里的观点且一直能为人民服务而自豪也为被生活压垮的人惋惜无奈，唯一分歧是想保护的人民不包含为了得不到的爱情寻死觅活的，特别是头头出事这个想法越发强烈…曾今无数次后悔为何那日头头休息不陪他一起休息，若是她在头头或许就遇不到那个疯子，也就避开了疯子藏在袖子里的刀....
苏安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恨越看女子眼泪越难受越听哭声越躁动，蹭的跳下两个台阶道：哭哭唧唧，屁大点芝麻豆子事要死要活的，想死就死想活就别哭....看什么看我没说错...苏安不耐烦瞧秦王妃，装啥子温柔你的目的都被人看穿了还装个毛意思道：男人嘴说出来的混账话鬼都没见过也有人信....你既然信就该一直蠢笨着，偏偏你蠢笨还要去开光，菩萨拜多了拜灵光上门找事了……
你这...秦王妃见苏安越说越扯想打断苏安但看苏安嫉恶如仇的表情心下一愣，不知道苏安怎会露出这般表情，她这般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遇到什么了...
爱情是一个人谈的？信任是平白无故给的？你自己蠢笨相信爱情给出信任非要上敬王当哭什么哭……母猪不上树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不知道了....又哭...还哭....哭能哭来雷公电母电死敬王不成....还是说敬王霸王硬上弓□□你了？那就把敬王抓起来，□□犯怎么判就怎判....
不不....女子听苏安所言吓的连摆手以证清白....
敬王没□□你，你□□敬王了……
我我....不.....
你和敬王都不存在强迫问题那你们上床你情我愿皆大欢喜，敬王不脱衣服睡不了你，你不脱衣服睡不了敬王...提起裤子不认账你们都有份，现在哭哭唧唧做给谁看....上床时欢天喜地是自己决定的，现在就只会哭了...
我...我清白之躯，还请姑娘慎言....跪地女子委屈的终于说出话道....
小安，说话不要如此露骨，女子名誉清白大于天....纪南恩见苏安如此暴躁超出预计，担心在说下去说出更露骨的话来成为取而代之的谈资制止道...
大于天，青楼不要开了……武则天养男宠怎没人说她要清白大于天.....清白还不是你们男人定义的，你们三妻四妾才是肮脏货....
众人：........
你且说吧……秦王妃着实怕了苏安这个二百五趁着苏安不说话间隙赶紧插话道....事情闹到现在敬王没出来没有消息给出十有八九是真有此事，左右丢人也是敬王丢人干脆让他丢吧…大不了被皇后多苛待些日子也比现在被人围观议论被二百五搅合的好...
女子明显刚刚也被苏安吓坏了不敢再说半句留半句，抽泣改为哽咽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我只想问问这是他敷衍与我还是我自作多情……敬王七年前游历江南与我在画舫相识，那时他叫纪木亘字京南，我家父亲常邀请他与我家品茶鉴赏，一来二去我们私下约定暮白首不相离....一年后他离去我在没有他消息，半年前我家突遭变故举目无亲我拿着画像一路走一路问，没想他却是敬王.....万岁千岁赐婚我绝无怨言，他抛弃我我也不会有怨言但不清不楚我接受不了....我今日只要一个说法，他负我他就要亲口告诉我，他骗我我也要他亲口告诉我...世间万事都有因果，他不亲口告诉我我不甘心....
秦王妃看向秦王，七年前敬王去江南查税确实离开过一年之久，也是那个时候其他王爷蓄足了劲才有了分庭抗礼的局势...
你家父是经商？
小女家父经营茶庄....
你家父可认识前江南盐王-王府仪....
王叔叔是我家父出了五服的堂弟，平素不常往来，清明祭扫祭拜碰过一次面...
前江南承运布政司王素敏你家父可认识....
王素敏叔叔是我家父远方堂叔，六年前因为一些罪和王府仪叔叔被流放到了五千里外的小马善....前年大赦名单有王府仪叔叔名字，如今已不再是罪人....
纪南恩噗嗤一笑，原来如此....纪南琉看向纪南恩示意他稍加克制道：你要的真的是情爱说法没有其他？
是....
还瞒什么...这般脑子说了也坏不了事....纪南恩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对纪南琉慢腾腾有些不耐烦.....一个人如果分辩是非的能力也没有真是灾难，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痴傻纪南恩遇见的不多，今日算是见到典型了道：我现在理解小安为何如此气愤了……你知道敬王为什么了无音讯？他不是了无音讯而是心里有丝愧疚让他不敢或者说不愿面对你....你几个叔叔家道中落时间应该在敬王离开左右....你没怀疑过？
女子安内院男子掌外事，小女子恪守从未逾越半步....
江南七年前盐税茶税税收不等，敬王领命去调查处处碰壁，在画舫偶然遇见你，而后你把他领进了门让他有机会接触一些事情，眉目传情之间你越陷越深敬王了解的也越来越多....敬王离开后你家叔叔们相继落网，你家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尚有利用价值，本王猜的无错江南不良茶商倒台后你父亲成为了最大赢家，至于大赦名单想来是花了不少钱……你叔叔大赦后和你父亲意见不统一利用手里资源人脉搞垮你父亲你现在还只想问敬王为什么了无音讯吗……纪南恩说的很公开，2十有八九的利用但凡有点脑子此刻都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求其他....女子的一磕把纪南恩最后的话磕了回去也把众人磕无语了……围着的贵妇看女子如此蠢笨想到家中子女不由起一身冷汗，这股子情爱能把家族拖累死....
以前只可怜薛宝钗苦日子没想人家乐滋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这恋爱脑，宝钗的野菜地高低要分你些挖....苏安着实见到了恋爱“高手”佩服至极道...
真乃一心向明月……来人，请敬王过来...纪南恩端起千岁架子道
秦王和秦王妃心里舒了一口气，纪南恩愿意插手正好甩了这锅，事后皇后问责还有他挡上一挡....
敬王早得到消息换下喜服着了件月牙白绣暗花的衣衫，脱下的喜服被随意扔在地上，小厮想拿挂起被纪南桓阻止，纪南桓看着鲜红的喜服出神许久下人来报千岁坐了场子纪南桓扯动嘴角，是啊，他是千岁.....
老大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纪南亭和纪南钰站在一起，看到纪南桓人影出言嘲讽待看到一身月牙白衣衫后意味深长的打量纪南桓和女子....今日这事....
纪南桓儿时生过一场大病，宫中御医看了遍丝毫不见好转，后来一胆大太监让皇后找宫外郎中瞧，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真医术精湛纪南桓渐渐有了起色，郎中后来知道医治是皇子吓得跪地连呼是佛祖显灵梦里给的方子....皇后自此信佛在纪南桓好利索后立马带他出宫还愿，归来路上被野草丛里突然冒出的白衣疯子吓失了魂，病症复发浑浑噩噩半年之久，自此白衣成了纪南桓最讨厌的颜色，他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除了白色的其他颜色....
纪南桓打量女子，世间人形形色色，奸诈狡猾，正义刚直，满肚子坏水一肚子墨水构成不同心思，唯独蠢笨之人被人利用依旧学不会十年怕井绳，遇到这般人良心稍有不安更多则是后怕，若身边存在这样人真怎么死都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无心害你也无心防别人这才是最可怕的.....那么多年了她容貌不曾变化就算了脑力也不曾变化真不能忍，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在利弊前如何选择，都知道信任不能瞎给瞎信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被人当枪使....纪南桓理解苏安暴躁且深有体会，七年前的债是时候了了道：谁指使你的...
对我....只这句....女子见到日思夜想的人激动的无法言语却没料到他的第一句居然是冷酷到绝情的这般话当下如入冰窖……一路来幻想过很多场景，“过的好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的愧疚般的无可奈何，“别来找我”“我已成家你请安好”的迫不得已拒绝.....诸如此类很多话都想遍了唯独没想过这般决绝的“谁指使的”....
说出来本王留你一命，不说大理寺有法子让你招出来....
人立小庭深院，画眉影重重，郎君赠我嫩柳枝我欢喜言小荷尖尖总相宜……郎君言：新柳闹旧岁，年年留，今看桃花十里春风再看芭蕉点滴芍药梢头风欲收.....
苏安：......
我翻译了.....
纪南恩瞧苏安一脸懵逼两眼涣散在纪南叔耳边轻道：小安听不懂，我怕她在口无遮眼说出露骨话来...
老大婚礼关乎皇家颜面，闹的太过父皇面子过不去....你把她看住了....纪南叔也怕极了苏安再说出谁睡了谁的话道....
纪木亘，字京南，他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你不是他...女子说完从袖子掏出一把刀带着决绝迅速刺向心脏.....纪南恩站起来本想去拉台阶下的苏安被女子突然间的动作惊到本能的想去夺刀阻止，奈何女子瞬间动作快狠准终究慢了一步.....纪南叔一行人也被女子弄愣待反应过来落在了纪南恩后面无能为力....
女子倒在地上看着天空，晚霞很美，层层叠叠如门口鲜红鲜红的红缎，女子伸手朝天空中抓攥一把后像盖被子一般盖到身上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自寻京.....
苏安木然看女子慢慢合眼，生命消失了…我们甘愿付出生命保证的选择他们选择为何没有犹豫？为什么？头头，我真的不理解....毫无犹豫....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世间万般情爱唯独滋润不了她是她拒绝还是世间薄凉了她.....为什可以轻易放弃生命....
出了人命纪南恩没法子坐镇直接让大理寺和京兆尹一块处理，纪南桓则被刚到的冯源河请到了皇宫....纪南钰撇了眼赵元郎又看向苏安走过去轻声道：她和周莉央一样死在了自己编织的情爱世界里.....与你无关……
苏安无言待人群散去后坐在台阶上看丫鬟小厮跪地擦洗血迹费力的模样心里越发不舒服，洗不干净的，等起了风尘土扬起落下会慢慢盖住的...小厮丫头洗好地见苏安还是坐着一动不动，不敢说不敢请差个腿快的去禀告管家，管家知道苏安与千岁帝关系哪敢擅自做主，只能硬着头皮敲了皇后定下管事的杨婉门....
她为何没走？杨婉换下喜服心下郁结不满，洞房花烛夜敬王没来盖头没掀就罢了还要处理这些的污糟……烦心....
这个小人不知....管家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苏安是丫头又不是丫头，定义在纪南恩一念之间.....可能哪一天玩腻歪失去兴趣便什么也不是了，可但凡有一点兴趣他都不敢也不能跑去问她为什么不跟千岁一起进宫为什么不会楚苍王府邸.....魏延六部之一被千岁包庇着一句话压着废了便是前车之鉴……
秦王妃临走前将来客散的散了安置的安置，受了惊吓的贵妇小姐也安抚定了...此外秦王妃让小的告诉王妃，婚事已成她的任务结束了，余下的请王妃自行酌情处理......杨婉扶额秦王妃奸诈独留一马蜂窝给自己...干嘛不一起处理了.....
宽衣吧.....杨婉对贴身陪家丫鬟从斐道....从斐想劝又不能劝，刚到王府就受委屈擦屁股另一房占着便宜落的轻快，隔谁能舒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安被打断发呆有些难受，抬头看杨婉道：敬王妃何事....
露水重怕小姐在此地染了风寒，请小姐到里面喝口热茶暖一暖....杨婉拿出主母的款客气道
天黑了，月牙儿也出现了.....月牙儿是□□，她是她母亲也是....月牙儿一开始会认字会读书能拼搏，她自爱自重，恭勤做事，努力想成为有用的人想成为出类拔萃人但她长了张吃饭的嘴，她为了这张嘴从一个坚强的女孩变成了什么都干的□□.....堕落两字说起来轻飘飘的唯有堕落的人才知道活着有多艰难……月牙儿为了活着屈从了社会，她衣食无忧为什么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情爱真的大于天吗……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小姐莫要太过在意吃饱喝足人的各类思想，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为过....杨婉自是反对情爱大于天的说辞的，但杨沉一个活生生例子地上的死沉沉例子让她不能开口反驳陷纪南桓死地，只能婉转表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想与杨沉说说话，可以吗....
杨婉的脸色没有变化眼底依旧浅笑吟吟，唯有衣袖的手被掐的通红道：小姐稍等，杨婉这就去唤....
杨沉没有宽下喜服忐忑不安坐在苏安旁边台阶上，看着苏安所指的地方由开始的心有余悸到慢慢心不在焉想开口却被苏安制止别说话，最后实在是扛不住道：人会离开月亮会圆缺，规律使然，小姐不必太过伤感....
你知道敬王是深渊你依旧跳，她之前不知道敬王是深渊后来知道还是跳了，周莉央跳了，杨婉看似跳其实最清醒....我一直在想，真的值得吗....
小姐知道我们这些官家小姐最喜欢什么吗？
吃喝玩乐王权富贵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