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桌的祁墨尧绅士地把牛排切成小块，方便她吃，吩咐人再给她多榨一杯胡萝卜汁，做完一切后，才意识到他似乎对她过于关注。
随即男人陷入沉思，专心用餐的黎柒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满脑子装的全是桌上的美食，吃到一半发现他没怎么动筷子。
“不合你的胃口？”黎柒轻软声响起在办公室里。
祁墨尧徐徐地掀起眼帘，对上她乌黑灵动的双眸，薄唇微动：“这么努力赚钱，是为了离开我？”
不知为何停顿片刻。
黎柒没有否认：“总不能一直赖着你。”
男人闻言缓缓敛下眼帘，不再说什么。
黎柒没把心思放在祁墨尧的身上，寻思着要不要换个地方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老位置继续摆，毕竟已经混得脸熟了，换个地方又要重新开始、熟悉人群。
没注意到办公椅上的男人，身姿松弛地靠在椅背，神色微沉地注视她良久。
后者是一点没察觉到：“那你先忙，我先去广场支摊。”
“不休息一会？”祁墨尧慢条斯理道，语气低低沉沉，格外诱人。
黎柒摇头拒绝：“我都睡一千多年了，不会打瞌睡。”睡一天能顶几天的时间。
男人沉寂片刻又道：“你想住多久住多久，不会有人赶你走。”言外之意，她不用这么拼命的赚钱。
“那不行，说是说要赖上你，我虽是妖，但还是有底线的。”黎柒怎么可能好意思接受他的客套话，拎起旗幡起身离开办公室，说不定下午还能有人找上门。
祁墨尧：“...”她的底线不要也罢。
黎柒刚出总裁办公室，李秘书立即凑上前，小声地对她说：“这是你对吗？”
她停下脚步垂目望向手机屏幕，视频正在播放她悬空坐着的画面。
“是我。”可能是路人经过的时候拍了下来。
“这个视频热度很高，好像要上热榜了。”李秘书不意外她会火，毕竟她这副美貌不火都难。
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她究竟用的什么办法能悬空坐着？视频的评论区都在说她手上的竹竿下，隐藏着可以撑住她整个身体的支架。
还说她这么纤瘦，随意焊些细铁都能将她托起。
只有李秘书清楚，黎柒手上的竹竿仅是两根细竹竿，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热榜？”她虽然逐渐接受现代的事物，但还是有很多不懂的。
“是啊，热榜，估计再过不久会有人找你合作。”
黎柒暗暗记下这几个词，回头去问祁墨尧。
“那我有钱拿吗？”
李秘书笑着道：“要是有公司找你合作，你当然有钱拿，不过你要小心，有些会给你下套，你可以让祁总把你把把关。”
闻言，黎柒重重点头，这种事是得麻烦他把把关，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连影都没的事。
“那我先走了。”赶紧摆摊去，万一错过一个客人得捶胸顿足。
“祁总让我送你。”李秘书看得出祁总爱惨了她，羡煞旁人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出租车。”黎柒边拒绝抬脚走进电梯。
奈何李秘书说什么都要送她去广场，黎柒实在犟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