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顶一愣,随即就明白灵魂说的那个十五岁还尿床的人是谁,却不得不在心里回答道:“不问,我怕被打!”
虽然自己从小就没把拳脚功夫落下,但架不住人家胖子是搞玄术的,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那……你和他说几句一相门的口诀!”
然后,灵魂便提示了几句听起来特别拗口的口诀,商顶看了看胖子,背了出来。
不过才背了两句,胖子便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然后像是一座肉山一样移动到商顶面前,语气颤抖的问:“我……我……你见过我师父?”
由不得他不惊讶,一相门的规矩是一生只能收一名弟子,现在还活着的一相门门人,也就只有师父和自己了,而且一相门的所有口诀,都是师父亲口传授给徒弟,并不会留下文本。
这个小姑娘刚刚背的这两句口诀,正是自己经常背错的那两句,要说她没见过师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商顶在灵魂的指示下,笑着道:“前辈说她不想见你!”
其实商顶也很惊讶,她也是此刻才知道,原来这个胖子竟然是灵魂前辈的徒弟。
胖子听了商顶的话,神色一暗,犹豫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扭捏的道:“你下次见到我师父,帮我带句话给她老人家,就说她教我的口诀,我都已经背会了。”
灵魂忍不住在那串珠子里吐槽道:“放屁!我在世时他就没背全,后来能背全,那才有鬼在了。”
商顶摸了摸鼻子,很想告诉灵魂前辈“你就是鬼”,但想想还是算了!
大概是因为商顶认识他师父的原因,胖子竟然知无不言,直言符纸是林逸然画的。
现在,他也不敢再提夫妻相的事情了,之前会那么说,是因为觉得小姑娘和自己没有太大的交集,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影响因果。
然而,她竟然和自己师父熟识,以后熟不熟还两说,他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现在,胖子只希望商顶忘掉自己之前说她和林逸然有夫妻相的事,否则要是真的影响了因果,后面再被林逸然知道,自己肯定要脱一层皮。
哪知道,商顶却明显没有如他的意,反而直言道:“就是你说和我有夫妻相的那个人?”
其实,商顶的心里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来……林逸然竟然也是会玄术的?
前世,两人在一起四年,那家伙竟然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不过,随即商顶又忍不住理解的笑了,原因很简单,若林逸然是个普通人,自己这辈子大概也会隐瞒自己会玄术的事情,否则……她怕他会多想,觉得两人不般配。
听了商顶的提问,胖子立即摇头:“什么夫妻相?你在说什么?”
商顶:……
“你别问他了,相士可以替人算姻缘,但若是被算者与相士本人关系太亲近,直接说了测算结果,那是会影响因果的,被算者的姻缘也会添加波折,这个不争气的死胖子大概是算出了什么,你也不用逼问他。”
商顶当然知道他是算出了自己和林逸然的事情,而且她百分百相信这个结果。
可是……这真的会影响因果吗?
夜晚,商严回到家中,见叶维夏正在修剪客厅里的盆栽,便绕到叶维夏背后抱住妻子。
原本,商严还想说两句调情的话,不知怎么的内心却莫名的涌起了一副烦躁的感觉,几乎克制不住的,就想将怀里的人狠狠推出去。
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商严迅速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开始打量妻子。
叶维夏在商严抱住她的一瞬间,也有了非常不适的感觉,只是很快,商严又松手了,不适感也稍微得以缓解。
商严盯着妻子看了几秒,直到看见叶维夏脖子上的那条珍珠项链,才忍不住问:“那个项链,是大嫂今天带你去买的?”
叶维夏错愕了一下,才缓缓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取下来,扔掉!”商严吼的大声。
叶维夏:……
她不太明白,丈夫为什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商严见她发神,重复道:“扔了那条项链,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商严也很懊恼,之前没有告诉妻子事情的真相,不过是因为他想着等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再坦白。
商严顾念着兄弟情分,想先将程佳琪对付自己夫妻的证据找到,再找大哥要个说法。
可他又担心夏夏会怀疑到大哥的头上,他不过是不想让夏夏因为这件事情过早的烦恼,却没想到让那个女人再次有了可乘之机。
此刻,商严也不想顾忌什么兄弟情分了,他现在就要去找大哥要个说法!
叶维夏见商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迟疑了一下便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放到了窗台边上,才问丈夫:“究竟怎么回事?”
刚刚回到家里的商顶,几乎是全程目睹了客厅里的一幕,她眼中泛起一抹冷光,在心里问灵魂:“我是不是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