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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独步接到侦探社与谢野打来的电话,就匆匆赶了回去。

他这次的入社考试是江户川乱步作为审核官,可是他竟然粗心将乱步先生抛下了。

真是罪该万死。

国木田感到深深的愧疚。

沉浸在自责中的国木田独步,并没有注意到从侦探社出来的青年,不小心撞了上去。

“啊,痛痛痛!”被撞倒在地的青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疼。”

自制闯祸的国木田急忙蹲下身:“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被撞倒在地的青年正是从武装侦探社离开的太宰治。

“真是万分抱歉!”国木田自责的向太宰治鞠躬,随后使用异能力从笔记本上拿出了一小瓶止血喷雾。

“我看看。”他轻轻撸起太宰治的袖子,看到胳膊上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绷带,三下五除二的剪开。

太宰治都来不及制止就看到这个男人又用了一次异能。

男人温柔大解开绷带,随后将止血喷雾喷在太宰治的胳膊上,他认真的神情,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太宰治不自在的想要收回胳膊,被男人一把抓住,国木田严肃道:“别动。”

太宰,太宰治就真的没敢动了。

将喷雾涂抹均匀的国木田松了口气,他也是第一次替人处理伤口,看起来还不算糟糕。

“你……”国木田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在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愣住了。

一只眼睛缠着绷带的少年冷淡的望着他,细细望去,还能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茫然,像是误入人间的神灵,对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用冷漠来掩饰自己。

国木田看着精致的少年入神,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国木田急忙站起身,扶了扶眼镜,掩饰自己通红的脸颊。

他慌里慌张将太宰治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那个,你的伤口应该已经没问题了。”国木田抿了抿嘴,“我能、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还没等国木田将话说出口,太宰治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失陪了。”太宰治礼貌的笑了笑,随后站在国木田能看到却听不到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太宰治语气冷淡,“境外不明武装,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太宰治挂断电话,回过身对国木田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得先回去了。”

“失礼了。”太宰治礼貌客套一番,就在路边搭了个车离开了武装侦探社。

连名字都没问到的国木田蔫哒哒的回到了武装侦探社。

“回来了,国木田!”江户川乱步放下手里的弹珠汽水。

“嗯,乱步先生,我回来了。”国木田见到江户川乱步愧疚都快淹没他了,“真是万分抱歉,乱步先生!”

“没关系,没关……”正准备顺坡下驴的江户川乱步,被一旁福泽谕吉和春野小姐双倍不赞同目光死死盯着。

江户川乱步不开心的嘟了嘟嘴,倒也没再反对,他扒开自己桌上的零食,从里面找出一张写着什么东西的纸,递给了国木田。

“这是?”接过纸条的国木田有些疑惑,他低头看了看纸张上的文字,随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是!!”

只见下方落款‘焉岛众二’四个大字印在上面。

致武装侦探社最具责任感的国木田独步。

——焉岛众二

国木田握紧纸条,如果再用点力气都要捻破了,他涨红了脸,兴奋地。

“是、是焉岛老师的亲笔!”国木田感激道,“谢谢乱步先生,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没错,国木田独步正是焉岛众二的粉丝,虽然是个理工男,但是国木田对文学类的作品也是非常关注了。

新人王焉岛众二自然在他的视野之内,这位横空出世,第一篇作品就拿到东京新人奖的作家,国木田是非常崇拜的。

无视走路都飘着的国木田,江户川乱步默默拿着零食跟着福泽谕吉进了社长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他也不见外,大大方方坐在福泽谕吉身边,吃起了零食。

“怎么样,社长。”江户川乱步求夸奖。

福泽谕吉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看着江户川乱步。

对别人来说,此时福泽谕吉的表情毫不疑问是可怖的,带有威慑的。

毕竟是和善都能吓跑猫的猫不理福泽先生。

但是江户川乱与福泽谕吉相伴多年,对彼此早就了如指掌。

福泽谕吉叹气,他也知道做到那种地步,已经是江户川乱步最大的退让了。

“做得不错。”福泽谕吉满意道。

江户川乱步也很开心,丝毫没有扒了人马甲的愧疚。

“那个孩子。”福泽谕吉欲言又止,“森鸥外真不会养孩子。”

看看好好一苗子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浑身都缠着绷带,像只流浪警惕的猫猫,随时对外人伸出爪子,然后咬你一口。

福泽谕吉感觉自己想要rua猫的手蠢蠢欲动,他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摸了摸江户川乱步杂乱的头发。

“就是就是!”被当成猫rua的乱步喵喵没有丝毫感觉,继续沉迷零食的世界。

社长,你好像没有资格说森先生。

这边没逃过汇报工作的太宰治从森鸥外办公室出来,直奔lupin酒吧赴约。

他到的时候,只有织田作之助在这里静静等待,坂口安吾并没有到来。

太宰治耸了耸肩,没有在意,安吾向来是他们之中最忙的那个。

“织田作。”太宰治下巴抵在吧台上,“我好无聊啊。”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啊。”

织田作放下酒杯,想了想:“今天早上拆了一个炸弹。”

“哦!!”太宰治向往,“你竟然有炸弹拆!”

“织田作,我们换换工作吧!”太宰治撒娇,“好不好,织田作~”

“嗯……”织田作之助真的在考虑太宰治的意见,“但是,太宰是干部,应该不能随便换人吧。”

“啊……”太宰治又恢复了咸鱼状,“那还真是无趣。”

“过了这么久,织田先生还是不会吐槽啊。”吐槽欲满满的坂口安吾来到二位友人旁边。

他点了一杯波本,随后目光炯炯的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下个周的稿件交了吗?”

太宰治脸色一变:“安吾,你这是魔鬼的低语!”

“呵呵。”坂口安吾冷酷无情。

“其实,我在构思新书。”太宰治转移话题。

坂口安吾冷漠脸:“哦,那请太宰君先把旧坑填完再说吧。”

“织田作,你看他!”见这招不管用,太宰治果断拉拢盟友。

织田作之助在两位好友的争吵下,眼神逐渐失去聚焦。

“那太宰的新书想要写什么。”织田作问。

太宰治勾了勾唇角,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白皙的手指敲响了手中的杯子。

“写我们三个人的故事。”

“出版以后,你们一定要买来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