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行为,但二人明显情动不已,沈琉墨缓过来后推了推萧吾泠,“陛下,臣想去擦擦身,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尤其是脖子,被萧吾泠□□了一遍,身上也出了汗。
“朕同你一起。”
“不行。”沈琉墨突然大声道,他如此抗拒,萧吾泠只好作罢,他也怕自己实在控制不住,还是不去自找折磨。
“那行,皇后先洗。”萧吾泠掀开被子,沈琉墨哆嗦了下,从床上爬下去,回头看了一眼萧吾泠。
有事墨儿,无事皇后。
他耷拉着脸去沐浴,脖子上满是痕迹,阿七脑袋快要垂到地里去了,沈琉墨看得好笑。
“行了,你先出去吧。”
阿七赶忙红着脸跑了。
脱了衣裳踏进浴桶里,沈琉墨舒服地叹息一声,仰起头靠在浴桶边缘,慢慢闭上了眼睛。
盥洗室里雾气氤氲,袅袅花香钻入鼻尖,隐约夹杂了一些别样的气息。
手指试探的往下,又害怕的抬起,欲望被反复撩拨,沈琉墨突然整个人沉浸在水里,妄图让自己清醒。
太不可思议了。
男人的舌尖温热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沈琉墨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原来亲吻是这样的。
这人当年冷漠地说,让他做个合格的皇后,不要妄想别的,温存还是爱意,都不可能给他。
现在的一切真的像梦一样,像一场缥缈的,春天的梦。
床上的萧吾泠淡漠的眸中染上暖色,唇角无意识向上扬着,得意的像年少轻狂时打的第一场胜仗。
早知道这种滋味这般好,就应该早早下手,白白错失了二十多年,还有上一世短暂的一辈子。
前世那么多次黑夜里的掠夺,沈琉墨都像是不会痛的木头人一般,由他摆布,只有实在受不住了才会死死掐进他手臂里,像要与他同归于尽。
夺来的果真抵不过他心甘情愿投入的一个吻。
想起前世,萧吾泠嘴角的弧度平了,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要对他的皇后更好些才是。
夜里二人相拥一起守夜,沈琉墨眼皮重的快要睁不开,还是坚持着不睡,快要睡着又猛一下惊醒。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萧吾泠轻轻拍着他的背,诱哄道。
本就撑不住的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放松的合上了眼,且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萧吾泠先一步醒来,怎么都唤不醒他,直接叫了太医。
新年第一天皇帝就火急火燎请太医,这可是个大事,太医院炸开了锅,张津易伸了个懒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张太医,不如您去?”
年过六旬的太医院首这般跟他说话,张津易实在是当不起,赶紧作了一揖,“院首大人您不必如此客气。”
他长叹一声,本来打算今日就出宫,看来是走不了了。
提着药箱走进养心殿,“陛下发生了何事?”
“墨儿昏迷了,怎么都喊不醒。”萧吾泠下颌紧绷,难掩担忧。
墨儿……张津易忍不住玩味,不过正事要紧,还是先上前给沈琉墨把脉。
床上之人穿着里衣,被子也盖的好好的,张津易一瞥,眼尖的看见了沈琉墨耳后的红痕。
“你在看什么?”背后响起萧吾泠阴恻恻的声音,张津易干咳一声,不敢再看。
他仔细诊脉,很快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