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夜气氛太好,两次结束也不过半个小时。
而鹿兮辞在结束后就秒睡了过去,多跟君攸悦亲热一秒都不肯似的。
君攸悦看着她的睡颜发了会儿呆,轻轻捏了把她保养的极好,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替她收拾好床,关灯离开了。
这一来一回也没有耽误太久,且发泄了一通压力,君攸悦如有神助,回到实验室后进展飞快。
鹿兮辞一夜好梦。
不过那个梦有些太好了,以至于她第二天起来,身上还有那种黏糊酸软的难受感。
她梦到和君攸悦做那种事了。
梦里她被君攸悦压着,哄着,换了好几个姿势。
又被她从脸蛋吻到腰肢,身上各处也被她很熟稔的抚过。
她技巧挺高,不管是接吻还是正餐,鹿兮辞被伺候的异常舒服,在梦里也跟她撒娇,两个人黏黏糊糊,十分亲密。
缓了下劲儿,身上的异常感还没有消散,心里倒是涌起了阵阵寂寞。
她以前不是没做过这类梦,但都没有这样的清晰,这样的仔细,这样的······腻歪。
就算是梦里,她也明白君攸悦和她并不亲近,两个人或许能称得上一声朋友,但绝对不是恋人。
而以往的梦,她也一如现实的胆小,君攸悦也是冷淡着,她们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做完了一次。
最重要的是,以往的梦留不下这么浓墨重彩的印象,更别说身上的感觉了。
鹿兮辞叹了一声,看时间还早,决定去冲个澡。
下了床,鹿兮辞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条睡裙,而非昨晚回家后换的睡衣。
她呆了一秒。小区治安很好,她很确定没有别人能进来。
总不能是君攸悦······鹿兮辞在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否决了它。
那可是大冰坨子,怎么可能来主动碰她。
哦,好像是她醉了以后弄脏了衣服,自己去洗了个澡,换了这条睡衣。
鹿兮辞给出了合理但与事实相去甚远的解释,说服了她自己,进了浴室。
通告跑了两天。
期间鹿兮辞没有喝酒,君攸悦也就在实验室住下,继续进行她时间紧迫的研究。
“深思熟虑”了两天,鹿兮辞给贺兰去了个电话。她决定接下讲改造人的那个本子。
“你想清楚了?那个剧本已经放了几年了,科幻题材在华夏也很冷门,不管是收益还是奖项都有可能讨不到好。”
虽然不意外自家艺人不按常理出牌,贺兰还是多提醒了一句。
“我今年打算多接一部。”鹿兮辞在阳台吹着风,没有正面回答贺兰的问题。
“我看动物救助的那个本子也挺有意思,就是不好拍。可以帮我关注一下类似题材的本子吗?”
“好吧,我当然会的。你的《喜娘》已经定了是贺岁档,二月份就要上映了。”《喜娘》是鹿兮辞拍过的唯一一部喜剧片。
仔细想来也是,鹿兮辞不愁吃不愁穿,是那种演艺事业搞不好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的大小姐。
她甚至对这些名利看的都很淡,能毅然选择拍很可能爆冷的题材才像她。
“还有艾莉洁的香水代言,下周二要去拍广告。”
“知道啦兰姐。下周一再提醒我一遍,免得我忘。”
鹿兮辞也不说她的助理系统有多好了,经纪人老母亲愿意不厌其烦的提醒她,她就听着吧。
贺兰又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的挂断了电话,开始跟改造人的编剧那边协商。
门口传来放鞋的声音。鹿兮辞警惕的回头,看见君攸悦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这个时间点是不是有些早了。
鹿兮辞收起手机往客厅走,她还以为君攸悦会和上次一样,继续保持她一个星期不回家的做派呢。
“你回来了。”鹿兮辞发挥她的演技,收起眼底的震惊与喜悦,换上一个和善的笑,亲切却又不过分亲昵的打了个招呼。
她的态度极为礼貌,一丝爱恋之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尽职尽责的扮好她的协议妻子的角色。
君攸悦点头,眉宇间的倦色明显而刺眼。
研究所这两天不太安宁,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几个小时。
鹿兮辞下意识有些心痛。
按照鹿母描述的科研人员的作息来讲,君攸悦肯定是经常在熬夜,才会这么疲倦。
可她到底没有回话,更没有攀谈的意思,鹿兮辞也不自讨没趣,转身做回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所以她不打算跟自己抱一下吗?
君攸悦有些失落。
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两个人要亲近需要鹿兮辞去迈出主动的一步。
她也习惯被动的呆在原地,等鹿兮辞来找她,表达自己的意愿,再做更进一步的事。
只是她也感觉到鹿兮辞对她似乎没有以往那么热情,心里空落落的,在疲倦的加持下变得有些难受。
可能是工作累了吧。
君攸悦不作它想,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房间。
房门咔哒关上,鹿兮辞看着时间,把家里的厨娘喊了过来,让她做两个君攸悦喜欢的菜。
做完这一切,鹿兮辞摸了摸翘着的嘴角,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的喜欢这么不讲道理?
只要看见那个人,心脏就好似被陈酿泡过,被酒香裹挟,醉的厉害。
脉搏不自觉的加速,整个人都亮堂起来,仿佛她就是太阳,照亮了自己。
哪怕只是飞蛾扑火,哪怕这么久都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