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能不能在做之前先问?他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难道还怕被小孩子看下胸口吗?
他怀疑对方可能是在报复,但看到那张无辜的脸,又觉得这小子可能就是个天然黑,完全是无意识这么做的。
“呼、呼——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上……虽、虽然我也不确定付丧神究竟有没有心脏啦。”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没有落下贫嘴的本能,试图表现出几分游刃有余来,可痛得冒出一头虚汗的模样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幼年的审神者露出满意的笑容,还善解人意的提醒道:“待会儿可能会更痛,为了保证你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就先咬住这个来忍耐一下吧。”
然后也没等对方点头,就直接撕下自己的袖子团成球,塞到了暂时无力反抗的鹤丸口中,然后顺手拉开了他的衣襟。
那种里子面子都丢尽的感觉,就算是向来洒脱的四花太刀也不由想捂脸。但是被束缚的双手限制了他的动作,更别提审神者还封住了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线,根本就是任人鱼肉的姿态。
他突然有点后悔,而且后悔的还不止是一件事,但最重要的就是他不该招惹这小子。那道目光长久的停留在胸口处,他明知道是在看那道烙印,但还是有一种想跑的冲动,可为了保持形象,也只能故作淡定的说:“看够了吧,都说了是无法祛除的东西。”
没想到面前的孩子低低的笑了一声,还将手指落在烙印上、轻轻的摸了摸,用夹杂着厌恶又有些兴奋的声音说道:“虽然形状上有变化,但果然还是那个家伙啊。连喜欢把人关起来玩这点,都从来没有变过。对了,你见过吗,一个长得跟我有点像的男人,个子比你还要高一些。”
“……没有,我见过的人类里没有这样的……家伙。”纵使不愿意承认,鹤丸国永也想说,那个烙印的位置就像是剥掉表皮又长出的新肉一样,被反反复复的触摸简直是抓心挠肝的痒。因为很讨厌这东西,所以他本人一直都试图忽略,像这样被触摸还是头一遭。
他难过的眯起眼,试图从混乱的大脑里提炼出有威严的说辞来,结果却只能丢脸的挤出一句:“别、别再摸了,难受……”
“抱歉抱歉,有点走神了,这次我会尽量温柔一点。”为了安抚身上冒出一层薄汗的太刀,幼年的审神者试图以最温和的灵力祛除秽气。但哪怕是再努力控制,过于浓厚的灵力还是拼命的向烙印里挤,就像是那里有着无比吸引它们的美味一样。
鹤丸国永仿佛正被放在水里煮似的,白皙到透明的皮肤泛起潮红、像是颗多汁的水蜜桃一般,总有种碰一碰就会咕嘟咕嘟冒出水来的错觉。不过他自己显然注意不到这种变化,只顾着忍耐在身体内部肆虐的灵力,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
他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谁知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回溯,原本碎成渣的暗堕刀们再次重组,而且由于持续扩散的灵气,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走廊里的两个人。现在根本腾不出手来挥刀,樱井真弓干脆将自己的灵力向周遭推散开来,硬是让柔和的力量变成攻击性的武器、将触碰到的暗堕刀通通绞成粉末。
但这么做的恶果就是,输送进太刀付丧神身体里的力量也随之提升到了极限,让他痛得险些没背过气去,连碎刀前的台词都不自觉的蹦了出来:“好疼……是真的,唉、要是染红了衣服,可就不像鹤了啊……”
话说,他不会真的要被灵力撑到碎刀了吧?!那也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