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尽头【下】(1 / 2)

冬去冬又来 国际人 6727 字 2023-05-16

上话说道:晓虞离婚了,西鹤见她不停抽烟,一气之下走了,晓虞回到曾经的地方,被黑人杀了,布海得知引渡别国消息,彻底崩溃了,在审讯室枪杀了黑人。

一个个穿着西服,胸口带着共和国勋章的人在黑暗的走廊中大步走着,他们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张纸,大步走到一处牢房前,布海坐在床上,眼神透着平静,默默地看着一道道铁围栏外的人。

那几个人将手中的纸举起,一阵阵白色的光线模糊着他们的脸,他们前进一步,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地对布海喊道。

#检察机关人员:犯罪人布海!现对你杀人罪,受贿罪,利用职权罪等多项罪名依法对你进行公诉,你!可有异议!

布海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些人,他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铁栏前,他抬起头看着那些检察机关人员,缓缓跪在地上,那些人皱着眉头喊道。

#检察机关人员:你这是干什么!后悔了!晚了!

布海颤颤巍巍抬起手,双手合十于胸前,他的手来回动着,嘴角发着抖,抬起头望着那些被白光模糊的脸颊,他的头一下磕在铁柱上,小声说道。

#布海我知道我不配再叫你们同志了,但请允许我叫你们一声同志们吧,因为我们从入党那一天开始就以同志相称,我还没有被开除党籍,让我最后再叫你们一声同志们吧。

那些检察机关人员茫然地互相看了看,他们缓缓蹲下身看着靠在铁柱上的布海,他们开口问道。

#检察机关人员:允许,你说这个干什么?

布海睁开眼睛,他眼白充血,涕泪满面,脸上脏兮兮的,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抓住铁柱,他左右看了看,带着哭腔说道。

#布海同志们,我能再信任你们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们也遭到了腐蚀,我在这求求你们,真的求求你们了…有那么一丁点良心可以吗…我…求求你们了…

检察机关人员神情复杂地互相看了看,他们又看向布海紧皱着眉头问道。

#检察机关人员:你当然可以信任我们,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可不必这样低三下四。

布海一吸鼻子,他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他缓缓将纸递出铁牢,那些人愣愣地看着,他们接过纸,布海抿着嘴,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布海二零一三年,十一月,曾经有个叫晓虞的孩子来报案自己被□□,□□她的人是东莞基金会会长立乘,他腐蚀了我局的局长,导致没有立案,我的孩子…被局长转入了最好的学校,当时他给我看了照片,我怕孩子出事,就妥协了…我知道他上面还有人,但我不能靠猜测胡说,如果你们真的有良心,我求求你们通报中央下来查查吧…我不是想拖任何人下来垫背,我只是,再也受不了了,现在…死亡是我唯一的解脱。

那些人看着手中的纸片上的地址,他们嘴角动了动,他们抬眼看着布海膝盖后退着,他伸开双臂将头磕在地上,不停说着。

#布海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知道死定了…但这事不能这样石沉大海…救救社会…救救孩子…

检察机关人员吐出一口气,他们站起身,一句话没说朝着远处走去,一个人缓缓将手中的纸片塞进兜里,他们大步走出走廊,走廊尽头的阳行侧头一看他们的背影。

西鹤蹲在一处墓碑前,她的手缓缓抬起抚摸着“晓虞之墓”的字样,她颤颤巍巍吐出一口气,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开口说道。

#西鹤晓虞,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今后,不会再干别的了,姐姐会一直替你翻案,直到那些人被抓起来的那一天。

西鹤缓缓站起身,她抬起手一抹眼泪,她后退几步对着墓碑一鞠躬,便转身大步走去,墓碑两侧开着白色的花朵,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墓碑上咕咕叫着。

西鹤坐在椅子前,手中握着照相机翻着一张张照片,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她的身影大步走在街上,身后几个人扛着摄影机跟着她大步走着。

“致广东儿童福利中心,请照顾好易淼易芃。”

西鹤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几个路人左右看了看,朝着远处一指,西鹤连连点着头,大步朝着远处走去,一声火车的轰鸣响彻云霄,火车极速划过铁轨。

西鹤侧头看着窗外,她一扭头,一转头,继续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西鹤大步走在走廊之中,她站在录播室中,随着门被打开,她侧头看向身后。

“鹤老师,这就是您找得那个和晓虞接触过的家长。”

西鹤连忙走到那个家长身边,她抬起手使劲握着那个家长的手摇着,那个家长眼中闪着光不停点着头,她缓步走到房间中央的椅子前坐了下去。

西鹤双手抱着胸口望着那个家长嘴巴一张一合着,她一吸鼻子,看着晓虞站在那个家长身后对着西鹤微笑着,她不时抬起手一抹眼睛。

辰莹的手握着遥控器一摁电视,她看着CCTV的台标嘴角动了动,刚想换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出现在屏幕上,辰莹一皱眉将遥控器放在桌上愣愣地看着,电视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家长晓虞一辈子都没听见那三个字…

#家长她之前和我有说过立乘,晓虞说就是那个人侵犯了她,并且那次东莞之行是晓虞一辈子的噩梦…

辰莹一下站起身,她拿起遥控器不断增大着音量,她大步跑到电视机前蹲在地上直勾勾看着,几个人手里握着话筒,大步在巷子里奔跑着。

他们走到院门前抬起手不断敲着门,一个人缓缓打开院门愣愣地看着围在面前的记者,白色的闪光不断闪着他的眼睛。

“央视的纪录片多人说您是侵犯晓虞的真凶,请问您对此有什么回应呢!”

“请问您真的这么干了吗?当年法院的实情究竟是什么!您是否真的利用了什么逃脱了法律追责!您有什么话想对死者说呢!”

立乘愣愣地看着无数白光来回闪着,他神情恍惚一下退回门里将门关闭。

西鹤脖子上挂着记者证,她手里握着照相机翻着照片,一个人大步走到她面前,她抬起手一拍西鹤后背开口说道:“鹤老师,领导让您去一趟。”

西鹤侧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她一点头,将照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大步朝着远处走去,西鹤抬起手一推一处玻璃门大步走进房间,一个人手里握着几张纸侧头一看西鹤,他笑了笑抬起手一伸,开口说道。

#站长啊,西鹤啊,你坐。

西鹤眼圈发棕,她一侧头看向远处,脸色发青,她挤出笑摇了摇头,看向站长开口说道。

#西鹤不了,站长,我还有事,您有事快说吧。

站长一皱眉,他侧头愣愣地看着西鹤,西鹤不时打着哈欠,站长一下抬起手砸着桌子,西鹤浑身一抖,侧头愣愣地看着站长。

#站长你说说你,你身为咱们总台的记者,什么工作都推脱,就顾着你自己手头那点烂事!你想干什么!

西鹤低着头不说话,她的手来回攥着衣尾,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站长笑着说道。

#西鹤如果是这类无意义的批评,我还是忙去了。

站长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西鹤真的转身而去,站长咬着牙,他一下抬起手砸在桌上,大喝一声。

#站长严西鹤!你给我站住!你!还想不想干了!

西鹤神情恍惚,她眯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空洞无物的前方,她嘴角上扬,缓缓抬起手一抹脸,微笑着侧头看向站长,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西鹤算我求您,有事,快说,我真的很忙。

站长愣愣地看着西鹤那双空洞的眼神,他皱着眉走到西鹤面前,抬起手指着西鹤说道。

#站长你丫是不是疯了!我看你也疯了,我是来通知你,你那节目!必须下架了!以后关于这个叫晓虞的死者的事也不能碰了!

西鹤半天没反应过来,脸上依然微笑着,她缓缓转过身,眼珠左右动着,她深吸一口气挠了挠头,左右环视一阵,她一眨眼睛抬起头看着站长问道。

#西鹤不是…为什么下架?

站长笑了笑,他抬起一只手使劲拍着自己的手掌大声喊着。

#站长你丫没有证据你拍那玩意给人家造成不好的影响了!告你造谣!我跟你说…你以后…

西鹤眼睛一眨一眨着,她鼻子动了动,眼前的站长愈来愈模糊,她眯着眼睛一甩头,站长的声音被拉长数倍,模糊的手一上一下地砸着什么,西鹤眼角抽搐,她的身影晃动着,身体向后仰着。

那站长瞳孔放大,他“哎”的一声,一下抬起手,他的手没拉住,西鹤直挺挺倒在地上,晓虞黑白色的身影一下转过头,她愣愣地看着前方大声喊着。

##晓虞西鹤!

晓虞哈哈笑着,她身影逐渐变成重影,扭回头去踮着脚尖,她眉毛动了动一下转过头看向远方,一努嘴,又叫一声。

##晓虞(少年)哎!

晓虞背着手,脚步打着转走着,笑声在黑暗的空旷里被拉长数倍,她缓缓侧头看向远处,伸着双臂微笑着,她轻声叫着。

##晓虞(青年)姐姐!

西鹤的手指在白色的床铺微微一抖,她猛地睁开眼睛,缓缓侧头看向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胸口闭着眼睛的站长,她嘴角动了动,缓缓坐起身。

站长头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西鹤,西鹤缓缓抬起手一摸后脑勺的绷带,她捂着脑门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

#站长你太劳累了,医生说你这一个星期睡觉时间加起来还没有…

西鹤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打断站长,站长愣愣地看着她,西鹤声音发着抖,她一下将嘴上的呼吸罩扔下,虚弱地说着。

#西鹤几…几点…

站长愣了愣,他抬起手一挽袖子看着手表。

#站长下午…三点…你从九点睡到现在。

西鹤一下撩开被子,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拆着手背上的针,站长瞳孔放大,他猛地站起身,只见西鹤一咬牙一下将针头拔出,几滴血水溅在她脸上。

站长愣愣地看着西鹤死死攥着自己的手背,针头荡悠在床下,几滴血水流净恢复了清澈的液体,站长神情复杂,他走到西鹤面前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

#站长孩子,你别这样糟践自己,不赖你,不赖你啊,她已经死了。

西鹤眼中透着疲惫,她缓缓抬眼微笑着望着站长,她轻声说道。

#西鹤节目真的没办法…运转下去了吗?

站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她那副模样,他松开手后退着坐回椅子上,摇了摇头,西鹤眼神变得哀伤,她低下头缓缓站起身,站长一下抬起头看着她穿衣服的背影,开口说道。

#站长你干什么去!

西鹤将围巾一带,她侧头看向站长,站长的脸被窗外白色的光线模糊,一阵阵风将病房两侧的窗帘掀起阵阵波浪,西鹤有气无力地说道。

#西鹤他们…他们和我说,找到晓虞生前的男朋友了,下午去东莞的火车票,我看看他去。

站长嘴角发着抖,他一拍大腿,大声喊道。

#站长我已经和你说了!不要再碰这个案子!

西鹤低下头将身上的大衣一抻,她低下头微笑着说道。

#西鹤您也知道是案子啊,总要有人去翻案不是吗?晓虞离开了,现在外面的风浪已经起来了,如果我不跳如浪中,任凭它风平浪静,那我也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说着西鹤深吸一口气,她嘴角上扬,向着前方走了两步,站长一下站起身大声喊道。

#站长你要再管!我就上报组织开除你的职务!开除你的党籍!

西鹤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站长,她眼珠左右动着,她转过身露出一丝微笑。

#西鹤晓虞告诉我,遇到任何不顺的事只要你愿意微笑,所有人都会对你微笑,我们是做记者的,先生,我们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党员,我们生来为公平正义,如果我们坐吃山空,我想这些东西不要也罢。

站长瞪大眼睛,他大步走到西鹤身后抬起手指着她,气得手指直发抖,他厉声喝道。

#站长职务!党籍!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晓虞黑白色的身影抬起手将自己的嘴角勾起,她对着西鹤哈哈笑着,西鹤的手抬起缓缓将站长的手摁了回去,她轻声说道。

#西鹤站长,是正义对您来说一文不值,党籍与职务都是因正义而生,若这两样脱离正义,那么它们的确一文不值。

站长愣愣地看着西鹤,他缓缓侧过头,看着自己年轻黑白色的身影站在党旗下,举着拳头高声喊着:“我志愿加入□□…”

站长嘴角抽搐,他眼眶发着红,深吸一口气,他一砸吧嘴,嗤得一声笑了出来,他眼珠一偏看向西鹤,他摇了摇头,低下头轻声叹道。

#站长你这个孩子真是…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有证据,再来找我,我想办法帮你把节目恢复。

西鹤笑了笑,她抬起手在头侧一敬礼,她大声喊道。

#西鹤保证完成任务!

站长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望着西鹤,他将手塞入兜里掏了掏,他走到西鹤面前将手一开,西鹤愣愣地低下头看着,站长开口说道。

#站长我孙女不知道我有糖尿病,每次都塞给我一堆大白兔,我没法吃,也没法告诉她我有病,毕竟你们都是孩子嘛,你拿着吧,工作起来什么都顾不上,路上低血糖了吃。

西鹤看着站长掌心的糖,她露出一丝微笑对着站长一点头,抬起双手,站长将手掌一翻,几颗糖落入西鹤掌心,西鹤将糖塞进兜里,站长抿着嘴抬起手一拍她的胳膊,摇着头说着。

#站长行…走吧…走吧…

西鹤一点头,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站长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抬起手挥了一下又快速垂下,他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坐回椅子上愣愣地看着依然滴着液体的针头。

黑白色的火车飞速而过,穿过隧道车厢黑漆漆一片,西鹤双手抱着胸口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她微微侧头,晓虞脸上带着微笑靠在她的肩膀上,西鹤深吸一口气,她嘴角上扬,车厢奔出隧道的那一刻,刺眼的白光冲入车厢,一切恢复彩色,西鹤身边空无一人。

一个人坐在床上屈着双膝,双手抱着膝盖愣愣地看着前方,她缓缓侧头看向躺在床边的人,她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辰莹别自责,和你没关系,她命不好,你已经做得够格了,为了她,南北跑遍了,你如果自责的话…

西鹤侧着身子,她肩膀发着抖,辰莹抿着嘴,她一吸鼻子低下头,眼眶闪着泪花,她眼眶泛着红朝着一边一看,颤抖地说道。

#辰莹我也要自责了…如果当初跟她说明白,她就不会没事就去那种地方。

辰莹抬起手一抹眼睛,她咬着牙哽咽着,西鹤的声音已经沙哑,她坐起身抬起双臂一把将西鹤搂在怀里,辰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侧头在西鹤耳边轻声说道。

#辰莹不嫌我了?

西鹤使劲摇着头,她的双臂紧紧搂着辰莹的脖子,眼泪滴落在她的肩膀上,辰莹缓缓抬起手轻轻搂着她的后背,西鹤侧头在辰莹耳边轻声说着。

#西鹤我要走了…你要保重,我还想回来看看你。

辰莹哈哈一笑,她手指一划,她一点头侧头在西鹤耳边轻声说着。

#辰莹大领导天天视察我,不胜荣幸,你也要保重。

西鹤站在门口,她侧头看了一眼辰莹坐在床上的身影,辰莹也默默望着她,西鹤抬起手一指窗户开口说道。

#西鹤别再让那人看了,不安全,你还是处理一下吧。

辰莹侧头看向窗外,一阵阵白色的光芒闪过她的眼帘,她侧头看向门口,一阵风吹过窗帘,西鹤的身影消失了,辰莹深吸一口气一仰头倒在床上。

辰莹眼珠左右动着,她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她呼出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她的双脚蹬着鞋子,她一伸胳膊大衣披在身上,窗外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闪着她的侧脸,她双手插着兜走在楼道中。

她眯着眼睛看着楼道尽头的白光,她双臂一挥大步走出楼道,一声声鞭炮声在她耳畔炸响,辰莹捂着耳朵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着街道。

几个人手里握着木棍,提着一串鞭炮在小区四处哈哈笑着奔跑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个孩子手里握着火柴对着地上的礼花一点,辰莹缓缓抬起头,在一阵五颜六色的闪光过后,只剩下袅袅青烟随风而逝。

辰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寒风泛起她发丝阵阵波浪,她看着对面的楼一扇扇窗户,她大步向着远处奔去。

辰莹的脚步踏着楼梯,她的手划过带着灰尘的围栏,几层灰随着她的手指划过在半空的白光里舞蹈,她站在门前,双手插着兜犹豫一阵,她缓缓抬起手一敲门。

门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辰莹后退几步,她一闪身贴着墙壁,随着门被缓缓拉开,一个人的脑袋探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他一皱眉,缓缓侧头看向一旁,他看着贴在墙壁上的辰莹吓一跳,辰莹也瞪大了眼睛,她颤颤巍巍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语无伦次地说着。

#辰莹你…你…

一个黑白色的身影手中握着玫瑰花,辰莹黑白色的面孔带着泪痕缓缓转过头,两个黑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紧紧贴着。

那人沉默许久,望着辰莹一句话说不出来,他的手划过门,缓缓迈开步走出房间,他还是戴着一副眼镜,他站在辰莹面前抬起手一挠头开口问道。

#音旭你…你还好吗?

音旭低下头,他又继续沉默着,二人互相低着头无言,辰莹的眼眶涌出泪珠划过脸颊,她嘴角抽搐,颤颤巍巍抬起手,她眼珠左右动着,用手摸着音旭的胳膊。

#辰莹你…你是真的吗?

音旭侧头一看辰莹发抖的手,他眼珠左右动着,又缓缓侧头看了一眼捂着嘴哭泣的辰莹,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将辰莹搂在怀里。

#音旭你还是初见时那样,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就是说不出来,我想…就像我看见一朵在春季盛开的花,我又看见它在冬天枯萎,来年我不经意走过,那朵花却又展现了它勃勃生机,甚至开的比去年的春天还要美丽。

辰莹仰起头张着嘴放声大哭着,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腿侧,眼泪从眼眶划落着,她颤颤巍巍抬起手使劲拍着音旭的后背,音旭被她的手砸得声音发着抖,他笑着说道。

#音旭春节快乐,辰莹,今年的春晚还是格外难看。

辰莹破涕为笑,她一下直起身抬起手一砸他的胸口,声音却依然带着哭腔,她抬起手一抹自己的眼泪,开口说道。

#辰莹上一秒还装文化人,下一秒就破功了?

音旭笑着望着辰莹,他深吸一口气,侧头一看屋里,开口说道。

#音旭外面冷,看看你,冻的脸通红,哭那么厉害着了冷风,该长皴了。

楼道窗外的白光照耀着楼梯,它们化作一缕缕白丝微微浮动,寒风呼啸而过,窗户上堆得麻袋暴出来的丝线在风中不断发着抖,随着一阵关门声响起,麻袋的丝线落下。

一辆大巴车的门缓缓打开,西鹤的脚步踏在台阶上,她走到一处路标前抬眼看着,一个人黑白色的身影走在街上,他侧头看向西鹤开口说道。

#警官你拿着我的介绍信去找村主任,说明你想干什么,让他带着你去就行。

郑警官黑白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他眼神发愣,侧头一看窗户,他瞪大眼睛,声音发着抖说道。

#警官死…她死了?

郑警官沉默着,他低下头,脸上表情格外平静,一阵阵白色的光线将他的侧脸变得黑漆漆一片,一滴泪珠在腮边格外显眼,他的手发着抖死死攥着裤腿,他一摇头,侧头看向远处抿着嘴。

#警官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