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姊诵与晓虞闹得不愉快,姊诵带着两个孩子回了云南,抛弃晓虞一人待在广东,房子被收回后,晓虞沦落街头,被□□辰莹捡回红灯区。
西鹤默默地看着立乘,立乘看了一眼摄影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西鹤突然打断,西鹤屈下身,满脸严肃地抬眼看着立乘,开口说道。
#西鹤你是否对晓虞有过性侵行为?
立乘愣住了,他眼珠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脸上出现一丝不屑,他侧头看着一旁,反驳道。
#立乘同志!你再胡讲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最长听的话就是父母说,你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他们在我耳边念叨了许多年,所以我自学成才…有今天之成就,就是靠我自己不屈不挠敢于拼搏的精神。
西鹤的胳膊肘撑在腿上,手指在下巴上缓缓移动着,她紧紧盯着立乘的脸,立乘被她看的不自然,他冷哼一声,抬手一撩头发,西鹤接着说道。
#西鹤你究竟是有好心人资助上学还是自学成才?究竟父母双全还是自幼丧了。
立乘一抿嘴,他侧目看着西鹤,翘起腿搭膝盖上又放下,他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摇晃着,他开口说道。
#立乘这两项矛盾吗?
西鹤笑了出来,她直起身,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她一挑眉开口说道。
#西鹤您别紧张,毕竟晓虞这孩子特殊,早年她的父母把媒体招来,导致她这几年一打开手机就是各类垃圾信息,换电话号码都没用,您又教过她,出名嘛,不得问问,介意吗?
立乘不屑地笑了笑,他抬起胳膊搭在沙发顶上,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满不在乎地说道。
#立乘你这位同志说话很搞笑啊,我有什么可介意的啊。
西鹤双手合十,她又躬下身,两排手指一起一落,她开口说道。
#西鹤当年晓虞去警局报案是怎样的结果呢,当时她生出这个孩子的时候,的确未满十四岁,警察看见这个孩子都有了,难道不会管吗?您作为她的接触者之一,也理应接受调查不是吗?
立乘深吸一口气,他一清嗓子,无奈地看向西鹤,他紧皱着眉头说道。
#立乘他们咋处理的我怎么知道?当然被叫去配合调查了,但是我没问题啊,如果有问题你还能看见我吗?你这记者,愧你还是中央台的,净扯废话。
一阵阵风将窗帘泛起波浪,辰莹手里夹着一根烟坐在床边,她神情复杂地吐出一口气,侧头看着晓虞,开口说道。
#辰莹别难过了,姑娘,有些人我们注定无法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慧琳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子,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着些晶莹,她抬起手一抹眼泪,侧头望着晓虞,她站起身走到床边,蹲下身双手握住晓虞的双手,她眼中含着泪望着她,开口说道。
#慧琳你说你可咋办呢?哎呦…心疼死我了…这小姑娘…受这些罪…
晓虞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痕,辰莹笑了笑,低下头看着慧琳,她抬起手一碰慧琳胳膊上的伤痕,慧琳嘶得一声将手一抽胳膊藏到身后,辰莹望着她,她无奈地说道。
#辰莹你担心担心自己吧,你看看你的胳膊,你听我一句劝吧,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攒下钱嘛,可是你整这个又怎能攒下钱呢?
晓虞愣愣地看着辰莹,慧琳嘴角动了动,她站起身,低下头默默听着辰莹的数落,晓虞看向辰莹,她一脸茫然地问道。
##晓虞(少年)这里到底是哪,干什么的?她整什么了?
辰莹侧头看了一眼晓虞,她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桌上拿起一支药膏走到慧琳身边,慧琳侧头看着她手中的药膏,辰莹无奈地看着她说道。
#辰莹拿去抹抹,能缓解就缓解吧,晓虞还是孩子,她未来还有可能,明明自己就够可怜了还心疼别人干嘛,真让我搞不懂,你整上这个,你还有未来吗?慧琳,记住我一句话,若有一天,你下定决心要戒,告诉我,我会陪着你,我绑你手,绑你脚,整宿整宿不睡觉看着你,也要给你戒了!
晓虞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慧琳一吸鼻子,她抬起手结果辰莹手里的药膏,她微微点了点头,抬起头对辰莹笑了笑,辰莹侧头看着晓虞开口说道。
#辰莹没地方去是吧,想要在广东等到正义到来是吧,好,你就住着了,但是不让你白住,正好缺人,这里各个宿舍的卫生,还有掩护店面的卫生你包了,行不行?工资另算,身上还难受吗,不难受了就从今天开始。
晓虞望着辰莹,慧琳对她笑着,口型里一直重复着几个字,几乎要念出声来:“快答应!快答应!”,晓虞缓缓站起身,她一点头说道。
##晓虞(少年)不难受…其实我怕白吃白住…你们都是好人,我不好意思干出这种事…
辰莹笑了出来,她抬起手一捋头发,她推开门一歪头,喊了一声。
#辰莹那你还等什么呢,走哇!
晓虞一点头,她大步奔向门口,辰莹笑了笑,抬起手揽着她的肩膀走出房间,慧琳侧头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她微笑着,指尖聚了一滴水珠摇摇欲坠。
二人行走在大街上,街上静悄悄的,白天暖色的光芒没有眷恋这条街道,晓虞朝着身后看去,只见巷子尽头的街道人来人往,又扭回头看着几片平房,前方几层破楼,更远的地方看不见蓝天,堆满高楼大厦的影子。
#辰莹这地方少有阳光,看不见夕阳,看不见朝阳,这地方没见过红,只有正午时分那格外刺眼的白光,正当空时怜悯一下这阴冷的地方。
辰莹打着哈欠,晓虞愣愣地望着她,辰莹从兜里拿出钥匙,她的手来回摆着,钥匙碰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她打开洗头房的门,侧身看着晓虞缓步走进房间。
#辰莹打扫完,去宿舍,敲几下门进去就行,看见啥都装没看见,习以为常就行,反正不是啥正规行当,她们要是问你干什么的,你就说隔壁宿舍辰莹雇的扫地僧。
晓虞转身望着门外的辰莹,她微微点了点头,辰莹笑了笑,她将钥匙拔下,便塞回兜里转身走远,一缕缕光芒照在晓虞的侧脸,她脸上露出微笑肩上扛着扫把在街道上走着,她的脚步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
##晓虞(少年)早听人说过,一场厄运即将到头的那一刻,一场同等的好运也将接踵而至,我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却能清清楚楚看见她们每个人散发着格外耀眼的光芒,在这只有正午时分才施舍温暖的阴冷的街道里,她们自己成为了一个又一个太阳。
随着太阳移动,黄白色的阳光照在晓虞的头顶,她缓缓仰起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头顶被照得热乎乎的,晓虞的影子映在墙壁上。
辰莹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慧琳手里握着针筒,她脑门冒着冷汗,呼吸声格外沉重,她的手发着抖,攥不成拳头,她抬眼望着辰莹,眼中的泪水哗啦哗啦掉着,她颤抖地说道。
#慧琳帮帮我…辰莹…帮帮我…我一个人打不了了…我使不上劲了…
辰莹抿着嘴,她低下头无声地哭泣着,她一吸鼻子,抬起头看向慧琳那双恳求的眼睛,她哽咽地说道。
#辰莹你还想活着吗?
慧琳使劲点着头,手里的针头随着她的手不断发着抖,辰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疤,辰莹站起身走到慧琳面前,她眼中闪着泪花,大声喊着。
#辰莹你想活下去为什么还要吸毒!
只见慧琳眼神恍惚,她大口喘着气又使劲摇了摇头,她的手指发着抖,左右看了看,将针筒举起,辰莹瞪大眼睛一下抓住她的手,慧琳哭喊着。
#慧琳帮帮我!帮帮我!
辰莹掰着她的手指,硬生生夺过针筒,她大口喘着气,眼眶发着红,慧琳瞪着她手里的针筒,她刚要站起身,辰莹看着她的眼神,哭着喊道。
#辰莹我帮你打!
辰莹抿着嘴,慧琳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辰莹坐在对面,颤抖地挽着袖子,辰莹手指捏着针筒,她一吸鼻子望着慧琳的胳膊,她无奈地一摇头,泪珠被甩飞在半空晶莹剔透,慧琳笑着看着她,辰莹将针筒扎入她的皮肉,辰莹的大拇指缓慢推着…泪水在她下巴上不断滴着。
慧琳的眼神逐渐变得正常,她看着胳膊上的针筒,辰莹将针筒一拔将棉花轻轻摁在她的胳膊上,慧琳大口喘着气,她缓缓屈下身,将侧脸靠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慧琳我真是个懦弱的人。
辰莹手里夹着烟,在口中猛吸着,她的气息颤抖,她侧头看着倒在桌上闭上眼睛的慧琳,针筒随着窗外的风来掉在地上。
#慧琳活着没意思,昨天收到村子里给我写的信,家里没人了…都葬了,我不知道为谁活着…攒下钱能干什么呢…反正不嫁人,为自己吗?我能干什么…你总问我何时戒毒,辰莹…让我顺其自然吧…
辰莹一下站起身,她将手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大步走到慧琳身边,她一下抓起慧琳的肩膀将她揪了起来,慧琳吓一跳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
#辰莹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顺其自然!你要敷衍你自己的人生!那不叫顺其自然!真正的顺其自然是在你竭尽你一切后你想要的东西来不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