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漏听完了对话,某快有些感慨。三年前血洗琳霜殿一事,四国哗然,外界对三弟的评价时好时差,有人在暗中泼脏水,更有些极端的甚至会出手伤人。他跟来也是担心,但似乎他多虑了,三弟的军心和民心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思此,工藤快斗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人。
天灯的骨架已经完成,就差表皮的那张纸了。工藤兰瞪着白纸,脑子旋转中,画图还是写字呢?
工藤新一拿着笔问道:“想写什么?”
“……”工藤兰托着腮,沉思。
她扫了一圈四周,目光重新落回工藤新一身上,道:“就……那首诗吧。”
工藤新一眸光微动:“诗?”
工藤兰微仰着头回忆道:“在记书阁写的那首,放在第五个木柜里的。”
工藤新一:“……”
工藤兰抿了抿唇,有些小小翼翼地看着他:“……可,可以吗?”
工藤新一:“可以。”
你想要的都可以。
执笔而作,工藤新一一笔一划都写得认真,放下笔时,天色已全黑,河流倒映着皎洁的月色。
黑夜之下,写着一首诗的天灯携着盏盏灯火冉冉升起,点亮了河流,点亮了大地,点亮了夜空。
温暖、温馨之中,人们双手交叉,闭上眼,许下自己的心愿与祈祷。
没有人发现最先放出天灯的两人悄悄离开。
笛声从树梢处由远而近,另一道笛音融合其中,两道声音浑然一体,流连于此刻的宁静。
同归一曲,天灯追忆。
翌日,御书房内。
“‘刻镯送礼庆生辰,玉佩回礼传心意,倾世一吻情不变。携手作诗愿相伴,天灯升空照星夜,笛音悠远永留存。’啧啧啧啧啧啧啧啧,父皇听听。”工藤快斗甩着张纸道:“平时在帝宫里也就算了,这回直接到了长街上,是不是该好好教导,还没成亲呢就……唉。”
尽职尽责批阅奏折的工藤优作纹丝不动,从早朝下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始听他这个二儿子逼逼叨,他已经不想再搭理这娃子了……
连个眼神都没有得到的某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将纸张放在桌上,袖子一甩,长叹一声:“真是不公啊,想我不离不弃地追了青子三年,百姓连个诗头都没写,唉,世态炎凉。”
工藤优作面无表情,内心麻木。
“三弟就差成亲日期了,可我家青子……唉~”某快掩面哀叹,静默片刻后,话锋一转,“近日的事务儿臣都已处理完,父皇可否再给儿臣休个假,让儿臣去追媳妇。”
终于说到重点了。
某位皇帝心累,停下笔道:“七日。”
你赶紧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