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属实。
闻言,温良玉大喜。
“姑母,我就知道,表哥不是那种只看美貌的男子,可……就怕时日一长,那狐媚子会手段百出。一旦怀上了孩子,那岂不是太迟了?”
温良玉的话,让温氏如被雷击。
她不能看到自己的儿子中意卫慈。
更是不可能允许卫慈生下她的孙子!
温氏忽然握住了温良玉的手,眼神坚定:“良玉,你先怀上不就行了!卫氏是皇上赐婚,谢家不得不娶,可日后就说不定了。”
只要卫慈没有生下谢家的孩子,她以后随时会被休弃。
温良玉面红耳赤。
一想到谢南州那般俊美伟岸,她更是羞燥难耐:“姑母,那……你要帮我呀。”
温氏当下就有了主意。
她那个儿子,过于生人勿近了。
不能指望着谢南州自己主动。
唯有使些手段了。
又过了三日,谢南州的身子大有好转,他的体格本就异于常人,康复过程也较之普通人快数倍。
这一日,海东青送来前线战报。
是谢三的亲笔书函。
得知前线已稳,谢南州总算是稍稍心安了些。
至少,这几日,还有一桩事令他欢喜。
不过,他面上依旧不显。
一想到那卫家女,是二殿下付恒派来的细作,还不惜一切代价接近自己,甚至使出美人计,他胸口就仿佛点燃了一团小火苗。
愈烧愈烈。
让他十分不爽快。
可又不能直接将卫慈捉过来,严刑拷问。
实际上,在卫慈嫁过来之前,他与谢家就已经将她视作了细作。
他之所以眼下愤怒,大抵是对她保佑了一丝丝期望。
而正是这一丝丝本不该有的期望,才让谢南州更是胸口憋闷。
此刻,海东青飞了出去。
谢南州觉得有些闷热。
他忽然一怔。
缓缓侧过脸,看向一侧的酥油灯。
警觉如他,自是察觉到了异样。
谢南州立刻站起身,可就在这时,门扇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是温良玉。
廊庑下的灯笼泄出清浅浮光,温良玉今晚特意打扮,明眸朱唇,暗香浮动,她身着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下面是杏黄金缕月华长裙,还颇有心机的拉下了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温良玉含情脉脉,一瞧见谢南州,她便无法自控的花痴,糯糯道:“表哥。”
谢南州剑眉紧拧。
他已然察觉到了什么。
下一刻,便豁然迈开腿往外走,他的动作过猛,以至于肩头撞在了温良玉的身子,险些将她撞倒。
“表哥!”
温良玉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十分不甘心的唤道。
姑母说了,今晚表哥不可能让她离开这间屋子。
她明白姑母的意思,也知道姑母命人在表哥的屋内做了手脚,可为何……为何表哥直接无视她?!
谢南州站在庭院中,怒喝一声:“来人!”
须臾,月门外有人影晃动,几个呼吸之后,才有影卫从暗处走来:“侯、侯爷。”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侯爷今晚不对劲。
谢南州的怒意更甚。
他年少时就征战沙场,双手沾染过的蛮族之血数之不尽,一旦愠怒,就如天崩地裂之势。
“是谁擅自调动你们的?说!”
否则,院中怎可能无人看守?!
更是不会有女子堂而皇之迈入他的屋子。
那影卫一看事情瞒不住,只好如实交代:“是……是大夫人。”
谢南州闭了闭。
他的好母亲,竟然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
“再有下次,提头来见!滚!”
谢南州闭了闭眼,此刻的躁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满脑子都是那些春/梦画面,他太清楚自己眼下想做什么。
温良玉战战兢兢跟了过来。
谢南州没有回头,只背对着她:“表妹,若非念及你早年丧亲,无依无靠,谢家绝不会收留你。还请表妹自重!”
丢下一句,谢南州头也没回的往院外大步走去,片刻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温良玉颤抖着身子,一手捂着唇,痛哭了起来。
表哥……说她不自重?!
缺月阁。
卫慈刚要歇下,锦书一脸欢喜的走来:“小姐!姑爷来了!”
她尤其着重强调了一句,还对卫慈挤眉弄眼:“小姐,姑爷身上仅穿了睡袍。”
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