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之腿长,皮肤又白,看上去比杂志上的模特都多了几分气质。
眉尖抽了抽,傅锦之冷静地摊开课本,转头对着旁边的女生说:“下去,上课。今天再说废话我扣你平时分。”
其实他今天早晨,真的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
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一张大脸倒在自己肩膀上,两个人合盖着床毯子,热得他都有点儿出汗。潘维整个人完全压在了他的身上,还压住了毯子的边角,根本就是把他锁在了角落里,动都动不得。
但看着潘维眼下的青黑和苍白的脸色,傅锦之还是没忍心叫醒他。
看看外边儿发现天还不算特别亮,傅锦之就打算让他再睡会儿。
等着等着,他自己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傅锦之就看见对门的钟已经显示着七点四十了。
课...在八点。
实在没办法心疼潘维了,傅锦之直接把人撞醒了,自己掀开毯子就想往外冲。
“喂!洗漱!!!”潘维本来还迷糊着,看到傅锦之这样子下的跳起来就把人拉住,塞进卫生间里,翻箱倒柜地给他找出一套新的牙刷牙杯毛巾,又扒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去储藏室给他找了条围巾。
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看傅锦之简单的运动板鞋,想想还是又跑进储藏间给他拿了双新鞋。
等傅锦之出来的时候,潘维就已经拿着袋面包,拎着大衣侯在门口:“快快快,换上!”
他的比例好各子也高,和傅锦之的衣服码子也差不太多,拿了两件偏大的刚好够傅锦之穿。
傅锦之想都没想,当着他的面就扒了自己身上的V领线衫,飞速扣上扣子披上大衣,说了声我走了就叼着面包冲出了家门,连车都怕着早高峰没敢开。
还好大学八年的长跑比赛,让他的心肺功能都比较良好。
不然可能用着四百的速度跑了两公里到学校还上了四层楼梯,傅锦之可能都已经瘫在讲台上了,遑论站着平静讲课。
连着上了三节课,傅锦之一句废话都没说。
除了中途把那件价值不知几何的大衣一脱,随便往飞满了粉笔灰的讲台上一扔又造成了一个小插曲之外,其他一切都还算顺利。
下了课送走十几个留下来答疑的学生之后,傅锦之靠在墙上,长长叹了口气。
一个早上他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现在终于完成了课,就觉得整个人像是瞬间被卸了力道,腰酸背痛得。
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他把大衣搭在手上,慢慢往回走。
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潘维的电话。
“傅医生,在哪儿呢?”
“路上,怎么了?”
“你离寰时大厦近么?近的话你要不过来,我请你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