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因为几条评论？”

池恬叹了口气，满脸郁闷，“也许是我脑子进水了，我会考虑一会儿晃晃脑袋看能不能甩干的。”

文洛失笑。

池恬还在继续碎碎念着，“黎，黎哥也说应该道歉，但是我也没跟别人道歉过，只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要不买个蛋糕？要约黎，黎哥出来吗？这样想想怎么还有些小激动呢……”

池恬有个习惯，越紧张不安她的话就越多，思维就越发散，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小恬啊，”文洛站在基地阳台上，喝了口奶茶，含笑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书禾了？”

“没有很紧张啊……”池恬坐在床上，抱着玩偶的双臂不自觉收紧。

“你别怕啊小恬，”文洛只觉得好笑又怜惜，柔声道，“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诶……”池恬的脸腾地一声红起来，“大晚上的，怎，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因为是同种命题啊。”文洛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性格温和的姑娘，也是尽心想要撮合两人。“我觉得你不能对书禾这么紧张，当初你说要对他图谋不轨的勇气哪去了？”

池恬一想起来在机场她磕磕绊绊说错话时的流氓画面，只觉得整个人都怂了起来。她将脸埋在膝盖间，恹恹答道，“可，可能和脑子一起也被僵尸吃了吧。”

“僵尸让你拿出证据来。”文洛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书禾又不是什么妖怪，这年头就是要大胆一点，人有多大胆……”

池恬小心翼翼地接话，“地，地有多大产？”

“……反正记住了！对书禾这种人，千万不要怂，上去就是干！”

池恬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的点头。

“好，不怂。”

“对嘛，这才是能收掉大魔王的勇士。”

“……其实，勇士一般都死的挺惨的吧。”

“你对勇士可能有一点误解。”

……

和文洛煲过电话粥，池恬垂眼看着手机主页的画面有些出神。那是在S7决赛前官方拍的宣传照片——青年长身玉立，微微侧过脸来，背景是一片绚丽的霓虹灯光，而他眼眸宛若夜空。

光。

刻在特洛伊心脏血脉上的十年征伐，追逐着女神的渴望目光，大抵亦如此。

她现在仍有些不真实。

这个她注视了这么久的人，这个她前些时候还觉得当个朋友便是上辈子做尽好事的人，和她在一个城市中。这样的距离，就好像努力去抓，就能够到似的。

真像一场梦。

发呆了一会儿，池恬用指尖触碰着屏幕中的青年，顿时只觉得心中满满都是勇气。

黎书禾啊。

…………

第二天是周六，学校没课，秦海宝拉着池恬一起去图书馆。两人刷卡进了大门，找空位子时池恬忍不住感慨道：“我竟然有幸被你拉着来图书馆。”

“没事，以后次数多着呢。我总算明白了，在图书馆里才能连胜，跟有必胜buff似的。”

秦海宝将书本一扔，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池恬：“……同学？你的书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