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笙将玉佩挂在腰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玉佩的纹饰,看着江延也挂在了同样的地方,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自己隐秘的心思好像在这件玉佩上有了寄托。
“谢兄,这件天蚕法袍你先穿上,另外的衣袍明天就会送来。”江延笑的明亮,双手捧着薄如蝉翼的天蚕法袍,献宝一般看着他。
“真的送我?”谢玉笙微微惊讶,他本来以为是江延买给自己的,毕竟价格不菲,而且据他所知,江延自己都没有这种品质的防御法袍。
“对呀,这种莹莹的浅蓝正配谢兄,谢兄本就如此俊朗,有衣饰相配定会迷倒万千女子~不,会迷倒所有人。”江延调笑道。
“你觉得我好看?”谢玉笙突然出声,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尾音带着一点上挑,带着些许诱惑。
“啊?”江延呆了一下,重点错了吧?不过看着对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不自觉的应声,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谢玉笙唇角微微上扬,双手接过法袍,滴血认主后心神一动,法袍便瞬间覆盖在身上,像是量身定制般贴合,越发显示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江延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谢玉笙简直太出色了。
浅蓝的衣袍将他的肤色衬得极白,贴合的剪裁让他的身躯显得更加修长,他微微低着头整理衣领,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线以及浅浅上翘的嘴角,仅仅是这样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角度,也美好到令人心折。
这样的谢玉笙,让人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东西堆在他面前,真不知道女主怎么忍心伤害他!江延对林暮雪的观感又降了一层,他一定要好好保护男二!
从霓裳阁出来已经晌午了,江延看了看天色,带着谢玉笙去了另一条街的落仙楼,点了一桌子好菜和一壶好酒。
正要动筷,突然一个浑浊的男声从后方传来,“嘿,江延,老子可算逮到你了,你这半年去哪个温柔乡鬼混去了,都不叫着我!”
江延敏锐地感觉到后面有风声袭来,快速地将凳子一转,躲过那只要搂他肩膀大手,转头看向来人。
男子长得和江延差不多高,有些胖,穿着一件浅绿的袍子,领口的扣子没有系好,歪歪扭扭的,肚子微微凸起,圆润的脸上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眸色浑浊,眼底黑青,随着他走近,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让江延不适的皱了皱眉。
从脑海中搜索了半天,江延才想起来,这是原主酒肉朋友,也是一个世家公子,叫潘全。
因为没什么修炼天赋,十六岁了才有炼气二层的修为,所以在一次买醉中和原主一见如故,同样的经历让这两人惺惺相惜。
不过,这潘全显然比江延过分多了,除了酒之外还喜欢色,经常去花街胡混,就算是平时喝酒,也要点上几个卖艺的姑娘作陪才行。
江延冷冷地看着潘全,现在的他可不想再沾染上这些坏习惯,原主若不是被世界气运所迫,也不会整日借酒浇愁。
潘全见江延没搭理他也不恼,反正之前的江延也是这样,大多数时候只是喝酒,只有喝醉了才会吐出几句怨气。
他扑通一声坐在江延旁边的凳子上,嘿嘿笑着,招呼他的随从过来,“去,把唱曲的铃兰姑娘叫来,就说江少爷来了,她不是想见江少爷吗?”
‘啪’的一声,谢玉笙手里的筷子猛地断成了两截。
潘全听到动静,带着醉意的眼睛看了椅子后方谢玉笙一眼,朦胧中稍微看清了对方的相貌,顿时惊为天人,“江延,这个美人、这个美人你从哪里找到的?”
潘全看得眼都直了,这个美人虽然是男子,但比花楼的花魁都好看,不对,是比他见过的所有美人都好看!他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口水,一双猪手不自觉地朝着那梦幻般的容颜伸去。
“滚!”江延出手如电,在潘全还没回神的时候,握着他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折,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响彻整个落仙楼。
“痛痛痛——你、你你,竟然如此无情!”手腕折断的痛感让潘全泣涕横流,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发现江延比之前狠厉许多后,一下子没了气焰。再说自己家境也比不上人家,想报复也没辙。
“对呀。”江延放开了他的手腕,笑的恶劣,“所以,下次可别来招惹我了。”
“我、我就想跟美人、说几句话——”潘全哭着说,那张布满了眼泪的胖脸冲着谢玉笙摆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
“快滚吧!”即使到了这种程度还色心不死,江延都要气笑了。
“可以,不过是我问你答。”谢玉笙清冷的声音传出,他低垂着头,修长的双手专注地摆弄着手里断掉的筷子,仿佛对这一切不感兴趣,如果忽略刚刚的话语的话。
江延生气的皱眉,很不理解谢玉笙的行为,这种人搭理他干嘛,不过在外面他都会给谢玉笙面子,所以没有反驳。
“美人你问,嘿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对你的心可表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