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全崩了(2 / 2)

宁珂还没注意到,就发现怜怜忽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一愣,回头看着小女孩,有些疑惑:“怜怜是不想睡吗?”

怜怜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怜怜有点困了。”

“嗯?那就睡吧?”

“可是,妈妈在怜怜睡着之后是不是就要离开了?怜怜舍不得妈妈。”

宁珂的手一顿,重新坐回了怜怜床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带着安抚的开口:“没关系的,妈妈后天就来看怜怜了。”

怕她不清楚“后天”的含义,宁珂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比划,“这是明天。”

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这就是后天。”

怜怜点点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宁珂,宁珂的心抖了抖,但还是坚定地遮住了小女孩的眼睛。

手心里柔软的睫毛扫了扫,很快安分下来。

一直确信怜怜睡着了,宁珂才从孤儿院离开,路上碰到的保安大叔还没休息,看她这么晚才出来,态度都好了不少。

宁珂苦笑一声,就连一个素不相识的保安大叔都知道怜怜应该在妈妈身边快乐的长大,她却等了这么久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乖的小闺女。

心里实在堵的难受,宁珂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停了下来,随手点了两瓶啤酒。

啤酒瓶盖起开的声音意外让人轻松,宁珂灌下一一口酒,这个时候终于有空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剧情。

不想不知道,整体这样捋一遍下来,宁珂才发现剧情已经脱轨了,跟她之前所判断的完全不一样了。

剧情不会无缘无故改变,宁珂心想。

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导致剧情发生了改变,现在她必须搞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樊倾音怎么会给她生了个女儿?

醉意上头,宁珂勉强保持着清醒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一切有人能清楚点什么……

那除了樊倾音本人,跟她最熟的杨絮绝对知道点什么才对。

想到这里,宁珂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醉眼朦胧的扫到手机屏幕一个放大的“04”也没在意,直接翻到通讯录,打给了杨絮。

第一遍没有接。

宁珂毫不气馁,第二遍继续,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女声提示音,听得宁珂酒气都要散了的时候,对面终于接通了。

一接通就是杨絮惯常的大嗓门,还有并不惯常的起床气:“谁啊,大半夜的你脑子没病吧?打这么久电话给你催魂呢??”

宁珂又清醒了几分,她平静的笑了一声:“杨絮,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等等……宁珂?”

“不是我还有谁?”

蒙着被子一通乱骂的杨絮,被这一句一句砸的顿时清醒了,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万分不能理解的开口:“你大半夜的干嘛呢?”

想起她那句“不是我还有谁”,杨絮顿时深以为然:“确实,大半夜敢这么扰人清梦不怕被我暗鲨的,也就只有宁大小姐你了。”

宁珂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哼了一声,没跟她计较这个,直接步入重点:

“你知不知道之前我跟樊倾音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絮品出不对劲来了:“你现在怎么次次给我打电话都是因为樊倾音?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找漂亮小O愉悦过夜吗?”

一说起这个,宁珂不由得又有点难受,她憋了憋,最后又灌下一口酒,“别废话!”

杨絮觉得宁珂不太对劲,这次就算不是因为樊倾音也很不对劲,她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你在喝酒?不带我一起?我是睡不着了,赶紧报地址。”

宁珂翻了个白眼,直接给杨絮报了个位置:“谅你这么晚也睡不着了,那就赶紧过来。”

一听这话杨絮就来气:“哎呀我的冤种大小姐,你搞搞清楚,是你大半夜把我吵醒我才睡不着的!”

宁珂的道歉毫无诚意:“哦对不起。”

杨絮气得想骂人,最后又忍了下来,任劳任怨地披了外套往外走,一边又忍不住想着宁珂的话。

宁珂那边没挂断的意思,杨絮索性连了蓝牙,一边不由的开口,“樊倾音的事,我知道个大概,但是你不是当事人吗?你不应该最清楚了?”

宁珂听着顿了顿,眼前闪过好多东西,“樊倾音……她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就是感觉我好像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所以杨絮,你还记得我对樊倾音做过什么吗?”

杨絮毫不犹豫地下了判断:“你不觉得你记不起来是因为喝多了吗?”

“你说你不记得自己对樊倾音做过什么了?大小姐,咱这可不兴撒谎啊,樊倾音听到你这话,当即头都能给你扭掉你信不信?”

宁珂憋了憋,没好气的开口:“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在这问了好嘛?还有你能不能快点到?”

杨絮哀叹一声:“我的祖宗!你好歹给我点时间吧,你自己看看你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的不知名路边摊,我导航都开不过去——”

“这个傻子智能还让我往沟里开,说这样可以直达你面前,开什么玩笑?我开过去就只剩下灵魂了,还直达你面前,直达鬼面前吧!”

宁珂幽幽地开口:“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鬼呢?”

“……”

杨絮僵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气疯了:“宁珂你有病吧!我过来接你你在这吓唬我?”

“今天你是鬼你都得给我回阳间来,懂?”

宁珂幽幽地又叹了口气。

“……”

杨絮捏着手机看着正对着自己的冤种发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结果还没开口,宁珂就抬起了头,眼泪汪汪。

杨絮愣了。

“等等,你个冤种喝了酒哭什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个天赋啊??”

宁珂不理她,继续演戏,语气异常幽怨:“我的头好晕,我的脑袋好大,樊倾音在我耳边追问着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对她干了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说着,一把又给自己灌了口酒,抬头认真地看着杨絮:“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我对樊倾音做了什么了吗?”

杨絮悟了,也迷茫了。

她在宁珂旁边长凳子上坐下,一边问:“真记不得了?”

宁珂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承认的很坦然:“你说该记得的,明明看起来都记得,但是总觉得有些地方跟记忆里的对不上号……”

她说着,又瞪了一眼杨絮,“讲道理,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我还用问你吗?”

理不直气也壮说的就是宁珂。

她一点也不担心杨絮沙雕会察觉出她有什么不对劲,杨絮也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摊了摊手,语气真挚的告诉她:“那你做得还挺多的。尤其是那种,嗯,不是人的事。”

“比如呢?”宁珂表面平静地追问,实际上心底里惴惴不安,顺手又拿了一瓶啤酒握在手里,生怕自己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

杨絮扫了一眼宁珂手里的啤酒,也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也从旁边开了一瓶,喝了一大口。

全咽下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比如逼婚樊倾音?樊倾音想逃跑被你抓回来?强制Omega怀孕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