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塞罕坝的条件确实艰苦,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不如城里安逸。
“那大奎,你冷静点!”
呵斥完那大奎,李杰目光一转,看向了站在季秀荣身后的闫祥利。
“闫祥利,你跟我过来,咱们俩谈谈。”
季秀荣闻言只以为李杰要给那大奎当说客,于是一把搂住闫祥利的胳膊。
“你别去!”
言罢,她又对着李杰喊了一句。
“冯程,这是我和那大奎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闫祥利并没有听从她的话。
闫祥利默默的从季秀荣的怀中抽出了胳膊,紧随着李杰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三号高地的背坡,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李杰先声夺人道。
“闫祥利,再过不久你的调令就该下来了吧?”
听到这句话,闫祥利心中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瞧着负手而立的李杰。
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即便是场里领导,在调离尚未下达之前,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尽管心中很是惊讶,但闫祥利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是的。”
直接承认了?
对于这一回答,李杰并不是很惊讶,唯一令他意外的是,闫祥利调整情绪的速度有些快。
他的心思素质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迟疑片刻,闫祥利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很简单,因为从上坝的第一天开始,就始终游离在群体之外。”
就凭这?
这个回答并不能解开他心中的困惑。
不过,李杰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转而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来意。
“你既然要走,就走的干脆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免得伤了她人的心。”
闫祥利秒懂李杰的意义,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心里对季秀荣是有一些好感的。
他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几个姐姐。
因为他是家中独苗的缘故,从小到大,不论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是姐姐,全都很宠他。
因此,他个人生活能力极差的原因。
而坝上风沙极大,他本人又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可是,他的个人生活能力偏偏又特别差,上坝之初,他的衣服几乎是一天一换。
结果没几天,衣服就不够穿了。
然后,季秀荣就闯入了他的生活当中。
季秀荣不仅帮他把脏衣服全都洗了,在得知他病了之后,还特地给他做了一碗烩面。
独在异乡为异客,品尝到熟悉的家乡味道,闫祥利的心中很是感动。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对季秀荣产生了一些好感。
但他又很明白,好感只是好感,并不是爱。
他不可能为了季秀荣留在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