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对她笑了一下,“不冷啊,那这手套我送周州吧。”说完,还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毛线手套,是深蓝色的。
米来一把抢了过去,连嗔带埋怨的问她:“刚怎么不拿出来?”
“怕你脖子和手一起烧得慌。”
米来戴上手套,斜眼看曾晓宇:“曾老师,路老师什么时候买的啊?”
“不是买的,她在宿舍亲手织的。”曾晓宇探过头回答。
米来立刻觉得一百零八块钱的巧克力配不上路婳浓。
周州正在身后和游宁闲聊,米来欠欠的去找白宇赢显摆,“看,我的新手套。”
白宇赢看了一眼,伸出手推开,“别来招人嫉妒啊,小心哥揍你。”
米来翻他白眼,“咱俩还不一定谁揍谁呢。”
白宇赢立刻收起手机,攥拳抬起手臂,眼神示意米来捏自己的肱二头肌。
米来用手指戳了戳,不服输的也抬起手臂挤肌肉。
周州在他们俩身后一人给了一拳,“幼稚死了,赶紧放下,丢人。”
四人正好连成一排,游宁问米来:“新手套啊?颜色好看。”
“嗯。”米来张了张手指,给游宁看。
游宁抬手摸了一下毛线,重复的评价了一句:“好看。”
米来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看走在前面的路婳浓。
路婳浓今天穿了纯白色的羽绒服,挎了同色布兜,没围围巾也没戴手套,长发被一个镀金色鲨鱼夹规矩夹在脑后。
好看。路婳浓连背影都好看。
再没人说话。耳边都是鞋踏在雪地上的“莎莎”声。
走了一会儿,路婳浓和曾晓宇在路边的小摊前停下,路婳浓转头问他们四个:“要不要尝尝烤鱿鱼串。”
米来“噌”一下窜出去,边从兜里掏零钱边一叠声的说:“买,买,老板,来六串儿。”
路婳浓轻皱了下眉,没吭声。
曾晓宇挡了下米来交钱的手,“路婳浓除了虾以外不吃水里生物,是我想吃。”
米来张开嘴瞧路婳浓,她把钱扔进老板铁板边的纸盒里,讪讪的说:“那就来五串。”
扔完了钱,撞了下路婳浓的肩,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对不起啊,我把这事给忘了,罪该万死,请路老师责罚。”
“行啊,那就回去多做两套数学卷子,再加上两百个单词。怎么样?这责罚够轻了吧?”
米来看着路婳浓不苟言笑的脸,最后咬牙妥协:“行。”
老板把串叠在一起递给米来,米来特意把手套摘下接过,挨个发过去,到游宁的时候,她嘱咐了一声:“学姐要是用纸的话,我兜里有。”
曾晓宇捏着手里的鱿鱼串,伸出手递给米来:“就学姐有啊?我也要纸。”
米来手忙脚乱的用单手翻出面巾纸,怎么也打不开的时候,被路婳浓一把夺过去。
路婳浓打开面巾纸,先是给了曾晓宇一张,随后才递给游宁。
周州立刻拍了下白宇赢的胳膊:“快看快看,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白宇赢顺着看了一眼,“大姐,别脑补过度了。”
周州失望的说:“也是哈。”
把纸发完,路婳浓把剩下的小半袋面巾纸眼都不咋的揣进了自己包里。
米来没敢往回要。
吃完了鱿鱼,用路婳浓给的那张纸擦了擦嘴上的油。
好巧不巧的,她去扔棍儿的时候,看到了任垚和几个高二学长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h市还真是小,好像学校里所有出来的人都来了这似的。
她小跑回去,告诉路婳浓:“我刚看见任垚了,在zara门口。”
路婳浓诧异的仰起头看她:“告诉我.干什么?怎么?你还想邀请他过来扩大队伍?”
米来怒起嘴嗔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有病吗?”
“我看你就挺有病的。”
“此话怎讲?”米来问。
路婳浓抬起手拍了一下米来的胳膊,“大冷天的就别贫了。”又伸出手搓了搓米来那只没戴手套的手。
游宁往这边看了一眼,走过来,笑着看向路婳浓:“你和米来关系真好。”
“哦,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习惯了。”路婳浓松开米来的手,直视回去。
“习惯什么?”游宁接着问了一句。
“习惯担心她啊。”路婳浓将手挎在米来的胳膊上,懒懒散散的继续说:“她小时候就是我的跟屁虫,现在也改不了,以后估计也是。”
游宁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后了然的苦笑:“哦,我真的不知道,抱歉啊。”
曾晓宇意外的看了眼游宁。
路婳浓则是把手从米来的胳膊上抽开,也笑的自然:“倒也不用抱歉,学姐把米来当朋友,是米来的福气。”
米来晕乎乎地夹在中间,她那两个缺德朋友躲在最边边咬耳朵。
周州:“真是高手过招。”
白宇赢放下手机,转头应和:“大米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