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欲速则不达(1 / 2)

眼前的伞,猛然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它的身上,有炽烈而持久的金线出现。

线条盘曲,沿着自己的佩剑,攀缘而上,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力。

它们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的剑相提并论,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离不弃的内心也充斥了愤恨。

“干什么!”

那一把伞也在缩小,但越发轻巧。

这个怪人的力量超乎想象,离不弃的心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刻,宝剑徒劳挣扎,身上的冰雪也清晰地被勒出了几道细缝。

还好,金线的力量不够,让离不弃看着,发觉它长长一条,还没有将剑身勒出什么永久性的伤痕。

但是,他再也不敢轻视眼前的野人。

“必须要把他引开。”

下一刻,那一把伞变得轻薄起来,成为让离不弃也不可置信的一把小剑。

“你还要变化?”

它的招数应该已经用尽,为什么还能如此厉害!

这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身上冒出陡增的压抑,血红色的剑身,一对龙头盘绕在剑柄上,握起来也该很有质感。

野人怒吼一声,提剑上岸。

他在半途猛然回头,一张脸上,戾气未消。

“嗯?”

尖啸从他的口中吐出,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把更为透明的剑。

澄澈的剑身,遥遥指着眼前野人。

“吼!”

顿时,这耳熟能详的声音,让离不弃的四肢都要打哆嗦。

从褴褛草裙内掏出一把纷飞的符纸,选出一张,野人朝着它吹了口气。

“呼呼”的声音出现,符箓被顿时点燃。

这符箓的样子,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

食指般长,二三指粗细的薄片,就这样被野人娴熟地点燃,扔到身后。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洛霓凰奔去,脚步轻捷,呼吸不见声音。

“你真是--”

云隐步起,离不弃迅速化为幻影。

他的身体猛地朝野人折越,脚步连贯,身体前倾,不住猛拐方向,将冰雪的力量远程向着野人攻击。

一些冰蓝色的花穗就这样出现了,连天的寒风,夹杂离不弃的冰块之后,空气也变得沉重下去。

但是,野人大概不会看在眼里吧。

“呼”地一声,那抵住寒冷烧起来的符箓,已经撞击在冰剑的身上。

离不弃本来的佩剑已经被野人一番捣腾镇压在原地,他没时间去召唤它,只能考虑新的迂回战术。

但是,殊不知冰剑已经燃烧起来,没有半点回避的余地,简直就是给野人当了活靶子。

离不弃的心中愤懑不平。

“还真无耻!”

冰剑无声落入潭中,它的身上还裹着一团烈焰。

这符箓不简单的地方在于它的火焰。

它燃烧过后,产生的火焰也是巨大的,尤其是杀伤力,有点致命的感觉。

离不弃的内心盘算,他顺势发出千万冰箭,自己的丹田也有些无力。

为了洛霓凰,这个很有可能是他生命转机的存在,他还必须要试一试杀死野人呢。

“眼睛……”

“啪”地一声,离不弃打着响指,耳畔挂过一阵风声,让他的心情恢复冷静。

“吼吼!”

洛霓凰的身体近在眼前,野人的脸上产生痴迷的神色。

“不要脸!”

隔空一个声音出现,离不弃的身体扑来。

“哼哼哼”几声后,如孩童的野人抬手,恰到好处地发出十二张符箓。

他的手上,泛黄雪片一样的符箓争相到达他眼前的空气。

离不弃顿住脚步,站在洛霓凰旁边,却见野人的异常防御,他的鼻尖发痒。

“哗--”

排山倒海的火焰从那十二张符箓身上产生,汹涌澎湃的烈阳威力迅速挡在野人眼前。

一切都开始变得棘手起来,离不弃愁眉苦脸地朝着眼前,岿然不动的防护罩。

野人的身体魁梧站着,他的视线凶恶,直接触及离不弃的心底。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静,在离不弃繁杂混乱的心中蔓延。

他的理智,让离不弃抬手。

这次,他选择的不是其他,而是--

“催眠。”

他的声音淡然简练。

离不弃之前也明白,木卯是控制他梦境的始作俑者。

他让自己被困惑,做出了不少让离不弃追悔莫及的事情。

但是,他也可以将自己打晕,然后进入自己梦中。

不过,他必须要睡着。

今日,离不弃的目标就不那么艰巨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

索性,离不弃的身体一闪。

抓起洛霓凰的纤手,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柔软而冰冷的感觉,不算太重,让离不弃抱起洛霓凰之后,被冰雪麻痹的五感,再度鲜活起来。

“果然……我这样子做,也会活血通络吗?”

一阵阵香气扑入离不弃的鼻尖。

他呼吸着少女身上的幽香,身体变得轻盈。

“给我躺好了,你可别真的醒不来了啊。”

冰雪刺激着离不弃的五感,他的内心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现在,他匆匆忙忙地将少女抱到旁边,不敢多看,忍着燥热,抬手在天空中,勾画一道丝线。

他承认自己刚刚在冰块内掺杂火焰的计划失败,但这不代表他会选择被野人杀死。

空气震荡,他的手上,猛地增添了一抹淡绿色的影子。

“这是罹情草。”

罹情草,自然是离不弃用来防身的“武器”。

他在这几天闭关之时,特地去购置了一些药材,其中就有让他一眼相中的罹情草。

它就是用于将人拖曳入梦境的药材,但离不弃从来没有尝试过。

今日,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叮铃铃”一声,他的口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飞刀。

掏出罹情草,将它身上的汁液挤出来,涂抹在刀的身上,抹了整整一层,巨细无遗。

借着冲劲,想起他夺取的“梦线”,离不弃哑然失笑。

旋即,他抬起了手。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