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娜十分的认真的说,“改名换姓,躲到山里头去?”
这是她能够想到最简单的办法了,有空间在,加上她的存银,去到哪里都能够重新开始。
现在的铺子也只是不能够亲自盯着了,大不了就将这百香果的生意彻彻底底的交给丁香阁,她挣点分成就好了。
他笑了起来,幽幽的眼眸微微眯起,她就是跟那些普通女子不一样。
她这认真的提议呢,他竟然在这边笑,还笑的那么开心,田娜娜却不禁的被他的笑容晃了眼。
他鲜少的这样开怀大笑,平日里面最多也就是微笑,自己的提议有这么好笑吗?
气鼓鼓的嘟起了腮帮子,转身过来不去看他,“不理你了。”
傅元贴在她的耳边,温柔带着撩人磁性的声音“娘子不理为夫,为夫会伤心的。”
“阿元,你真的没有想过把你的过去跟我说说吗?”田娜娜突然的提起了这个。
感觉到了揽着她的手僵了一下,她补充了一句,“你若是真的为难,就算了。”
反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只往前看,未来的日子里面对她没有欺骗就好。
傅元缓缓地开口,“我出生在国公府,是国公之子,十岁的那年便是统领一方的将军……”
田娜娜聆听着他缓缓讲述着他为何会落得了现在这般的田地,她的手不由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看着他就好像说着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将士被杀,家里被灭门就独留傅玉成,以及他为何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逃荒的队伍里面。
这些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田娜娜张开双手抱住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没有关系,以后你的家人有我,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虽然傅元没有明说,但是她已经猜出来了,这害他们家灭门的人,多半就是方才见着的那神经病了。
“嘭!”
桌上的茶盏被拂到了地上,碎成了渣渣,傅归阴沉着脸,傅元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过是一个国公之子,却得到了父皇的诸多宠爱,甚至手握兵权,他不信父皇不知道功高盖主这一词。
却始终对他各种的偏爱,仿佛没有看出来他可能会反,想到这个他就气的心口绞痛。
国公府被灭门的时候,他以为傅元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命大,猛地抬脚直接将桌子给踹飞了出去。
“公子切勿动怒,这傅元虽然还活着,可是在皇上那边,他已经死了,只要不让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到京城,就不足以是您的威胁。”
“等您继任大统的时候,再来收拾他便是。”
皇上因为傅元的死,一直郁郁成疾,现在已经病重了,还不知道有几个月的活头,眼下还是应该把兵符给拿到手。
傅归阴狠的眯起了邪魅的眼眸,“你要我怎么不怒!这宁州城是他的地盘,这总督彭青,虽然表面上尊敬我,实际上也是跟这傅元是一伙的。”
“给我安排人去,即便是那小娘子一家也不要放过。”
“是。”
深夜的宁州城却不平静,暗地里的暗涌悄无声息的涌动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田娜娜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有些睡不着,往上靠着垫高了一下枕头,“阿元,娘和元宝他们会不会出意外啊?”
“无碍,一切有我。”傅元揽着她纤细的肩膀,或许当初来到宁州城就是命运,他曾在这里当过总督,这宁州城就像是到了他的地盘无疑。
若不是她这般的巧合的去把傅玉成,引到了家中,或许他现在依然不会有人知道行踪。
“好。”
同安堂。
尤曼曼一向觉浅,门外那轻轻地敲响了几声,她起身披上了外衣,心知肯定是金崇。
他这半夜敲门的毛病是不是应该改一下了,若是被人撞见了,这闲话就要传到娜娜姐那边了。
沉着一张脸将门给打开了,金崇一身血腥气的倒在了她的怀里面,把她给吓得够呛,差点往后面倒了,抓着门才勉强的站稳了身子。
小脸惊吓的苍白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他不是跟着阿元哥的么,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金崇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不顾自己身上的血,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心里面安宁下来。
“你先站好了,我帮你看看伤。”尤曼曼急坏了,这赶忙的搀扶着他到了床上,转身想要点蜡烛的,看看他的伤的时候。
金崇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虚弱的说着,“我没事,你陪陪我就好了。”
“你这还叫没事,你能不能够爱惜一些自己的身子。”
“你再这样下次受伤了,你就在外边等死吧,不要过来找我了。”她温婉的脸上带着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