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杰在家中听着他娘喊声,以为有什么事,这就放下了手上的竹筐,火急火燎的过去了。
“娘怎么了这是?”
“娜娜这来客人了,她不在家,家里没个大人,你过来帮忙招呼一下。”就这么当着楚掌柜的话说这个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就是防着他。
陈明杰脑袋灵光的很,一下就领悟了他娘的意思,不卑不亢,“你这怎么称呼?”
“人都称呼我楚掌柜。”楚掌柜坐在那边,视线却不住的往外面看,这少主的情况十分的凶险,再这么耽搁,这也没有办法上山去找。
尤曼曼给他倒上了一碗水,“您在这边先候着吧,娜娜姐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也不知道。”
“鲁婶婶,你要不回去拿一些竹筐过来,我这边帮忙一块编吧,我也想学一下。”尤曼曼不好意思的让明杰哥就这么在家里坐着,这时间就是金钱,能够多做一些,到时候拿到城里面卖都是银子,故意这么说。
鲁氏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这么好的丫头,日后定是要寻一个好夫婿,谁家娶着了都是福气,“行。”
去那边拿来了几个竹条,就坐在了院子里面开始编起来竹筐,尤曼曼这刚开始编许多都不会,陈明杰就耐心的教着,这么一来一往。
楚掌柜是越等越急切,但是也没有办法开口问还要多久才能够回来,人家都说的清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急的满头是汗。
田娜娜那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每家燃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都飘散着那饭菜的香味,尤曼曼都已经开始做午饭了。
她才到家,刚踏入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楚掌柜出现在家里头,下意识的去看傅元,以为是来找他的。
楚掌柜赶紧的走上去,“田氏,我这边等你许久了,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家少主熬上一份汤药,他这实在是病的太过于凶险了,你表哥又不在城里面。”
“那法子你知不知道?”
田娜娜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这傅玉成竟然被昨天的事情气成这样,“有是有的,你把药材拿过来吧。”她没有推搪。
这傅玉成怎么说都是傅元的亲弟弟,怎么也不能够看着他死了,这小屁孩就是有点讨人厌。
楚掌柜紧张的神色松了下来,这田氏也懂得就好,赶忙的出去把药包给拿了进来。
趁他出去的那会工夫,鲁氏上前去拉住了田娜娜的手,到了一旁关心的问,“这人怎么会找上你来的?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那魁梧的身材,脸上留着胡络腮,还有嘴上那笑容,就像是城里面的奸商。
“干娘,这是城里天鹤楼那最大的酒楼的掌柜,我之前不是把兔子这些卖给酒楼了吗?所以认识的。”
鲁氏一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们家养的兔子也是同着一起卖了的,那时候挣上了银子还特意的买了一块肉,来开开荤,“这就是那掌柜人啊?确实看着人挺好的。”这丝毫都忘了方才还说他的坏话呢。
楚掌柜耳聪目明,自然是把她们之间的对话都听在了耳中,却只能够装作听不见,把药包递到了田娜娜的手中。
鲁氏扬起了笑容,热情的招呼,“楚掌柜是吧,来来,进屋喝茶,这煎药要等好一会,别在外头站着。”这日后家中养着的兔子还要仰仗他那边收呢,这给的价格公道只是比集市稍微低了一点点,但是省了自己去卖的工夫啊。
楚掌柜微笑的颔首,跟着她身后进了厅,这时候才把视线落在了仿佛像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主上身上,想起了金崇的叮嘱,没有上前叨扰,只是那视线忍不住的追随这他的身影。
四下打量着破旧的院落,只有一间主卧两间厢房,屋顶上面还是用的木板修缮的,墙上都已经黑的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好在的一点就是收拾的干净。
主上就这么住在这里大半年,想到心里就难受,可他现在都不认他们了,这难受的心情只能够收在了心底。
厨房里面的田娜娜看着药方上面的还写了如何煎制,先是从空间里面打来了湖水把药材先泡上了,然后就开始收拾做午饭了。
这煎药一时半会好不了,家里有客人,田娜娜就割上了一块五花肉,中午的时候做红烧肉,尤曼曼她们还采了不少的野菜还有菌蘑。
今天还能够做一道香菇丸子,干脆的忙活了起来,提起了菜刀在菜板剁剁剁的声音开始剁肉,“曼曼,你把那艾草拿一捆到门外面挂着。”
“还有的就先放到簸箕上面晒着,兔子那边也该喂了。”
这么一吆喝,尤曼曼就放下了手上的竹篮,她这学的小有成果,那小小的竹篮已经有了底框,初具形状了,去把背篓里面的艾草捆好的树枝直接就挂在了门口那边挂灯笼的位置。
元宝睡得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娘!爹爹!”
他跟何方两人早上的时候,听着外面有陌生人,不敢给人开门就躲在了房间里面了,这么一躲在床上玩着五子棋就睡着了,现在才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爹爹!”元宝看到厅里面的那陌生人,下意识的跑到了傅元的身旁,拽住了他的衣角,好奇的从他身侧探头看着家中来的陌生人。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