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了两个家常菜,再配上蒸的软糯的粉蒸肉,田娜娜将傅元喜欢吃的都挪到了他的面前,那一碗桂花羹已经吃完了,顺手的撤走了他面前的碗,换成了一碗白白的大米饭。
“后日的时候,我就不忙了,只剩下了厨神大赛的事情,到时候就不用住在城里面了。”
“你在哪我都陪着你。”
田娜娜清亮的眼眸泛着星光,猝不及防的亲了他脸颊,“阿元你真好!”
金崇那一口汤呛着了,侧过头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心中扭曲的,这该死的乡野妇人,真的是乡野妇人的做派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彭青听秦鬼的汇报之后,同意了傅家这撤粥棚的事情,并且叮嘱了下去,日后若是这有什么困难,可以特意的特殊照顾一下。
秦鬼低下头双手抱拳,“是。”
田娜娜第二日就收到了秦鬼的回复了,高兴之余也觉得轻松,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过她的小日子了,粮食没有了就再种,只是苦点累了,有空间在手,她不愁!
转头跟石大他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几人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也由衷的替城外的灾民感到了高兴,在结工钱的时候,还特意的多给了一些。
“这几日你们都辛苦了。”
仓库里面进出的都是秦鬼派来的士兵在搬粮食,石大憨实的摸了一下脑袋,“这算什么辛苦,你们家主母真的是大好人,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去码头找兄弟几个,别的没有,一身的力气!”
田娜娜痛快的答应,“好,日后有什么好的差事,一定先想到你们。”
她送别了石大他们待仓库的粮食给搬空了之后,把门给锁上了,就去牙行里面把仓库的钥匙还了回去,把押金给要了回来,当时就是定的短租的时辰,也没有多费口舌。
可能是知道了他这租的仓库是用来赈灾的,牙行的牙人都笑脸相迎,对他客客气气的。
拿着押金这事情就算是彻底的过去了,现在唯一需要祈求的就是北方那边的旱灾早些过去了,在寒冬来临之际,能够让灾民返乡,不需要在外面流离失所。
天边的夕阳格外的艳丽,踩着轻松愉快的脚步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哼着小曲,闻着咸咸的海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双清亮的眼眸笑弯成了月牙的弧度。
在盼着她归家的元宝,拉着何方的手在村口等着,踮着脚尖往回村的那条路眺望,奶声奶气的问,“何方哥哥,娘怎么还不回来,她会不会今日也不回来了?”
何方肯定的回答,“不会的。”
简短的三个字,却安抚了元宝的心,何方哥哥说的肯定是对的。
“这不是那没爹没娘的赖在别人家不走的野孩子吗?”讥讽的声音伴随着嬉笑声从东边传了过来,二狗胖的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带着讥讽,身后跟着几个小孩往这边走过来。
元宝生气的撅起嘴,站在了何方的身前把他护在身后,大声的反驳,“何方哥哥才不是野孩子!”
二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嘲讽的说,“你一个没爹娘还改嫁的拖油瓶有什么资格跟我二狗说话!”
“也对,这拖油瓶跟野孩子可不就是一家的吗?”
后面的小孩嬉笑的附和,“就是!”
“二狗说的对!”
何方垂眸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小声的跟元宝说,“不要管他们。”
“何方哥哥才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是拖油瓶!”元宝猛地推了他一下,二狗猝不及防的被推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躺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喊着,“你居然敢推我!给我打他们!”
元宝他们两人怎么能够是他们的对手,何方将元宝死死的护在了怀里面,任由着那手掐在他的身上,一声痛都不成喊过,元宝急的都哭了!
“娘!爹爹!何方哥哥……”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落,哭的歇斯力竭的,却挣脱不了,何方抬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手心那潮湿的湿润,“别怕。”
田娜娜还未走近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哭声,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群小孩子围殴的中间认出了何方的身影,当下脑海中的那根弦都崩断了。
“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欺负我儿子!”手上提着油纸包直接就丢在了地上,随手捡起了地上那树枝,冲向了他们,拿起了手上的树枝对这他们就是一顿的猛抽。
二狗他们打的上头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被这抽的嗷嗷的喊疼,“是谁居然敢打本大爷!”这话音刚落就瞧着了田娜娜怒气冲天的那一张脸。
“田婶……”
“娘!爹爹!他们欺负何方哥哥,打何方哥哥……好疼……”元宝一双眼睛都哭的红肿起来了。
田娜娜单手一拉的把他们护在了身后,手上的树枝对这二狗他们就是一顿猛抽,把他们打的四分五散的逃跑,“我让你们欺负我儿子,真当我们家的人是死的是吧!”
那凶猛的劲把金崇看的一愣一愣的,元宝哭着扑向了傅元,脸上眼泪混着鼻涕,沾着他衣袍一身,“爹爹……嗝……他们骂何方哥哥是野孩子……说我是拖油瓶……嗝……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