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护卫,您紧急找我过来,可是主上找到了?”
金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主上的行踪他不敢说,“金童,我记得你的厨艺是在宫中数一数二的,你给我做上几道拿手的菜。”
金童有些疑惑,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这个,找春风楼的客栈借了厨房,金崇将平日里面那乡野妇人经常做的那几道菜给说了一道,还专门挑主上平日里面会多下筷子的。
这把金童弄得更是一头雾水了,这平平常常的家常菜就特意把她给从帝都喊了过来,金护卫是找主上找魔怔了吗?
才做好的菜,金崇等她装入了食盒了之后,就匆匆的提着回大禹村了,回去的时候还遇到了下山的尤曼曼,她身后的背篓里面装满了在山上割的草,用来喂兔子的。
“金崇,你今天不去山上怎么也不跟陈大叔打一个招呼,方才还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金崇放慢了脚步,冷漠的说,“有事。”
尤曼曼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有事也要跟人家说一声,明日你还去吗?不去我就去帮忙,我们家就出了你一个人,你不去,我们家就没有人去了也不好。”
金崇咬牙切齿,什么意思,她这么瘦弱的小身板去挖水渠,停下脚步讥讽的看着她,“就你?”
“我怎么了!”尤曼曼气的抬脚踩了他一脚,金崇没有防备的被踩了个正着,痛的愣在了原地。
尤曼曼昂着头越过了他直径的走了,这个讨厌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平日里面他对娜娜姐就一点都不尊敬,不要以为是阿元哥的人就了不起了。
金崇气的都想要把她给杀了,他堂堂的暗门的金护卫居然沦落到了一个乡野村姑都能够踩两脚欺负的地步了,想到早上的那个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一般的呕的慌。
提着手上的食盒一拐一拐的往家里走,坚信了心底的信念,一定要让主上快点厌倦了这乡野妇人,到时候他一定要她们好看。
院子里面,傅元淡然的坐在了石桌旁,手上拿着刻刀正在雕刻着手上的木偶,秋风吹起木屑,金崇恭敬的提着食盒走到了他的面前,斟酌着说,“阿元哥,我这从外面给您带回来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尝尝?”
傅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吃。”
金崇卑微的祈求,“您就尝一尝?是金童特意为您做的。”
他周身的气息一冷,“我记得说过了,留下来可以,若是透露了行踪,杀无赦。”
那低沉的气压压得金崇喘不过气来,声音都在颤抖,“我没有告诉他们主上您在这里。”
傅元收回了视线,淡然的说,“你离去吧。”
金崇双手死死的握拳,“主上,我错了,您别赶我走……”
他轻描淡写的叹了一口气,“回不去了,暗门已经解散了,我不再是你们的主上。”
他不过是躲在了这个皮囊下,苟延残喘的存活的人而已,就想要过这些平淡的日子。
“金崇永远是暗门的人,今日之事不会再犯了,主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从袖口抽出来一把匕首抬手就往肩甲上去扎,眼睛都没有眨,近在一尺的时候,一根银针打断了他的自残。
金崇眼里泛起惊喜,主上肯定不忍心他自残,“主上,属下再也不会犯了。”
“阿元哥,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个药材,我碾不碎。”在房间里面埋头捣药的尤曼曼朝外面喊了一句。
金崇不等傅元说话就收起了手上的匕首,将食盒放在了一旁,整理了一下情绪,去屋里面帮忙了。
待田娜娜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十分的和谐,难得金崇都不挑鼻子竖脸了,他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了,林氏见她回来问上了一句,“娜娜,你今日出城外的时候,找到了陈厅里正他们吗?”
田娜娜摇摇头,“城外面的灾民实在是太多了,官府那边也有些管不过来了,看着都是饿的瘦骨嶙峋的,马上要冬天了,到时候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个……”说着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陈厅里正们是往更南方去了还是已经开始返回了。
“造孽哦。”林氏跟着叹气,这北方的旱灾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啊,“这官府怎么能够不管呢,这要是不管了,那得死多少人,明日时候,我跟着你一块去找找。”
“娘,你还是别去了,城外那混乱的,我都是扮成男子的模样走过去,那些人看你手上拿着点东西,都是两眼放光的看着,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带元宝还有何方就好了。”
林氏听着有傅元陪着倒是也没有强求着一定要跟去了,这家里小孩确实也要有人带,“那你就多找找,送东西的时候,遮遮掩掩点,不要让旁人看到了,到时候被偷了,就不好了。”
“行,我有数的。”田娜娜从井里面打起来水,蹲着开始搅拌糯米粉末了再加上了一些油,家里有红豆,做糯米糍粑,“曼曼你去帮我把红豆洗一遍水然后拿去放到锅里面煮着。”
“来了。”尤曼曼放下了手上都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书,屋里面黑了就在外面看。
“是把这个放水里煮就行了吗?”她端起来已经泡了一天的红豆,倒掉了里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