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这个不小心走错了,不是要走那边的。”田娜娜拦住了他落子的手。
元宝撅起了嘴,“娘,你怎么能够耍赖呢,你不是教我要落子无悔的吗?”
田娜娜捡回来白棋换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理所应当的说着,“君子落棋无悔,娘是女子所以不一样的。”
傅元也没有阻拦,任由着她悔棋,深邃的眼眸宠溺的看着她,斯条慢理的下着棋子。
金崇满脸鄙夷的看着田娜娜,乡野的村妇就是这样,一点都上不了台面,都不知道是给主上下了什么蛊,气的用手上布狠狠地擦着手上的匕首,把它擦得雪亮的。
夜色渐浓,元宝已经困得昏昏欲睡了,眼睛眯起来头像小鸡嘬米似的往下点,歪歪的靠在了傅元的腿上,嘴里还在喃喃着,“娘,不能够耍赖了,爹爹你一定要赢啊……”
田娜娜朝他翻了个小白眼,这儿子怎么养着养着胳膊都往外拐了,棋盘上的局势已经马上就要分出输赢了,她还在垂死挣扎着。
这人就不能够让她一手吗?为什么什么都拔尖啊,就像是读书的时候最讨厌的那种学霸,什么都拔尖,老师最爱的学生,而她就像是个学渣,嫉妒。
老天爷就是偏心,最后一子完全堵死了她的路,“输了。”
不服气的抬头,“再来!”
林氏急匆匆的从屋里面出来,“还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快睡觉了。”上前去把睡着的元宝抱起来,“不能再玩了,娜娜。”
田娜娜只好把黑白棋给收了起来,免得林氏在碎碎念了,“不玩了,不玩了,娘你快去睡吧。”
林氏还怕她嫌自己罗嗦,“要玩明日白日里面再玩,娘也不是不让你玩……”ωWW.
“知道啦。”
把棋子先随便的收起来,等明天的时候再分好了,端着烛台回到了房间里面,忽然的落在了他的怀里面,田娜娜整个心都揪起来了,手上一抖端着烛台往下滑落,田娜娜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捞。
傅元拂袖就将烛台给接住了,上面摇晃的烛火熄灭,整个房间黑了下来,只剩下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田娜娜害怕的都打颤,他不会想要把她给嘎了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凤尾琴弦轻拨,悠悠然然,似轻风掠过耳边的肌肤,“你在害怕什么?”
田娜娜强稳住了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没有害怕啊。”微微发颤的声线还是透露的出来她的紧张。
“哦?”手缓缓的搭在了她的腰间上,稍微用力的把她往后一拉,两人之间紧贴在了一起,田娜娜僵硬的都不敢动,消瘦的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轻缓的呼吸声近在耳边。
不知道何时腰间的带子悄无声息的滑落在了地上,初秋的夜里凉的身上冷起了鸡皮疙瘩,她小心翼翼的说,“娘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先睡觉吧?”
温柔带着撩人磁性的声音又在耳边亲昵地响起,“嗯。”
试探性的动了一下,却被死死的困在了怀里,动弹不得,傅元抬手抽落她发髻的木簪,让她柔软的乌发散落下来,这是他亲手雕刻的。
她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了逃荒路上晒的黑,白嫩的小脸显出一种惑人的苍白与无助,还有羞窘。
这样的模样旁人也见到过,这个念头只是初冒出来,深邃的眼眸翻涌着暗涌,猩红的瞳孔带着杀意,搂着她的腰间的手用力,田娜娜不由的闷哼的出声,呼吸不上来气,“阿元……”
莫名地开始微微发抖,因为她似能感觉的到那种让人窒息极富侵略性的气息,几乎让她如坠入深海一般窒息。
“嗯。”手不安分的在光滑的肌肤上轻飘飘的划过,这样的人儿只能够属于他,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要的,这世道为何对他还是残忍,难道真的要把她困在了家中,这样就不会有旁人觊觎了。
他眉眼间都是清冷与温柔,田娜娜清亮的眼眸中浮起了情欲,像萍浮一样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在了那白皙的肌肤之中,留在了泛红的指甲印。
傅元精致的薄唇微微勾起含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神情,田娜娜羞红了脸,咬紧了牙关还是有细碎的呜咽声渗出。
像是在岸中渴死的鱼儿对海水的渴望,像马上要淹死的人对浮木的渴望,就像那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面随浪漂浮。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唇被堵住了,将她所有的话都吞咽了下去。
那深邃的眼眸中却出奇的冷清,没有沾染上一丝的情欲,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看着悲怜的人在苦难中挣扎,黑暗中田娜娜看的真真切切的,两眼濡湿水光氤氲,却依然冰冷而清亮。
心里恨死了那村里的那些妇人了,想要解释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够在他给予的情绪中浮沉。
傅元抬手抚上那双清亮的眼眸,究竟是哪一点让他如此的痴迷,是这双不被世俗给污染的清冷眼眸,还是那悲天悯人的心,还是那多管闲事的善良,还是那身上淡淡的奶香,能够让他这颗活在地狱里面的心觉得片刻的安宁,真让人忍不住贪恋。
不甘心只有她一个人沾染上了气息,她无力的伸手缠上了他性感而肌理分明的惑人身躯,将腰间的带子扯开,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