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无动于衷,田娜娜瞧着气的,好啊,还无视她了,这人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真当她不敢搬梯子是么!
走到了屋檐下扛着梯子架在了墙边,摇晃了一下梯子试试稳了就往上爬,从来没有爬过屋顶,表面装得再狠,心里还是害怕,每上去一步都感觉小腿肚子在打颤。
头都不敢往下看,那倾斜的屋顶她踩上去应该不会站不住摔下去吧,越想越觉得可怕。
骑虎难下,田娜娜只能够咬着牙坚持的往上爬,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淡然的说,“松手。”
田娜娜心在那一刻就安定了,松开了握梯子的手,身子徒然腾空然后落在了屋顶上,鼻翼间是那熟悉的冷冽的香味混杂着酒香,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躺在床上的金崇听着屋顶上面的动静,心里犹如有蚂蚁在挠,这乡野妇人是想要对主上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她怎么敢!
提刀杀人的冲动都要起来了,耳边平稳的呼吸更是让他恼怒,究竟能够有什么办法让主上清醒过来,不要再如此的堕落,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做不了。
田娜娜仿佛听到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无比的清晰,脸上浮起了红晕,头低着不愿抬起,她能够听得到,这傅元岂不是也能够听到,心啊,心啊,你能不能够不要再这么跳了。
傅元松开了她的手,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坐下来,深邃的眼眸是难以遮掩的阴沉,若是她不喜欢自己,单单想到她的身边会是有旁人就忍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让那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突然的远离让田娜娜松了一口气,深吸了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清爽的夜风让脸上滚烫的温度也降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蹲下身坐在了瓦片上,从他的手边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大口,入口的浓烈直接呛得咳嗽了起来,“这酒从哪里来的啊?怎么这么烈?”
喉咙里面火辣辣的难受,田娜娜瞪着他,这村子里面就没有卖酒的,也没有见他去哪里了,难道他偷偷背着自己去集市了。
也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被无视够了,她看着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分她一眼的傅元,伸手抓住了傅元的肩膀硬把他给掰过来面对面。
心里怒气冒火,声音却还是记得压低了,盯着那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你在闹什么脾气,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吗?”
这么近的距离看去似一点勾魂种落进心田,莫名地撩动心底诡异的欲望发芽,在酒精的作用下田娜娜心中竟生出了邪念,抬手摸着他那棱骨分明,白皙的脸颊,“就是这张脸勾引的我每天夜里梦游的?”
傅元把她的手给拉下来了,淡薄的说,“你喝多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喝多了,我就喝了,那么一点点!”田娜娜不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他的面前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不是这张脸的话,那就是这身材,上帝对你实在是太好了,怎么能够给了你这么完美的脸还给你这么好的身材。”Μ.
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短打,别人穿的难看的要死,怎么到他的身上却如此的好看,手顺着敞开的衣衬往下滑,摸着那冰凉的温度。
傅元幽幽的眼眸中的暗涌涌动,火热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若是以往别的女子,靠近都让他厌恶,莫说近身了,可眼前的女子,不单单肆无忌惮的靠近,他却没有半分的厌恶。
臭流氓,金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不到这乡野妇人平日里面看起来,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私底下居然是如此的放浪,主上跟她一起睡的时候竟然被吃了如此多的豆腐。
一双眼泛着猩红,手上青筋绷起,抓着的被子竟然硬生生的被抠出了五个洞,杀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野妇人吧,肯定是狐狸精转世给主上下了蛊了。
何方被惊动了,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睡啊?”
金崇气的牙关咬紧,主上被耍流氓了,要他怎么睡!
没有被制止,田娜娜的手变本加厉的往下摸,感受着手底肌肉的线条,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下靠在了他的身上,“你的银子不都是已经给我了么,为什么还有钱能够买酒的?”
半眯着的清亮的眼眸仰着头盯着他的下颚,“这酒真好喝。”手从他的衣服中抽了出来,去抢他手上的酒壶,张开嘴往里面倒了一大口。
手抖着酒歪着顺着嘴角往下流,傅元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忽然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地向她俯下脸,舔了一下嘴角的酒,真甜。
田娜娜僵住了,愣愣的看着他,傅元抬手遮住了那一双清亮的眼眸,突然的黑暗让她不适的偏头,嘴却被堵住了,那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她的一切。
她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推阻着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这仿佛更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揽在她的腰间的手收紧。
“疼……”
傅元抬手将她拦腰抱起,身影消失在了屋顶之上,金崇铁青着脸,耳边的声音忽然消失,不好!
立马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间,院子里面只剩下一架梯子靠在了屋檐,屋顶上的一壶酒孤零零的落在那边,主上不会真的跟这么村妇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吧,不要啊!!
真的要是发生什么,他以死谢罪都愧对黄老他们了!
剧烈的头痛,田娜娜迷茫的睁开了双眼,身上仿佛要散架了,眼前的白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的穿越其实是车祸后的错觉,现在她回到了现实,缓缓地闭上眼,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