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振抖得厉害,“知、知道了。”
沈习燃没说话,沉默地扶着他离开了。
等到两人走远,男人这才吹了声口哨,“出来吧余教授,您戏也看够了。”
“比尔先生还真是精力充沛啊。”
“我也就只能出点力了。”比尔翘着二郎腿,东西跟着腿部一晃一晃的。
余教授把浴袍扔他身上,“比尔先生还是照顾下我的眼睛吧。”
“嗤,怎么,余教授,是觉得太大了,碍了您的眼?”
余教授取下眼镜,在外套上面蹭了蹭,“只是觉得,太脏了。”
比尔突然踹翻茶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余教授面前,拽住他的领口,“姓余的,真把自己当成多高贵的人了?看你这样子,也就是婊.子一个。”
余教授倒也不恼,“合作关系而已,干嘛骂人呢?”
“我骂的……”比尔悚然一笑,贴近男人的耳侧,“也不算人吧。”
敲门声响起。
“谁啊?”比尔放开男人,懒洋洋地应了声。
“是我,我朋友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帮他取。”
比尔和余教授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余教授轻声说。
“进来?”
“他看上去是你的对手吗?”
“我还没遇到过能跟我做对手的。”
“慢着。”余教授叫住他。
“又有什么事?”
“衣服穿上。”
“嗤。”
“穿上。”
就在比尔打开门的那瞬间,头上突然被罩了一个麻袋,然后便是一顿毫无还手之力的暴揍,比尔倒在地下,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或许比尔也想不到,刚刚那个看上去肌肉量完全无法和他相比的男生,打起架来居然那么霸道,还专挑要害揍。
“视频在哪?”沈习燃喘着气,压低嗓音问他。
比尔的头在麻袋里面,呼吸不畅,喉管又被狠掐,呛咳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有本事、你、你就把我给杀了。”
沈习燃拽住麻袋口,把人拖到窗边,“不说?”
“呸。”
比尔的头被砸到玻璃窗上,一阵眩晕。
“你杀了我也没用,老子有同伙!”
沈习燃没有片刻迟疑,按住他的脑袋又撞了上去。
就在这时,冰凉的刀刃贴近了沈习燃的脖颈,“别动,放开他。”
沈习燃收了力,比尔滑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沈习燃?”男人的声音冷过刀刃。
“认识我?”沈习燃看着窗外的夜景,没有丝毫恐慌。
“不敢不认识。”
“可我还不认识你。”
“幸会幸会,免贵姓余,单名……一个酒字。”
余酒。
有些熟悉的名字。
“他欺负了我朋友,我揍他一顿,不过分吧?”沈习燃说。
“不过分,但也是你朋友犯事在先。”
“钱,我已经帮他还了。”
“我知道。”
“所以视频,你们该销毁吧?”
余酒轻笑一声,“视频?没有视频。我不会允许这么卑劣的事发生。”
“我如何信你?”
“你和孤仙禾是什么关系?”
沈习燃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是谁?”
“我啊,我是她的……”余酒笑了笑,“爱人。”
“是么。”沈习燃略一挑眉,趁身后之人不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反拧过去,刀刃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伤。
余酒也不甘示弱,右腿横扫,将沈习燃绊倒在地,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刀,狠狠刺向沈习燃,后者一个翻滚,避开他的攻击。两人扭打在一块儿时,没人注意到比尔已经挣脱了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拿过置物架上的一个花瓶,踉跄走到沈习燃身后,使出全身力气,砸向了他的头部。鲜血滴在了余酒的脸上,他眼睁睁看着沈习燃的目光逐渐涣散,然后倒在了他的身上。
余酒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轻轻挪开身上的人,站了起来。
“你动他?”余酒用拇指拭去脸上的血,“你敢动他?”
比尔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我、我他妈,这是自保!”
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脏,比尔不可思议地看向染血的胸口。
余酒笑得病态又疯狂,“你也配动他。”
屋子里连一声呜咽都不剩。
余酒瘫坐在地上,他试了下沈习燃的鼻息,很是微弱。
“这样也好,又多了个理由,可以见她了。”
玻璃窗上,他看不见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