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婉然在二姨娘的陪同下去许府探看大姐焕然和双胞胎。
婉然回府时闷闷不乐,见过母亲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知女莫若母,柳夫人问二姨娘:“二小姐怎么了?”
二姨娘颇为踟躇,终怯怯回道:“在亲家那里听了几句闲言……许家几个小辈嚼舌头,无意中被二小姐听到……”
让温婉的二女那样沉闷的岂能是几句等闲的闲话!柳夫人重重搁下手里的茶杯,散了屋里的丫头婆子,冷下脸对二姨娘道:“这许家也算亲家!竟欺到我柳家女儿头上,谁嚼的舌头?都说了些什么?你们怎么听到的?旁边还有谁?你且从头说来!”
见柳夫人发火,二姨娘一个哆嗦,不敢再隐瞒细细地说了。许家人明明说的是悄悄话,偏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还说得很难听:说婉然不安分,不守妇道,厚颜妄攀高枝……更难听的话,二姨娘就不敢学了。
柳夫人气得直发抖,砸了杯子,禁了二姨娘的足不说,还发话下去不许再与许家来往。
……
怡然得信奔去二姐的院子,婉然正在帐帏内蒙被装睡。
怡然强掀开被,婉然已哭湿了被头。
“大白天捂着被,二姐练的什么养生功?不会是京郊的贵人们新时兴的吧?也教教我!”怡然耍赖道。
“什么功不功的!觉得出去累了,想歇会。”婉然埋脸偷偷将泪擦干,坐起身来。
“二姐还保密呀,放心,别人再怎么练养生功养颜功什么功的,也赶不上我的二姐,我的二姐是这世上最最冰清玉洁、最最美丽动人、最最温柔可爱的好女子!”怡然挽住姐姐的胳膊,腻着她。
婉然不觉勾起嘴角,拍了拍三妹的头:“你呀!贫嘴!”,说罢婉然抱紧了妹妹,将头靠在妹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