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夸张了吧,一只鸡而已,有什么可宝贝的。”老洋人说道。
老药农看了他一眼,说道:“从前,我们寨子有只鸡,下了一堆的蛋,只有一个蛋,孵出了这只鸡。”
“其他蛋都被吃了?”老洋人好奇道。
“……”
那什么,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老药农有心觉得他在捣乱吧,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他挺真诚的。
鹧鸪哨瞪了老洋人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乱插嘴。
老洋人顿时闭嘴。
见状,老药农又说道:“其他蛋不是被吃了,而是都是空的。所以这只鸡非常的厉害,它吸了老天的圣气,而且还吃了不少的好的草药,因此我上山的时候都带着它。”
听到他的话,鹧鸪哨说道:“老先生,若您把这只鸡看成宝贝,那为何要把它杀了啊?”
“这你们年轻人就不知道了,犬不八年,鸡无六载。”老药农摇头道。
“师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鹧鸪哨道:“这话来自易妖,是本古籍。书里说,不合常理者皆为妖,犬不八年,鸡无六载,说的就是家中养的鸡犬禽畜,不能养太多年。”
“如果让它们活的太久,每天与人接触,人们说话,它们在旁边听着。人的一举一动,它们都看在眼里,如此久了,通了人性,早晚必成精成妖,祸害人间。”
他的话音一落,老洋人就忍不住道:“师兄,我觉得说这话的人,可能就是馋了。”
“……”
被鹧鸪哨的目光扫到,老洋人忙退后半步,又把嘴巴闭上了。
犬不八年,鸡无六载是老药农说的,说明他可能信这个,在听鹧鸪哨说话的时候,他也是不时点头。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鹧鸪哨说道:“既然如此,老先生何不割爱,将鸡售与我们,也好不用纠结是不是将它杀了。”
“我愿意出,一百大洋。”
还不知道这鸡是不是有老药农说的那么神奇呢,可就算有点神奇,怎么看也不是那些蜈蚣的对手啊。所以听到鹧鸪哨说出的价格,红姑娘都有些震惊。
反倒是之前一直质疑这只有没有那么神奇的老洋人,这会儿表现的很淡定,他不是认为鸡很厉害,而是相信鹧鸪哨。
现场还有一个人比红姑娘还要震惊,此人就是老药农的傻儿子。
老药农看了鹧鸪哨一眼,淡淡道:“这鸡是我养大的宝贝,是死是活得在我手上。既然你们不买我的药,那就请便吧。”
嗯?
老洋人又想说点什么,但看到鹧鸪哨的表情,又把话憋回去了。鹧鸪哨开口道:“那就不打扰了。”
“不送。”老药农回道。
他那些厉害的药,一盒卖十个大洋,这价格肯定多少有点宰人的意思,他卖给寨子里的寨民,肯定不会这么贵。
但贵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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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药吧,谁需要谁知道,恐怕还真的不太缺市场。
他因此不把一百大洋放在心上,也是有可能的。走之前,鹧鸪哨想了想道:“老先生,荣保家里设宴,庆贺他平安归来。到时,还请老先生赏光一叙。”
“好,我知道了。”同处一个寨子,不邀请就算了,邀请了,老药农肯定是要去的。
从老药农家离开,红姑娘忍不住道:“他不肯卖那只鸡,你请他吃饭有什么用。再说那只鸡真的能对付崖底的那些蜈蚣吗,我卸岭的兄弟还都在等着呢。”
鹧鸪哨没有说话。
红姑娘这个急脾气哪受得了这个,是因为有靓仔乐在身边,她为了保持形象,已经克制许多了。
见她要发火,靓仔乐从旁拉住她道:“魁首应该是在想办法。”
听到靓仔乐的话,红姑娘冷静下来,小声嘀咕道:“没办法就说没办法,大家一起想嘛,不说话算怎么回事。还…”
靓仔乐在她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红姑娘脸顿时憋的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行动什么的,果然比说话管用。
回过神来的红姑娘,急忙看了看前面的鹧鸪哨他们,发现没人看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又忙不迭瞪了靓仔乐一眼。
靓仔乐几十年的脸皮,还怕这个?
荣保家的宴席定在晌午。
靓仔乐他们回去的时候,荣保一家以及帮忙的寨民,全都忙了起来。
吃席的人,也陆续到了。
在荣保的安排下,靓仔乐、红姑娘、鹧鸪哨他们坐一桌。桌上还空了两个位子,是留给老药农和他儿子。
老洋人不在。
鹧鸪哨不清楚他这个师弟去哪了,桌上的靓仔乐和红姑娘确是很清楚。靓仔乐清楚,是因为看过剧,而红姑娘知道,则是因为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哥哥,姐姐,这都是我这里的特色,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吃,千万不要客气。”荣保将放在竹篮里的谷物摆上桌,朝鹧鸪哨他们说道。
鹧鸪哨摇头道:“不急,再等等。”
他的话音一落,就在老药农带着他的傻儿子来了,再鹧鸪哨的示意下,荣保招呼他们过来入坐。
等他们坐下后,荣保替他们把酒倒上。
“来来来,喝。”
几人碰了碰碗,除了鹧鸪哨浅尝辄止,都喝了一大口。
见他们喝的开心,老药农的傻儿子也嚷嚷着道:“好酒,我也要喝。”
他刚把碗端起来,就被老药农阻止道:“你不能喝,喝多了又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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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爹训斥,老药农的儿子说道:“喝醉了好,醉了正好回去杀鸡。”
老药农是不是诚心想杀鸡不知道,但看的出来,他这儿子是真的想杀。鹧鸪哨笑了笑,朝老药农问道:“老先生可是本地人?”
“是。”老药农应了一句,又朝鹧鸪哨道:“你怎么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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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喝。”
两人又碰了碰碗,老药农满饮了一口,鹧鸪哨则再次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