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先出去吧,爷爷有些话想单独和小陈师傅聊聊。”
“是,爷爷。”郑梦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回后厅,以她的性子,是不会想着偷听的。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郑千乘面有慈祥笑容,朝靓仔乐说道:“小陈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一面不愿意解毒,一面又要你帮她坐稳家主之位就必然要与那些人竞争,是自相矛盾?”
靓仔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郑千乘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选择她继承家主之位的原因。老大野心和能力并存,但心性太过凶狠,连我这挡路的老家伙都能下杀手,又何况丽颖和立业?”
“就算我把家业交到他手里,由着他舍本逐末的去追求利润,我又有何颜面去地底下见把医心医德放在心里一辈子的列祖列宗?”
“老二…不提也罢。”
“至于老三,人是懒散了一些,但胜在敦厚。梦儿是老三的女儿,这孩子医术天分之高,是我生平仅见,所以把家业交到老三家里,我不用担心我郑家医术就此湮灭。同时也不用担心他们容不下立国、丽颖。”
虽然书本里、电视上这样的腌臜事看过不少,但真真遇到了,靓仔乐还是觉得特没劲。他瓮声瓮气道:“所以您是不是还得叮嘱我,就算谁对郑梦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也要我手下留情?”
郑千乘突然正襟危坐,朝靓仔乐一揖,说道:“多谢小陈师傅。”
靓仔乐哪能受他一拜,且不说折寿更不忍心,赶忙扶住道:“郑老,您这是何苦…好吧,事情我答应了。等事情结束之后,郑立国若有悔过之心,我替他除了蛊虫的危害。”
闻言,郑千乘无声老泪纵横,饶是他人前再是刚强,遇到这种事,又岂是一个心性坚韧就能概括的?
大概见不得这种场面的靓仔乐感叹道:“郑老,开始吧。”
知道他说的是治疗的事,郑千乘点点头。
说实话郑千乘也有些好奇,在不针对蛊虫的情况下,靓仔乐要用什么办法延长他的寿命,要知道他自身就是中医大师,在蛊之一道上,依旧毫无办法。
靓仔乐的办法很简单,他将体内的念力凝于指尖,然后取了一滴指尖血,辅之于一张幻象符给郑千乘送服。
“这法子能迷惑蛊虫一时,却无法迷惑它一世,它终究会重新找到你真正的血脉,到时候,它只怕比现在更加疯狂。”靓仔乐沉声道。
“能在拖得一时已经足够了。”服下混血的幻象符,郑千乘脸上当即多出几分血色,看起来正常多了。
“在蛊虫发难之前,如果您后悔了,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靓仔乐说道。
郑千乘摇摇头,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说道:“承诺你的东西,今天我就会安排人去准备,到时候你只要签字就行了。”
靓仔乐玩笑道:“现在就给,您也不怕我中途反悔?”
“我看了一辈子的人,看错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我哪怕老眼昏花也绝对不会错的。”郑千乘信心十足道。
他这么说,靓仔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其实哪里光是看,靓仔乐完整的资料早就放在郑千乘的桌案了。
但窥一斑以见全豹,纵观靓仔乐的整个经历,足够郑千乘信任他了。何况郑千乘自信他给靓仔乐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这是恩。却没有挟恩图报,仍用郑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请他帮忙,这是义。
如此两项相加,他相信靓仔乐一定会尽心尽力。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郑千乘或许不甘但不会有怨言,毕竟自己已然尽力了。
从靓仔乐刚才的表现来看,郑千乘愈发坚信他没有选错人。
……
从郑家出来,储俊婷眼睛一直在靓仔乐身上打转,她很是好奇那么长时间,靓仔乐在里面做了什么。
“郑老请我帮他一个忙,但涉及他的家事,我不方便说。”靓仔乐解释了一句。
如果不是储宁康可能会影响到他和石伟强的计划,靓仔乐可能连解释都欠奉,毕竟因为蛊虫的事,他的心情并不好。
储宁康点点头,问道:“郑老的身体没事吧?”
“不太好。”
想了一下,靓仔乐说道:“运气好的话,还能有一年的寿命。”
他这话一出,车上瞬间一片安静。
储宁康找郑千乘问诊的次数不算少,两人之间的交情不错。因为身份的关系和阅历的关系,储宁康觉得郑千乘是少有和他有共同话题的人。
嘎吱!
靓仔乐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打断了车上的沉默。
因为注意前面的情况,所以靓仔乐没有看到储俊婷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彩。
“怎么了?”魏国卉惊讶道。
靓仔乐还没来得及解释,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就把自由光围了起来,之前下达命令的警员用扩音器道:“陈乐,你已经被包围了,把手放在头上下车,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闻言,靓仔乐扫视了一下全场,终于在角落了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储宁康在车上,靓仔乐倒是不担心警员敢用强,还有心思嘀咕一句,“我把手放在头上,还怎么开门下车?”
他声音很小,除了储俊婷,储宁康和魏国卉根本听不清。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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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仔乐刚准备说话,储俊婷已经抢先道:“应该是误会吧,我刚才好像看到薛浩了。”靓仔乐之前看到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正是薛浩。
听完她的话,靓仔乐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明悟。难道她那句谁帮谁还不一定呢,是指现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靓仔乐有些替薛浩感到庆幸,否则两人真的在一起,靓仔乐真的担心薛浩哪天被卖了,还在替褚俊婷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