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随即又摇摇头,他显然不至于真的这么矫情,也不会拿晶王后当回事。若非她的身份尊贵,令人有种天然的征服和禁忌的*感,纯以姿容来说,她并不比平原夫人美艳多少。
何况,这种可以牺牲自己的女人,无疑十分可怕,她们往往可以随时掉转枪头来对付你,因为说到底,你只是她手上一件有用的工具而已。
会对工具产生感情的人,实在太少了。
就像那些无数力荐情**品的人,你若问她们,她们仍旧会不假思索的说,还是男人更好。
等晶王后走后,赵倩出现在了房间,小跑过来,扑到了陈乐的怀里。陈乐忙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赵倩目露惊喜道。
陈乐轻轻点头。
见他点头,又想到赵雅和她说的话,赵倩脸色微红道:“晶王后她?”
一见她欲言又止的娇俏模样,陈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尤其多半是受了赵雅的影响,他说道:“你不要听赵雅胡说八道,晶王后有事求我,我只是与她达成了共识而已。”
“哼。”一声娇哼,在他的话音落下,便传了过来。只听赵雅故意嗔道:“雅儿去替你送晶王后离开,你这冤家却在背后说雅儿坏话。”
陈乐暗道,我哪次在你背后,用你说你shao,说你**的时候,你不是十分开心?
赵雅:“???”
“需要我再派些人手来保护你们吗?”陈乐岔开话题道。
赵雅摇了摇头,说道:“千万不要这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你放心吧,在邯郸,雅儿有保护自己和倩儿的力量。况且王兄如今还要倚重我呢。”
她这么说,陈乐也就不再坚持了。
他本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有9号和10号,一明一暗保护着她们,哪里有人能伤到她们。
赵雅拉着陈乐的手道:“你着我去调查那引介赵穆的内侍,已有点眉目了。据宫内一个老宫女说,那人叫何旦,并说他是楚人,甚得先王爱宠和信任,这情报对你有用吗?”
“暂时或许没用,但赵穆很有可能是楚国派来的间隙,目的是要破坏三晋合一的计划。”陈乐说道。
“这猜测很有道理,也解释了赵穆为何和嚣魏牟等人有连系,因为赵穆代表着楚齐两国的共同利益,他们都不想见到三晋的合一。“赵雅点头道。
“可惜一时之间,难以利用这点来打击赵穆。”
赵雅笑道:“这事包在雅儿身上,你莫忘了,我是伪造的专家,只要有点头绪,便可伪造出楚人给赵穆的秘密信件。再想办法,让它巧妙的落在王兄手上,有我和晶王后在旁煽风点火,便就有得赵穆好受了。”
她说到得意处,怕自己笑的太过忘形,就想用玉手将嘴掩住。但她将拉着陈乐的手刚欲靠近唇边,琼鼻便皱了起来,蹙眉道:“你手上是什么味道?”
嗯?
靓仔乐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神色尴尬的看了赵雅一眼。
我说跟我无关,你信吗?
赵雅这老司机,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不动声色的,将手在陈乐衣服上轻轻擦了擦。
陈乐:“……”
和她们亲热一番后,陈乐赶回了乌家堡。
他这一日几日倒是无妨,就是略显奔波了一点。
晚上。
陈乐一早就收到了邀请,去郭府赴宴。
郭家山庄位于山丘上,沿山路而建,虽不如乌家堡森严,却多了几分乌家堡所欠缺的山灵水秀。
宅前是两列参天的古树,老远便看到,大门处灯火通明。左右两侧的高墙均挂了灯笼,亮若白昼。
陈乐在门口通报了姓名后,立时有自称是管家高帛的中年男子,亲自为他引路入府。
府内别有洞天。
穿过一条石板道,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映入眼帘。
只看此宅第,便知郭纵富比王侯的身家不是说说而已。路旁两边的园林,不足一丈,便挂有一盏灯笼,主人家丝毫没有吝啬这点烛火钱。
园内有凉亭,设在一处长方形的水池上,亭外满是奇花异树,配上小桥流水、曲径通幽,随处可见建造者的品味和匠心。
园内植物的布置亦非常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长青树为主调,再配以落叶树和四季花卉,美不胜收。
跟在那管家身后,陈乐和乌氏派给他的护卫,已步入郭府大厅。只见厅中摆开十六席,分列大堂左右。
陈乐到时,其他客人均已到齐,郭纵殷勤迎客,为他逐一引见诸人。赵穆今晚带了不少家将在身边,只看他们彪悍的体型,便知俱都是厉害人物,他们一行主从十二人,占了四席。
一下子就衬的带了两个护卫在身边的陈乐,有些小家子气。
在郭纵替他引荐赵霸时,陈乐仔细打量了这位武士行馆的馆主一眼,只见他个头不高,可是骨骼粗大,胸阔背厚,脖子特别粗壮,与背肌形成令人印象深刻的三角形肌肉。
赵霸肤色黝黑,颧骨显露,方形有如铁铸的面容,看着极为冷肃。
有四个弟子随他同来赴宴,当然都是一流的剑手,但最引人注目是其中一个叫赵致的年轻姑娘。
赵致乍看下并没有夺人心魄的绝色,但凤眸秀气,脸颊瘦长,衬得她红唇格外冷艳性感,极具女性魅力。
尤其她身长玉立,比赵霸高了整整一个头,这么高的姑娘,自然有一双令人垂涎的长腿。
赵霸和赵致等对陈乐都非常冷淡,介绍时只略略点头,表现出掩不住的敌意。
陈乐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和赵致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在郭纵的介绍下,陈乐看到了赵穆的一文一武,两条忠犬。
大夫郭开生得仙风道骨,留着长长的胡须,眼睛滴溜乱转,正如赵雅所说,此人必定满肚子坏水。
将军乐乘与郭开都是三十开外的年纪,他给陈乐的第一印象,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生的身材瘦长,面色虽有带点苍白,但一身将服,看上去颇具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