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和赵妮虽然没有发乎情,止乎礼,但只是亲亲摸摸,就没有其他了。她的心理负担太大,这点陈乐可以理解,没有勉强。
反正还要教导赵盘练剑,慢慢来就是了。
从赵妮这里离开,回到赵雅行宫的陈乐,和乌廷芳说了几句,就见到脸色不善的赵雅,从外面回来。
“怎么了?”陈乐好奇道。
“孝文王驾崩了。”赵雅沉声道。
这么快?
不过这点并没有出乎陈乐的预料。
“孝文王今年五十三岁,一项体弱多病,但今次却是因为吃了吕不韦献上的丹药致死,所以秦国很多人都在怀疑,是吕不韦暗中动了手脚。只是碍于继位的庄襄王和吕不韦的关系,才敢怒不敢言。”赵雅语气不善道。
知道她担心的时候,陈乐依旧保持沉默。
赵雅叹道:“吕不韦此人野心极大,手段又十分毒辣厉害,如今各国人人自危,唯恐秦军再度发动战争。”
她的担心极有道理,但却无可奈何,因为哪怕是这样的局面,赵王依旧没有撤回,让他们去魏国偷取秘录的命令。
各国不能真正的联合,被秦国逐一击破,只是时间问题。
而赵雅的话还未说完,她又道:“吕不韦常年行商,来往各地,对各国形势都有很深的了解,若是让他当权,对诸国而言,后果会很严重。因为商人都只讲利益,不顾信义,想想都叫人心寒。”
陈乐想了想,见四周的婢女,早已被赵雅屏退,他说道:“你既已决心离开赵国,这些事,就都与你我无关了。”
赵雅神色一怔,很快说道:“冤家,你今日去见了赵妮,还能这么洒脱的就离开这儿吗?”
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陈乐笑道:“若我和妮夫人真的有什么,他日要离开这里,她一定义无反顾。”
他的话音一落,赵雅的神色就变了,急道:“陈郎我不是…”
“我明白,什么都不必说,我相信你。”陈乐随口说道。
她不是什么忠贞的性子,时间一长,大抵就会觉得平淡,什么七年之痒,在她这儿,周期恐怕得缩短百倍。
因此需要陈乐时不时鞭策一下。
听陈乐的语气平淡,赵雅顿时不敢说话了,乌廷芳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见身份高贵的赵雅,在陈乐面前,连一点脾气都没有,对自己这个情郎,还是很佩服的。
一夜无话。
陈乐在花心思鞭策赵雅。
不到两个时辰,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赵雅,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却拼劲最后一点力气,解释着下午时分的事。
不知道陈乐有没有真的原谅她,但她真的累的睡着了。
“你和雅姐姐怎么了?”在赵雅的刻意讨好之下,乌廷芳已经和她姐妹相称了。
陈乐将这在邯郸城中,堪称娇艳无双的美人揽在怀里,笑道:“没有,只是一点小情趣而已。”
乌廷芳一脸后怕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有那般的小情趣?”
想想他们先前的疯狂,乌廷芳暗忖,她真的应付不来。
陈乐笑了笑,温柔的将她搂在了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
靓仔乐照例先在校场训练了一番,他身为禁卫,却从不与其他禁卫住在一起,而是住在赵雅行宫,禁卫虽不清楚他真正的住处,但心底难免有些猜测。
如果他每日再不来校场训练,只怕闲话会更多。靓仔乐脸皮薄,不想徒惹人非议。
辛苦训练一番,陈乐在成胥的引路下,到了属于他的禁卫营居所,在里面简单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就前往妮夫人处,去教赵盘剑法。
赵妮府上的婢女,显然被赵妮交代过了,知道陈乐如今是被她聘请的先生,来教导赵盘,都对他十分恭敬。
一入宅子,陈乐就听到有人唤他,陈乐扭头看过去,只见叫他的人,乃是赵盘。
陈乐有些好笑,那些想要整蛊老师的学生,大抵都是赵盘现在这副表情。陈乐朝赵盘不屑的笑笑,朝他走了过去。
见到陈乐竟然还敢讽刺他,赵盘险些被气的跳脚,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又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默然的看了陈乐一眼。
他冲陈乐招招手,随即朝内院走去。
跟在他后面,陈乐就算用大脚趾想,也知道他肯定在里头设置了埋伏,但就以他的水准,无非是请了府中的护卫又或者平日里结交的狐朋狗友,陈乐半点不放在心上。
陈乐前脚踏入院内,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朝他盖了过来。
一团火光从陈乐手里冒出,绳网还没靠近陈乐,就被烧了个窟窿,落到地上,对站在原地的陈乐,没有造成半点影响。
“你会戏法?”赵盘看着消失的火光,神色无比震惊道。
陈乐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就这?”
赵盘脸色一变,朝身后挥了挥手,隐藏在暗处的十余人立马跳了出来,他们手持长剑,将陈乐团团围住。
这些人介于十四到十七之间,这里是王宫,他们的身份显然都不一般,十有八九都是王族中人。
赵盘走到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孩子身边,指着陈乐道:“快揍他!”
“慢着,你将刚刚的戏法,再给本公子表演一遍,或许本公子看的高兴了,就放你一马。”站在赵盘旁边的个高孩子说道。
陈乐好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以为可以吓住我吗?”
“揍他!”
见陈乐如此不识时务,个头最高的孩子脸色一变,当即怒道。
只是无论他如何愤怒,在实力的差距面前,都毫无作用。陈乐一巴掌拍飞一个少年,从地上捡起对方掉落的长剑,一剑横扫,被他扫中的少年们,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噼哩叭啦的掉在地上。
眼看陈乐似乎还要变招,先前还趾高气昂的少年们,顿时做鸟兽散,跑的不见踪影,只留赵盘傻乎乎的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