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入v通知)(2 / 2)

几句话,老板娘的戒心一下子便放下来:“原来是你儿子啊,我说呢,长这么俊,果然基因很重要啊。小孩子叛逆期正常,我家那个小的,跟你家的也差不多大,现在也在叛逆期,说什么都不听,偏偏要跟你对着做……”

吕尧没打断她,等女人办理完也吐完苦水,淡笑着从她手中接过房卡。

“麻烦了。”

“他要是半夜不舒服,你就下来叫我,到时候我给你煮点解酒的。”

“好。”

……

吕尧只开了一盏灯,他把谢安放到床上,给他脱完鞋,想了想,又把被子给他盖上。

谢安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着的,从吕尧出现到他将自己带进房间,虽闭着眼,却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吕尧盯着他异常泛红的脸看了看,刘玲下的药,不可能只是让他无法使力这么简单,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催/情的成分在。

这样一想,他没犹豫,重新把盖好的被子掀开。

谢安仰躺着,所以吕尧可以很明显地看见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似乎是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直接,本想装死的谢安终于没忍住,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一样:“尧叔,能不能帮我把被子盖上。”

“肯说话了?”

男人揶揄的神情让他觉得身上的热意更浓烈了些,他没敢再看他,也不吭声,默默侧过脸,再度把眼睛闭上。

“身子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刚才身边只有刘玲在时,恐惧和厌恶占据了大脑,身体的反应被压在角落里,蓄势待发。

现在跟他共处一室的人成了吕尧,害怕不见了,惊慌不见了,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只有两个字,欲/望。

他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做,没人教过他,初中科学书上的那一章,老师也只是一笔带过,这才造成了他生理知识的匮乏。

此时身体的想法是最真实的,他觉得自己需要释放,但要释放什么,他不知道。

他知道一定不是要被刘玲强迫着做他厌恶的未知之事,但应该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被吕尧直直看着。

一种类似于羞涩和害臊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潜意识里有道声音告诉他,他现在所受着的煎熬,是不该被吕尧知道的。

“不难受。”

吕尧轻笑:“我是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逞强。”

他嘴硬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逞强。”

“你应该,还没做过这种事吧?”

吕尧的问话,和刘玲当时的话,表达的意义都一样。

只不过,后者只会让他产生生理心理双层面的抗拒,而前者,却让他感到了一点无措的窘迫。

吕尧安静等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他快速在搜索框中打入几个数字,接着像是找到了什么,伸指点开,又将视频里的进度条拖了一些,一切准备妥当,才把手机放到谢安眼前。

“睁眼。”

谢安下意识睁开,看见屏幕里的画面,惊得慌忙又闭上眼。

“尧叔,你……”

吕尧被他的反应逗到,他轻笑一声,道:“吓到了?他有的你也有,你怕什么?”

“现在睁开眼看他怎么做,你身体难受,就是因为没有把东西弄出来,这种事我也不可能亲手指导你怎么做,索性让你看着视频自学。动作就那几个,你脑子再笨也能懂。”

谢安抗拒:“我不想学。”

“你想憋坏吗?你们院长弄来的药,可不是你躺这床上熬一晚就能挺过去的,你要是不希望我明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你收尸,现在就乖乖把眼睛给我睁开。”

吕尧自己也是医生,虽然不是负责这方面,但也知道这类药一般情况下吃不死人,只不过大多数人会熬不过那一阵,才会选择向下药的那个人屈服。

不同药的药效如何,他不知道,谢安憋这一晚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他也不知道,选择现在这么做,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则是从长远考虑。

基本的性/教育科普,应该成为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谢安一看就是没落实好相关的教育,当然,他家吕淮也一样。

身为长辈,给晚辈普及相关知识,也是应该的。

换言之,谢安就是个试验品,这样等将来吕淮到了这一天,他也有经验去处理这种情况。

吕尧的小心思被他掩藏地很好,谢安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个试验品,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而现在,他在吕尧半带威胁半是诱哄的声音中,视死如归般地睁开眼,有些不安地问他:“尧叔,我如果不做,真的会死吗?”

他不怕死,但也该是英勇地死,因为这种理由失了性命,怎么想怎么不值。

吕尧一脸严肃:“嗯,不严重的话,最多是个半身不遂,严重一点的话,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谢安不敢再逃避,他支吾着:“那,那我学。”

吕尧动作也快,谢安话音一落,他便将暂停的视频继续播放。

屋里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手机是静音的,谢安看着眼前令人面红耳赤的哑剧,原本如瓷玉一般白净的脸,不知是因为还未发泄的药效,还是因为看见视频而感到羞赧,红得胜火。

他小声出口:“尧叔,我懂了。”

吕尧关了屏幕,站起身:“要去浴室还是在床上?”

语气自然的,像是问他明天早餐要喝牛奶还是豆浆。

谢安回想起画面中喷射到手中的白灼,和陌生男人那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似是极致快感般的低吼,几乎没有犹豫:“浴室。”

——浴室隔音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尧叔,你先出去,过一会儿再回来行不行?”

吕尧点头:“成,我肚子也饿了,顺便去买点夜宵,你不挑食吧?”

谢安摇摇头。

吕尧刚抬脚走出两步,身后响起谢安闷闷的偏似求助的声音:“尧叔,我没有力气。”

他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没有再动:“药效多久?”

“我不知道……”

刘玲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让人很是尴尬的沉寂。

谢安本已冒出头的欲/望,因刚才的那段视频,早已到达顶峰,此刻要它放弃,无异于断人性命的残忍之举。

恰如从出生那刻起就在黑夜中独行的人,宁可一生都不曾见过光明,也好过得到后再失去。

自己的体内像是被强硬塞入了一颗炸/弹,环扣已被扯掉,不出片刻,整具身体肯定都会因此而毁伤。

“尧叔……”

谢安咬牙,说出最难以启齿的那三个字。

“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