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文本文档4(1 / 2)

故人的亡魂回到故土寻找生灵,燃起火炉带上面具驱逐死者的魂灵。

添着深蓝色眼影、描艳唇色,大学万圣舞会的深紫色长袍比想象中合身,用烫棒弯曲发梢、戴上女巫帽、蹬进绑带长靴,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黑色小包跨在肩上,站在镜子前的芙罗拉觉得这绝对能惊呆那只高智商的小博士。万圣夜,这祭祀亡魂祈求平安的日子里她把自己扮成了西方女巫。

确定将电影票塞进挎包里,芙罗拉觉得还该给自己增添点什么,可惜没有金黄如稻穗的扫把。最后她环顾了一下房间,从茶几上拿起那根尾端吊着根长线,线头拴着与毛绒球的逗猫棒,她把这暂当成别致的魔法棒。

派这次没有轻蔑她的“薄情寡义”,它只不过上午“不小心”咬断了座机的电话线,此刻正专心致志在自己的王座(沙发)上反省(玩着战利品)。

芙罗拉给它清理了猫砂,在盆里添些猫粮后掐着计算好的点出门,她昨日特意谷歌了路线图和列出了公车时间表,估摸提前十分钟能到和瑞德的预约地点。

现在还是下午,公车比较冷清,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里也有人在脸上带着塑料鬼怪面具。她找了个座位坐下,盯着窗外各式的南瓜灯和万圣节彩报,想到大学毕业后的圣诞节,她都是在家挠着那只黑猫的肚皮看影视剧度过的,把自己装扮一番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真有些好奇那位博士看到这身装扮的表情……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把这场有可能只是朋友间的伴游遐想成了一场约会,还是说其实这真的是一场奇妙不可思议间产生的约会?

她把这奇怪的念头抛开后,习惯性地去摸手机解闷,却在掏空挎包后都没寻到,她上午还给因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充满电,接着在装扮前直接就把必需品和充满的手机全塞进了包包里,没有理由消失呀。

抬头看了一眼站名和司机头顶显示屏的时间,发现再下车回程拿一定会迟到的。

对视手机如出行必需品的芙罗拉来说,失去手机不止意味着“失联”,还有因无法施展搜索引擎大法的战斗力下降。

要不要回去找找?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那位博士可怜地双手插着口袋站在影院门口、撑着浸着深色眼圈的眼皮、蹲着脚步,目光在入场的人流中搜寻着的身影,她咬了咬牙,决定自降战斗力,不去想那被自己不知遗弃在哪里的手机。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后,她距四点提早了五分钟到了“星光影院”的门口,却没有见到瑞德。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还是没见那位喜欢针织衫搭衬衣背个格格不入大邮包的博士。

踏进公共电话亭,将硬币投进投币孔里,芙罗拉的手指停在了数字键上,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位博士的号码是什么。她低声抱怨了一句,重新走回大街上,手握着那只逗猫棒坐在长椅上,无趣地在眼前挥呀挥。她也想试试其他途径,没有手机在附近也没搜寻到网吧的她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连个人都联系不到。

著名的灯光秀吸引了很多人,他们一波又一波的进入会场,还真是惆怅无趣地苦等,不过主角却是她。

距离这场奇幻秀电影开场还有三分钟的时候,芙罗拉已经把那根逗猫棒吊着的那团羽毛球快捏秃了,脑袋里面只剩下一句话:我、好、像、被、放、鸽、子、了!

除了气愤还有不甘夹杂在一块,她起身自己一人进了影院。视野良好的第六排中间只剩下了两个座位,她看了眼座位号,自然知道另一个空着的是谁的了。

奇幻的灯光电影秀名不虚传,氛围和音效微妙微翘,真实恐怖的情节吓得四周一位位女性尖声惊叫,接着撒着娇地扑进身旁异性的怀里。

芙罗拉心不在焉,心思全在身边空着的椅子上。

那晚瑞德绘声绘色地表达对这部奇幻表演的惊叹、满脸诚挚地邀请她同看这部魔幻秀,前几日又亲身把门票送来附上手写的信纸,这要么是场阴谋,要么就是次意外。

接触至今,芙罗拉对瑞德印象除了“电子仪器杀手”外,剩下简直无害善良负责得让人忍不住去搬个“三好市民”给他。只可能突发意外了。

他是位外勤FBI,上次对着嫌疑人的脑袋打到了她地上的主机,她有些担忧。

电影开场还不到半个小时,她心情复杂,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会场,重新坐回了街边的椅子上。

路边已经有换上鬼怪装扮的小孩子,他们手里拿着南瓜罐子或是小袋子,跟着小伙伴准备挨家挨户玩那个“不给糖就捣蛋”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