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文件夹10(1 / 2)

斯坦福学院内的大报告厅内座无虚席,芙罗拉坐在报告厅最后一排的角落,眼睛盯着演讲台上那位滔滔不绝的博士,心思却回到了令她尴尬万分的那一日。

那日晚上,“黑皇后”给她发了一份小论文长的邮件,用一千字为当天的迟到事件道歉,再用一千字阐明那个时间段坐在椅子上的绝对不是她,是一位凑巧坐在那的同事,最后再用一千字表达希望重新约一次。

绝不!

芙罗拉以尽可能委婉的语气拒绝了“黑皇后”再约一次的请求。这一次的乌龙已经令她够尴尬了,她可不想以后步入工作岗位,被这位亲爱的皇后拉着然后偷偷指着瑞德说,“我美丽动人的苹果派,你上次竟然把我和那位小博士弄错了,你最忠实的黑皇后被你伤透了心。”

也不全是霉运,第二天她就收到了FBI的邮件,希望她在一个月内去相关部门报道——她被录取了。

而现在,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她的母校,斯坦福大学,是曾经带她的教授联系她,希望她能来做一次演讲,有关计算机专业的,主题任意。

她似乎来得有点早,一进报告大厅就看见那个熟悉的小天才博士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地介绍犯罪心理学。

还真是在哪都能见到这位“方程式杀手”=。=

她挑了后排仅剩的几个位置中的一个坐了下来,从包中掏出手机开始逛论坛,顺带撇几眼台上。

“……反社会人格的嫌疑人在具体案例中是最常见的,这类的患病率在发达国家高达4.3%-9.4%,这类人群的特征通常是是高度攻击性,缺乏羞惭感……”

瑞德今天戴着一副半无框眼镜,身着标配,不过这次的衬衣带着淡蓝色波点,他的袜子从来不能用一双来形容,红色搭橙橘色条纹仍旧是那么惹眼。在台上的他和与芙罗拉平时所见简直大相径庭——他微微仰着头,没有稿子却一点都不紧张,口齿清晰却语速极快地吐着那些镌刻在他的头脑里烂熟于心的内容,对专业知识熟练度的自信写在了他略显孩子气的脸上。

芙罗拉听得懂每个单词,串在一块后反而不明白了,她对除计算机以外的专业都知之甚少。这成了接那次下午茶后,又一次对这位天才博士产生由衷的惊叹感。

“嘿!”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微微侧过头,左边是一位戴着厚眼镜片的学生,他的头发蓬蓬松松,看上去好久没理过了,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皱皱巴巴的长袖深色衬衣,脖子上挂着一台数码照相机。

“你觉得他说得怎么样?”他往芙罗拉身边挪了一个座位,接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其实掺着点……嗯……怎么说呢”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芙罗拉接了下去,表示无奈地挑眉。她第一次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的她对这个看法有些不确定了。

“对!不过大概可能我不是学心理学或者哲学的,大多数听不大懂。”他挠了挠头,突然意识性的伸出一只手,“我叫艾森·诺依曼,计算机系的研究生。我本来是来听下一场讲座的,大概来早了。”

芙罗拉打量了一眼诺依曼伸出来的手,这种外向的性格倒是与那些整天坐在电脑前无暇社交的IT人士相悖,但哪都有意外,她不是吗?

“芙罗拉·洛佩斯,两年多前毕业的校友。”她礼貌性地握了一下便很快松开。

瑞德此时的演讲已经进入尾声,他最后道了一次谢后,拎起自己那只褐色大邮包,从演讲台边绕了下来,朝报告厅的一扇门行进。

负责中场的学生会成员上台,拿起话筒:“十分钟后,将由前几届毕业的校友,芙罗拉·洛佩斯博士,现IT行业精英,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演讲。”

芙罗拉挺不习惯被称作为博士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玩弄电脑的。前面那位智商187,研究犯罪心理学、哲学、化学……的人才,才配得上博士这个词。

无奈于自己的头衔的芙罗拉,自然是没注意到在听到她名字时的瑞德,不自觉地停下了步子,原地纠结了一小阵后转身找了个座位坐下。

芙罗拉直到走上演讲台,都忘不了左边那位研究生惊呆了的眼神。

还有令她在意的,是那些完全对这场演讲不感兴趣、涌出去的人流。等人们进进出出差不多了,她才发现相比前面瑞德的演讲,来听她演讲的人少了将近五分之四,整个报告大厅内空空荡荡的。留下的还尽是些男学生。

你看吧,博士间的差距,欲哭无泪。

计算机讲究的是应用,学术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她从P2P僵尸网络的传播建模与分析谈到骇客对本国网络安全的进攻方式和危害模式,言而简之:一般人都是通过这些个方式用网络做坏事的。

演讲到一半时,芙罗斯才在第二排发现了并没有离开的瑞德,他见到她发现了自己,便有些兴奋地在胸前小幅度地挥了挥手。芙罗拉愣了几秒钟,于是成功地岔词了,连续几个口误后才把东西重新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