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啊,琴酒。”
贝尔摩德手上握着高档香烟,她拿起来轻轻吸了一口,忽明忽暗的点点火星在黑暗里十分显眼。
尼古丁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给宁静的夜晚添上了半分迷蒙。
琴酒像个雕塑一般,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背后跟着自己的部下伏特加:“不可能,”他立即否定了,“贝尔摩德,如果你亲自去接触那两个人,就会明白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贝尔摩德已经许久没有听到第一杀手对其他人有着如此高的评价了——虽然这用词明显不带什么正面情绪:“是吗,不如你具体说说?”
“江户川乱步正如那些报纸里所说的那样,”琴酒摘下帽子,坐在了距离贝尔摩德两个位置的座位上,“是个一眼就能看透一切的少年。”
“——很可惜,”他说道,“这次那些媒体这次没有夸大其词。”
“那的确是挺厉害,”女人将燃到还剩一半的香烟按在烟灰缸上,看着它逐渐熄灭以后,才接着说了下去,“但是这可没办法证明他们背后有着庞大的组织吧?”
琴酒像是回忆起来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们之间,至少在我面前,主事的人不是江户川乱步,而是那位侦探助手太宰治。”
“浑身缠满了绷带的家伙。”贝尔摩德对于这一点记得很清楚。
“他们的代号并不是随机分配的,”琴酒补充道,“像是江户川乱步,就拥有着举世罕见的推理才能。而作为同样被赋予了代号的、同为干部的太宰治……”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贝尔摩德用手玩弄着自己的发尾,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难道他喜欢自杀?”
“心机深沉、善于挑拨人心,”琴酒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我没办法看透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确爱好自杀。”
杀手将一份文件掏出来,按在桌面上推了过去:“这是关于他能查到的最初的现身地。”
“被情人背叛了所以投河?”贝尔摩德挑起一边眉毛,看起来有些惊讶,“他是这种类型吗?”
“那个记者告诉我们,他自称自己的情人名叫江户川乱步。”
“在那之后,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在一家甜品店碰头了。”
“意思就是这两个人也许才认识不到两个星期?”
“没错,而且,”琴酒用手摩挲着枪,缓缓说道,“可能这个组织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庞大——”
“森鸥外极有可能只是日本片区的首领,不然无法解释为何这两人同为干部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相互交换,”
“——这是一个封闭的、规矩分明的、连组织内部的高层成员都无法窥探其全貌的、遍布了整个世界的黑色组织。”
“那么,”贝尔摩德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眼睛中的颜色晦暗不明,“他们说的‘不死药’,很有可能确有其事。”
女人站起身,把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进手里:“我会尽快向boss汇报这个消息的。”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顿了两秒,贝尔摩德开口:“下次会面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