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达到百层阶梯,通过考验。
但却不能立刻接受下一关,还要等人来。
姜山倒也不急,低头看着这还在四十多层徘徊的修士们。
天梯百层,共四重考验。
第一重,考验修士根基,根基虚浮,潜力不足者,不入。
第二重,考验修士心境,心境不足,道心不坚者,不入。
第三重,考验修士法力,法力不强,修为不强者,不入。
第四重,考验修士功德,业力深重,功德有亏者,不入。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前三重轻而易举,第四重,稍稍有些难。
但他这一路下山,到处惩恶扬善的,虽然算不得有德之士,但也不算有愧。
所以是白色中加一点金黄。
若是发黑,那就踏不上去。
好整以暇地站在终点,看着这些同行们的考试。
第一重考验根基,大多数修士面色如常,少数面有难色,根基不算圆满,但不管怎样,全都过了,没一个在这里被筛选的。
但第二重,就不同,心境考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这里的。
尤其是这里是半步多,这里不少道士这些日子都在这里放浪了,如今入了幻境,更将这些日子的欲念千百倍的放大,顿时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一个个或是痴笑,或是陶醉,更有甚者,癫狂而舞,在这阶梯之上疯狂。
姜山默默摇头,这些人是上不去了,但这和他无关,目光扫视,很快落在了人群当中的夜翎身上。
但见她蛾眉紧皱,娇艳的面容上沁出了一层层细汗,似沉浸在某种噩梦之中,难以自拔。
姜山不动声色,但见夜翎腰间玉佩轻轻发亮,旋即一声轻喝,在夜翎脑海之中,却如洪钟大吕一般,顿时清醒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迷茫后怕,旋即清醒过来,继续上前走去,只是心中思量,方才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姜山?
可他能在这里帮她?
那非是二品修行不可,他的修为难道高到了这个地步?
夜翎心中揣测,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向上走去,很快过了心境一关,之后压力一关,虽然严重些,但也靠着自己走去,至于最后一关,气白,无甚深业力,过。
看到这里,瑶华面露微笑,她和夜翎认识不久,但也颇为投缘,夜翎能过是最好不过。
“方才?”夜翎走到姜山身旁,剪水双瞳中带着分探询意味。
姜山轻笑不语,默认下来。
升仙大典,每次考验的形式不同。
但内容其实大致相同。
必考验心境,而从夜翎的相处来看,她的心境不圆满,是个问题。
便提前注入一道法力。
若是夜翎能通过最好,不能通过,就做个顺水人情给瑶华。
当然,万一事发了,姜山是不会承认的,就一道法力,谁也不能说是他。
只是没想到这个升仙大典防范这么松懈,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他。
难道一个个就不会作弊的吗?
“我与她无关。”夜翎道。
“那就当我觉得你好看,图你美色吧。”姜山忽地笑道。
“嗯?”
夜翎美丽面庞微愣,你这是什么回答?
看到夜翎冷美人的娇憨模样,姜山脸上笑意更甚,本是举手之劳,倒没还能看到这美景,值了。
“道友好神通啊,竟轻易夺得魁首。不知师从何门?在下吕清岳,涂微山门下。”吕清岳也走来道。
“贫道道号海山,家师乃散修,无名于三界,说来,道友也是不识。”姜山道。
一般弟子出门,总是要做出一番事业,为增加师长争光,师长也因之欢喜,但显然菩提祖师不在一般之列。
虽然自己待遇比孙悟空好些,但是姜山敢保证自己要是敢在外面肆意传播菩提祖师的名头,那祖师就算不杀了自己,打入幽冥,也会和自己断绝关系。
该低调就低调。
“原是这般。那也无碍,想来以道兄的修为,日后也可名扬三界。”吕清岳听到此处,面上同姜山微笑,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屑。
原来没什么背景,仅仅只是自身天赋,那又有何用?
这世道,自己能打有什么用?能打得过十万天兵天将吗?
背景,后台,关系,这些才是关键。
姜山微笑不语,夜翎看着吕清岳,细长的柳眉微皱,她这辈子见惯了人情冷暖,对人感应也最是敏锐,方才吕清岳的态度,她旁观者清,但也未多说,和姜山站在一块儿,倒是这里罕见的没有开口的。
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流逝,通过的都站在姜山身旁。
未曾通过,便被一股异力给逐出天梯,摔落在地,好不狼狈,一众人觉得脸面无光,纷纷腾云而走。
尔后,又有一道金光涌现。
虚真道人从天而降,看向众人道:“贫道道号虚真,在此先祝贺诸位同道过了第一关,根基、道心、法力、功德皆是上乘。但需知,我等成仙后,位列仙班,需为苍生谋,斩妖除魔,故而还需斗法手段。”
话音落下,虚真道人一挥拂尘,正仙山上,一个口子裂开,滚滚浊气涌动,一头身高数十丈如同黑虎一般的怪物出现,周身黑气缭绕,双眼赤红,血盆大口张开,一股浓浓腥风喷出。
只是还没有发作,虚真道人拂尘又是一挥,八道光柱猛地从地底升起,彼此交织,自成一方空间,将怪物束缚住。ωWW.
姜山眉头微挑,那口子不像是这山里的,而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这虚真道人修为远不如他,不可能开辟世界,这个半步多真有些微妙啊。
“请诸位同道,按照通过天梯的次序来斗这孽畜,三个时辰内,能斩杀者,便能通过。”虚真道人说罢,目光看向姜山。
众人齐声应是,也齐齐看向姜山。
姜山手中混铁棍浮现,然后大方地走入阵法空间之中,虚真道人旋即飘然而起,撤去对怪物的压制,将空间留给姜山和这怪物。
而武昭看到姜山手中混铁棍,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这棍子怎么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