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原中也还傻愣在原地，太宰治催促道，“中也快点啊，你好慢。”

中原中也捂脸，最后还是听了太宰治的话。

他知道太宰治时常骗他，但他还是希望太宰治有时候能遵守承诺。

毕竟生命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

中原中也极力忽视掉耳边湿热的气息，把太宰治抱了起来。

她身上的热气如同海浪般阵阵涌来，还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轻。

“咯吱”

浴室的门开了，热气倾泻而出。

“出来了啊，”森鸥外脸上带笑，他把椅子挪到了正对浴室的地方，他此时正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太宰治把头埋在中原中也的胸口。

此时无声胜有声。

森鸥外看着两人，不禁大笑。

一开始只是低笑，最后大笑。

寂静的卧室内满是森鸥外的笑声。

他笑完后喝了口水润了嗓子，他对太宰治说，“太宰君，你做的很好。”

“中也君，”森鸥外捧着茶杯，热气升腾模糊他的眉眼，也好像染上了温柔，“配合太宰君演戏，很累吧？这周我放你假。”

中原中也，“……”他好累。

“声音合成是吗？”森鸥外一语中的，“可能你带了个mp3进去。”

太宰治“……”了一下，扒开中原中也的手，赤脚踩在地上。

好吧，她就知道，以森鸥外的精明程度，在她的mp3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全部。

说森鸥外料事如神倒也不必，不过是森鸥外足够了解她而已。

太宰治抱臂，“那你生气了吗？”

森鸥外面色不变，“……快来喝药了”

森鸥外朝芥川龙之介招了招手，一推车的中药就推到了太宰治面前。

空气中阵阵发苦。

“喝，”森鸥外简短的一字，朝太宰治扬了扬下巴。

这药可以补充太宰治流失的生命力。

“好啊，”太宰治笑了笑，端起一碗药。

然后她当着森鸥外的面给倒了。

黑色的药水倒在了洁白的地毯上，很快就染黑一片。

“你把药倒了干什么？”中原中也抓住太宰治的手腕，他眉头紧皱，“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好苦，不想喝，”太宰治看着森鸥外，“而且药冷了，女孩子喝冷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好，”森鸥外依旧是满脸温和，像极了一个哄家里孩子吃药的家长，“芥川君和中也君去再熬几碗吧，给太宰君多带点糖来。”

“你给我熬，”太宰治眯着眼笑了，“森先生，你给我熬。”

“可以，”森鸥外答应地很干脆，他让人把炉子搬进了他的房间。

他坐在一张低矮的凳子上，拿着一把扇子，给太宰治熬药。

芥川龙之介被森鸥外给了个任务打发走了，他今天见到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走出门的时候还给撞门上了。

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抱着太宰治的腰哼哼唧唧的。

中药很快就熬好了。

森鸥外晾了一下中药，等药变得温热，才把碗递给太宰治。

“这下可以喝了吗？”森鸥外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糖。

他脸上有一道黑色的指印，看着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