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怎么知道这些的?凌家从来没透露过吧?”
“你傻啊,他失去父母时还在襁褓之中,凌家要是真的关心他,要么接回来,要么派人过去抚养,怎么会任他留在宗门?”
“哦……现在凌少宗主好了,肯定会夺权的吧?”
“他父母要活着,现在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凌家掌权人,哪像现在……你说他抢不抢?”
“不过,他抢得过吗?”
大家眉眼来去一番,开始下注。
“二十几年毫无声音,一出来就夺了灵修大会的魁首,我看凌少宗主必不是池中物,肯定能赢。”
“不然不然,他天资再高,现在翅膀还没硬,凌宗主却是年富力强,我觉得还是凌宗主赢。”
一群人避着凌氏仆从叽叽喳喳,说起八卦来眉飞色舞,最后甚至开了盘口,赌这场寿宴究竟是叔叔占上风,还是侄儿后来居上。
大多数人还是押了凌云高。毕竟老虎再凶也还小,打不过狮子很正常。
寿宴的前一天,凌云高抵达堆云湖。
凌老太爷的长子,其伯父领着子侄出来相迎,排场之大叫人惊叹。
开了赌局的无聊人士凑在一起嘀咕:“凌宗主都到了,凌少宗主也没来,不会消息有误吧?”
“不会不会,你都说了,凌宗主都到了,凌少宗主身为小辈岂能不来祝寿?又不是以前,有生病当理由。”
“也许凌少宗主就是不想给凌家面子呢?”
“用不到场下别人脸面,等他当上宗主再说,现在还不够格。”
他们闲聊的当口,两艘饰金着锦的大船沿着江缓缓进入堆云湖,既低调又不低调地停在了岸边。
瞧这大船气派非凡,凌家当即派人去问,是哪位客人到场。
结果船上主事只回了一句:“主家不在船上,我们先行一步,只是清理河道的。”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不禁吃惊。这样的大船,居然只是清理河道用的?谁家这么阔气!
凌家再问,那主事便不再答了,就安安静静地停在岸边。
毕竟是做寿,凌家也不好太强硬,只能耐心地等着。
半天之后,终于有一艘和它们差不多的大船到了。
这次凌家去问,上面终于下来一个人。
此人年纪极轻,腰间佩剑,器宇轩昂,是个金丹剑修。
他对来迎的管事一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徐管事,百里序有礼了。我们公子酉时抵达,还请做好准备。”
这位徐管事当然知道百里序是谁,当即笑道:“原来是大公子归来,百里侍卫辛苦了。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大公子到家了。”
百里序却眉毛一扬,质问:“已经做好准备?徐管事,你在开玩笑吗?”
徐管事被他说愣了:“百里侍卫何出此言?我们……”
百里序冷冷道:“大公子何等身份?就派你来迎接吗?还有,地毯在哪里,帷障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