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将嘴唇都咬破了,他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已经红了大半。他偏过头去,不敢去看这即将发生的太过恶心的一幕
“乖孩子”神明发出粘稠、含糊的声音,紫色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微光闪烁着,如他所想的那般,谢闲眼中逐渐失去焦距,渐渐地变得空洞。
每一个神仆都是他们用相同的方式制造出来的,而在阴柔神明心里,谢闲已经是转化中的半个神仆了。
他将失去自我,成为一具令神明再满意不过的皮囊,想尽办法地取悦服侍他们,这是神明的恩赐
草
想个办法啊某些人不是很能吗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主播看样子和那些失去神智的神仆没有区别了
那些该死的祭神者,我真恨不得跨出弹幕挨个把他们给弄死
直播间中的弹幕疯狂而无可奈何。
他们看着谢闲的双目逐渐变得空洞无神,就像是已经被蛛网困缚得严实的蜻蜓,连扇动一下翅膀都做不到了。
无可奈何的情绪在蔓延着,直播间的观众们近乎得出了一个无可更改的定论。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个快蓐秃了自己头发的观众,重重地砸了一下键盘,如同孤掷一注般,他用力地敲下了最后一段杠精的话。
主播不是很拽的吗那来个绝地翻盘啊要是这样,我愿意喊你爸爸
就在阴柔神明即将把“乖顺”的谢闲抱到自己腿上时,他发现谢闲眼睛微眨,突然很是亲昵地朝自己的怀中撞去。
神明吃了一惊,眼中泛起兴味满意的光来,还真是个乖巧、温顺的好孩子,到这个时候,居然愿意主动献身吗真是识时务啊。
他未曾反应过来为什么被控制的谢闲能够违背他意愿地做出这样的动作,以为尽在掌握中的神明主动地敞开了自己的弱点,露出了更多的空当。
神明说:“服侍我。”
匿在角落,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和祭神者们撇开的黎容渊沉郁地眨动着睫毛,一双黑色、又似乎夹杂一点灰边的眼睛落在了神明、以及似乎完全笼罩在了神明身影中的谢闲身上。
黎容渊的嘴唇一张一合,狼崽子蠕动着唇瓣,吐露出了含糊不清的字眼儿。
人是听不懂的,要是与他生活过的狼群听了,便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意思分明是来自于狼的讥嘲。
谢闲服从地屈身,在数秒种后,阴柔神明未曾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快感,却有一种陌生的、撕裂的痛感从胸膛处传来
阴柔神明在第一时间就想要从软榻上离开,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满是不可置信和难以压抑的痛楚。
他的神力剧震,化作撕裂的飓风要将身边一切可能的的侵害物给震碎,但没有用,那双纤细的、一折就断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牢牢将他钉死在了这个陷阱上
阴柔神明的同僚们感受到了拂面而来的风,还在嬉笑着调笑着:“今天怎么还用上神力了”
“这个新仆从真有这么叫你欲罢不能不成”
阴柔“神明”眼里似是要滴出血来,眼中血泪还未滴出,倒是唇角的血液先溢了出来,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淌。
他的血液是浅紫的颜色,好似瑰丽的水晶,甫一暴露在外界,就生出种诱惑的馨香,那是诱得所有生物都神魂颠倒的香气。
祭神者们遵循着突生的往前方瞥去,便正好看清了神明的视角无法及时发现的景象。
这是
他的神明同僚在嗅到神血芬芳后,讶然:“怎么还用上神血了”
下一刻,却是终于有神明从祭神者们僵硬的反应中反应了过来,“不对,你”
神明们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从神明的心口处探了出来,有神血自他握着的那把普通的匕首匕身上滑落,在手腕往下蜿蜒出了枝条交错的纹路。
谢闲的手心中,捻着一枚菱形的紫色晶体,只在顷刻间就叫神明们脸色大变
这是的一部分神格,这区区凡人,怎会知道这样的密辛,他又怎么敢对神明下手
谢闲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他轻轻笑着,眼尾微挑间携着种动人的昳丽以及浅淡的杀意。
他任由的神明捂着心核发颤,抬手,将这枚掠夺来的神格轻描淡写地喂入口中。有一点紫色的血液染在他的唇角,有一抹血痕溅落在他的眼尾,为清冷之上增添了些许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