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渊的觉醒近在眼前,在暴君文中,他第一次与他的母亲见面,是处在完全狂暴混乱的觉醒关头。黎容渊拖着遍体鳞伤的狼躯,以本能撕咬战斗。
所以哪怕他们的血脉共鸣,黎容渊也根本认不出来自己的亲人。
但他的母亲或许是在最后找到了一丝清明,认出来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死在他的手下,为他补上彻底觉醒时仍还缺乏的某种东西。
黎容渊的母亲死时,是黎容渊清醒见她的第一面。
在之后,哪怕黎容渊将整座因古城屠尽,踩着父亲的尸骨踏上王座,他也再见不到一个活着的母亲。
数日后。
凶兽在深夜袭击,它们显得异常的躁动,行为也越发的疯狂,就连外表也受到这种疯狂的激素的影响,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像是一群外形有些像穿山甲的凶兽族群,往日一发因古城炮锁定目标于高空打击,定然能够将它们给烧得灰烬都不剩。
可在轰隆的巨大响声之后,连守城的人也瞪大了眼睛,因古城炮仅在它们的背甲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它们还是受了伤的,血红的嫩肉翻开,疼得它们发狂的嘶叫,但它们丝毫没有折返逃离的意思,眼珠子里溢满了赤红色的光。
就像是一条血色的河流,在夜色中流淌。
凶兽嘶叫着旁人听不懂的内容:“嘶嘶血高等吞噬”
就在那里,它们渴求的血液就在前方凶兽们的目光穿透因古城城墙,径直钉在了一个方向,这是林昭为谢闲他们所安排的住处。
“锁上门”谢闲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一只手手心带着不正常的红色。
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才刚才触碰了一下黎容渊的身体,就险些被烫伤。
“离远些,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隔着一扇门对周白说,很快就传来了周白快速离开的声音。从头到尾,谢闲却都将目光凝滞在黎容渊的身上。
他们在浴室里。
凉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将黎容渊的大半身体都给漫过,谢闲也没有逃过四面而来的水雾,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细、苍白的腰身。
黎容渊半闭着眼痛苦地呻吟,只有从漫上的水中汲取到一丝丝的清凉感觉。
他近乎是赤裸的蜷缩在一边,谢闲几乎能清楚的听见他的骨骼发出的脆响。
“老师”
“老师”
黎容渊的唇都被他自己给咬得出了血,他近乎是本能性地要抓住什么,将什么禁锢在怀中。
这是谢闲早已选定的、狭小的空间,他与谢闲近乎是近在咫尺,除却弥漫水雾外,他们算是呼吸交错。
黎容渊这么一乱动,就将谢闲的腰身用力地环住,谢闲被他给缀着,像是缀了只大型的人形玩偶。
他身上的温度稍有缓解,但还是热得叫谢闲有点难受。
可此刻谢闲却无暇顾及这些,更顾及不了禁锢着自己腰部的炽热的力量,他一缕银色的发丝被打湿,黏在额间。
他咬了咬牙,身边神志不清的黎容渊自然听不到什么,谢闲只好盯着黎容渊自说自话:“那些凶兽,果然是冲你来的。”
“真是一个大麻烦”谢闲用力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用余光瞥见在一阵骨骼脆响后从黎容渊发间冒出来的东西,泄愤般地摸了一下。
那是一对灰蓝色的狼耳。
不同于黎容渊周身毛发的硬直,它摸着倒是非常柔软的样子,如同丝绸一般。
狼耳随着谢闲的抚摸顺从地折下去一点儿,就像贪恋着抚摸。
谢闲又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