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声音嗤笑道;“老兄,这种情况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好比去年吧!三十七号shè击孔内的守卫迟了半个小时拉jǐng铃,闹得驻守那一带的巡逻军队是鸡飞狗跳,最后找出原因,却是下面那两个家伙睡过头了。更何况在那次事件后,大人将下发所有的shè击孔的值守人员增加了一倍,敌人摸进来的可能xìng就更低了。”
第一个说话的人还是不怎么放心,说道:“正因为现在是轮流值守,就不可能因为睡觉而误事。我估计……”
“别估计了。”另一个人有些不耐烦的道,“不可能是因为睡觉,难道就不可能因为拉肚子什么的?别太死心眼了。”
这时候又有一对巡逻队员走了过来,二人的对话明显落到了他们的耳中,黄忠立刻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比较严厉的人向他们询问情况,最先说话的那人立刻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们。
那巡逻队长确实比较负责,一听下面有可能出了状况便立刻决定下来看看,同时告诉了他们如果五分钟后下面jǐng铃没有发出三长一短的声音,便是真的出问题了,让他们立刻将情况汇报上去。
接着便是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黄忠这下可不敢继续在这里等待了,心中一动,立刻拉着甘宁望回奔去。甘宁由于处在背音的位置,因此对于上面的谈话并没有听见,他对黄忠这突然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因此反抗,任由黄忠将他拉着向那shè击孔位置跑去。
在途中,黄忠终于将他刚才听到的情况向甘宁简单的描述了一遍,同时将心中的想法也给他说了一下。这才让甘宁放下心来。
二人上去时是小心翼翼,花的时间自然是多了一些,但下来却不到半分钟就跑完了全程,黄忠第一时间对那二十位锦帆水军进行了简单安排,然后便各自隐藏起来,其中有四人更是站立在那shè击孔处,用自己的身体将整个shè击孔给堵上了。而黄忠和甘宁则站在巷道出口的两边。
很快,黄忠便听到了巷道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他立刻就向甘宁使了一个眼sè。甘宁会意之后,紧了紧手中的武器。
当第一个人举着火把从巷道中走出来的时候,甘宁第一时间动了起来,手中长戟划过一道弧线,瞬间掠过当先那人的颈部,那倒霉蛋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一颗圆滚滚的头颅便掉到了地上,鲜血从断开的颈部喷洒出来。而这时候,他那抬起的左脚才刚刚落到地面,便再也没有了后续动作。
而或许是甘宁的分海破浪戟那月牙刀刃太过于锋利,使得这倒霉蛋的无头尸体还稳稳的站立在那儿,火把还稳稳的握在他的手上。那场面,别提有多恐怖了。
在甘宁出手的同时,黄忠也动了起来,他闪身立于巷道口的前端,手中弓箭如同阎王的索命符一般,每一支箭都准确的命中敌人的咽喉,其力道瞬间将人shè穿,其身体却还在原地未动,这种情况,可比直接将人shè飞要困难多了。
人在不断的倒下,但由于前方的人遮住了后面的视线,因此他们一时间还未搞清楚前面的状况。而当他们能够看到前方的情景时,那索命的箭矢却已经找上了他们,让他们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黄忠这种持续shè击只持续了十来秒的时间,而在这十来秒的时间里,他几乎每一秒都在控弦shè击,而每一次shè出的箭矢最少都是两支。这种高强度的方式,透支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jīng神,就算以黄忠的实力,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而当黄忠停手之时,最后一个人也已经倒在了地上,所有的人,毫无例外都是一箭穿喉!这似乎是在显示着箭神的荣耀!这情景就连箭术不弱的甘宁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心里觉得自己当初被杨天收服时真够幸运的,没有被黄忠的箭矢照顾,不然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候,那无头尸体终于再也稳不住了,啪的一声,倒在了血泊中,甘宁顺手从他手中接过了那还燃烧着的火把。至始至终,这巡逻队长带着的火把都未能将光亮传出去,谁让黄忠之前就已经让人堵了shè击孔呢?
黄忠收起自己的弓箭,一边走过去拉动jǐng铃,一边苦笑着对甘宁说道:“我说兴霸,你能不能别将尸体弄得那么恐怖啊?难道你觉得无头尸体很好看?”也难怪黄忠苦笑,谁让他在攻击的时候,那无头尸体就停在他身前呢?那时候他只顾着击杀活口,哪还有心思管这早没了生命的尸体呢?不过事后一想,这东西确实让人瘆的慌,无头尸体他见多了,但站立着的无头尸体却不多见,最关键的是这无头尸体还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倒不是他害怕,而是出于人类的本能而已。
甘宁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的道:“大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一箭一个,shè得好不快活,我就仅仅杀了一个而已。”他称呼黄忠为大叔倒也不错,毕竟黄忠的儿子黄叙与他年龄差不多。不过在正式场合,他还是称呼黄忠为黄司马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