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珀笑的更加得意,也不逗她了,唰的一下扯开袍子,露出里面的物件来,是只编的精致小巧的竹笼子,让人欢喜的却不是这,那竹笼子里真是两只兔儿,不是一般的肉兔,而是耳朵长长垂下来的垂耳兔,一只纯灰色,一只白色夹黑色花纹,那黑色花纹生的地方也是巧妙,方好生在两只眼睛周围,两只兔儿小巧的缩成一团挤在一起。
玉珠儿呼吸都顿住,眼也不眨的去看那两只小兔儿,心里软成一团儿。
姜珀笑嘻嘻道,“姣姣,怎样,六哥可没诓你吧,不管姣姣要甚,六哥都能给你弄来。”
玉珠儿可高兴坏了,指了指两只小兔儿,“六哥,哪儿得来的。”时值冬日,幼兔难得,还是这样品种的垂耳兔,怕是上京都没得几对吧。
“这是我找程子慎,让他爹帮我留意的,从南边带回来的,就带了一对儿回来,可是不知路上多艰辛,好在平安回了京。”姜珀见玉珠儿极喜这对兔儿,心中也是高兴,“姣姣这般喜欢,就养在你房里如何。”
玉珠晓得程子慎,当初三房回京航船上骂她是小傻子,还和六哥打了一架的商户子,人是不错,就有些莽撞,和六哥儿性子差不多。她也不是小孩心性想要兔儿,这年代能玩的玩意少,那个九连环她闭着眼睛都能给解开,平日除了看书练字实在不知作甚,养着这对兔儿解闷也是极好的。
玉珠儿还要谦虚下,“六哥不想养着吗?”她见姜珀眼盯着这对兔子,也是喜欢的紧。
姜珀摆摆手,“可不了,你六哥我养啥都活不成,在北边那会儿也不是没养过,狗崽儿猫崽儿……”他说着皱皱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和这些小东西犯冲,总是养不活,不如你养着,我时常过来看看就行。”
北边儿既是三房待了十年多的邵安城,地处北方,平日都喊着北边儿。
兄妹两人正头挨着头给小兔儿起名,木氏进来,一眼见着搁床榻上的两只兔子,就训姜珀,“你这破孩子,又给你妹妹整了何东西回,这兔儿养得?少不得弄一屋子毛,让你妹妹不舒服。”
“娘,养着吧。”玉珠儿回头,黑亮的眸子巴巴看着木氏,木氏心就软了,“好好,养着就是,都听姣姣儿的。”
这竹笼子也不适合养这对兔子,太小巧了些,姜珀拍拍胸脯给玉珠保证,“姣姣放心,晚膳前六哥就给你整个木笼子回,你且等着。”说着又麻溜的跑了出去,气的木氏不行,叨叨的说,“姣姣儿瞧瞧你六哥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跳脱的不行,哎,愁死我了。”
玉珠儿直乐,伸出嫩呼呼的指头从竹笼子缝隙中戳了戳那对小兔儿。
姜珀果然说话算数,晚膳前拎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回,做的很精巧,上下两层,还涂了漆,下面有个隔层,方便清理。
为了分辨两只兔子,玉珠儿还各自给它们起了名儿,黑白夹毛那只叫喵儿,看着像熊猫,总不能喊熊猫,就谐音叫了猫儿,纯灰毛的那只瞳仁像灰宝石一样,就叫了宝儿。
如此,玉珠儿就得了一对兔儿,还想着何时邀了小郡主一块过来看,不等她下帖子邀人,过了四五日,小姑姑姜氏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