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琩阴着脸不说话,玉兰扯着红姨娘袖子劝她,“姨娘,姨娘你别伤心了,哥哥只是没考好,况且哥哥比二哥哥可是小了三岁,下次定能考取功名回来。”
红姨娘用帕子擦了泪,拉住一儿一女的手,伤心道,“姨娘只是想琩哥儿有出息些,你不是正房太太肚子里出来的,从姨娘肚里出来委屈了你,也正因为如此,你更要发奋,要让太太瞧瞧你才是有出息的。再者你若能考个功名回,日后有了前程,也能给玉兰找门好亲事,姨娘只是为了你们着想而已。”
“姨娘不哭。”玉兰伸手给红姨娘擦了擦泪,自己也红了眼眶。
眼看着琩哥儿还是一言不语,红姨娘哭着抱住两个孩子。
正堂吃着宴,姜二老爷突然回了,在廊庑下哈哈大笑,惊到偏堂的女眷们。陶氏一听见这人的声音,脸色就拉了下来,老太太脸色也不大好,暗暗骂了句,起身跟女眷们说,“我过去正堂瞧瞧,你们先吃吧。”
玉珠儿看着老太太去了正堂,没一会就回了,脸色有些发青,也不多言什么,坐下让大家继续吃。玉珠儿估摸着应该真是二伯父回了,对于这个二伯父,她还是知道的,听闻府中小丫鬟们说的,说这人很不靠谱,不顾家,在外吃喝玩乐。玉珠想着三房回来也有一个半月,她好似还从未见过这个二伯父,真是有些混蛋的。
吃过宴,老太太让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起,寒流来京,似入了冬,木氏给玉珠儿找了绣花薄袄穿上,系上斗篷,包的严严实实。
甘草用熬了一夜的羊骨高汤做了面条,上头卧了个荷包蛋,玉珠儿吃的香甜,吃了一碗还喝了碗撇了油的羊汤,胃口真是极好。
刚吃罢,白芨匆匆进来,甘草低声喝斥,“太太姑娘还在,这般跑进来成什么样子!”
“奴,奴婢有事要说。”白芨看着像跑的急,气喘吁吁,脸上还一副震惊模样。
木氏对下人还算松散,闻言替玉珠儿整理着下发苞,顺道问了句,“什么事儿?瞧你跑的慌慌张张。”
白芨吸了口气,“太太,是二太太房中的事儿,二老爷给二公子定了门亲事!二太太气的不成,现在老太太都过去了落梅院。”
“什么?”木氏惊讶,“亲事?”却也突然回神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二伯哥昨儿听了珩哥儿中解元就回府,还带了门亲事回,只怕就是冲着珩哥儿的解元回来的。亲事倒无妨,但这二伯哥是个什么人,接触的都是一些稀烂货色,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玉珠儿听的目瞪口呆,暗暗想着这二伯可真不靠谱,一听儿子中了解元才回,一回就给儿子定了门亲,定然不是甚好人家。她小小人儿都忍不住叹口气,二哥日后就算有了好前程,可有这么个父亲,还不定整出些啥破事出来。
这算是二房私事,她们没理由过去,木氏在厢房教玉珠儿认字,她学的快,木氏满心欢喜。
午睡后,玉香过来找玉珠儿玩,自玉宁出嫁,玉香从女学回来便无事可做,经常过来找玉珠儿玩,这次来却是气呼呼的,坐下就开始掉眼泪,玉珠无措,伸着白嫩肉乎的手给她擦眼泪,“二姐姐,你莫要哭。”
玉香一听,眼泪掉的更加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