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司徒瑧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是好是歹他还是知道的,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现在的确不是逞能的时候,当下不再闹着要去帮忙了,反而在胡峰等人的帮助下,往远处躲了开去。

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第一次,司徒瑧痛恨起自己的年纪来,实在是太小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要让皇帝老爹分出一批人来保护他。

想到这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七皇子殿下,深深的低下了他高贵的头。

好在他们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在司徒瑧还在低头反思自己的时候,天空中升起一朵绿色的烟花,一见这烟花,方才还一脸严肃的胡峰,脸上的神情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殿下,陛下他们安全了。”

司徒瑧立即跳了起来,“当真?!”

“自是真的,方才的烟花便是咱们事先便约定好的信号。”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啊。”司徒瑧急吼吼的就要往回赶。

这一回倒是再没人拦着他了,他们这一行人就么这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此时的营地里一片狼藉,地上倒是没有尸体和伤员,鲜血却是随处可见,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了。

司徒瑧不适的皱紧眉头,作为在和平年代生活过几十年的人,这种情形,虽没有看到尸体,也让他很不适应。

他突然想到,死伤的人里,或许还有他曾经见过或是认识的人呢。想到这里,他的脚步越发的加快了。

司徒钊端坐在中军营帐里,地上跪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其中一个赫然是二皇子司徒珩。

司徒瑧和这个二皇兄的交集实在是很少,两个人的年纪相差如此之大,二皇子的长子都比他大,压根玩不到一处去。

在司徒瑧的记忆里,二皇子是骄傲的,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短短的五年间,从来没见过司徒珩这么的狼狈过。此时他跪在地上,在圣人森冷的视线下,瑟瑟发抖。

瞧见他这副怂样儿,司徒钊失望的摇头,“老二,你便是这么恨朕,恨到不惜弑父杀君方能解恨吗?”

他不问这话还好,这么一问,倒像是刺激到了司徒珩似的,让他猛的抬起头,双目赤红,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儿臣想坐上您的位子,您不想将它给儿臣,那儿臣就只能自己来争了。”

司徒钊定定的看了他许多久,直看到二皇子的眼睛不自觉的移向别处,才道,“你说的对,朕并不会将皇位传与你,你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你比朕清楚,别的不说,单只你生母出身江南甄家,你便与皇位无缘了。再者说。”

视线看向一脸颓然,绑跪一旁的忠安郡王,不屑道,“你居然蠢到和忠安合作,你难道没想过,若是忠安成功了,他还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侄子当皇帝,和兄弟当皇帝有什么区别?有胆子行谋逆之事的人,哪一个不想自己当皇帝,反倒替他人作嫁衣?皇位之争何等残酷,若他成功了,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了。”

司徒珩没想到当今居然就这么承认了,错愕过后,就是满脸的不服气,想要开口反驳,眼角余光正好看到忠安郡王一副默认的神情,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司徒钊不想再看到这个蠢儿子在面前晃荡,直接让人把这些人带下去。

这次春猎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是时候启程回京了。

忠安郡王在被押下去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居然还让杨家的人事先埋伏在围场周围,让他功亏一篑。

司徒钊笑了笑,难得好心的替他解了惑,“这世上,还没有朕不能知道的事情,不然你以为当年的皇位之争,为何是朕胜出了呢?当日义忠皇兄被你们逼得不得不逼宫,若不是朕,或许你们就成了呢!难道你都没有发现,今日的情形何其熟悉吗?”

他摇了摇头,又道,“当日父皇去世前,朕在他面前发过誓,若是你们安份守已,便放过你们这些兄弟。可惜啊,你今天却自己把刀和脖子伸到朕的面前,若是朕不动手,不就辜负了王兄的一片心意了吗?那可就不美了。”

司徒瑧一行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司徒钊最后几句话,总算是把提着的心放回了原位。

“父皇,您没事吧?”司徒小七双眼含泪,可担死他了。

司徒钊看到全须全尾回来的小七儿,也是放下了心,“父皇哪里能有事?朕可是真龙天子呢。为了今日,咱们可是准备了许久了。”他走下主位,蹲下、身,抱起还在伤心的小七儿,轻声安慰他。

司徒瑧闷闷道,“儿子真没用,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儿子都帮不上忙不说,还要父皇分出这么多的侍卫来保护,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司徒钊失笑,“你年纪还小,有这份心,父皇就很高兴了。而且你很好,没有为那些虚名所困,不顾后果就带人来援,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当中。那样的话,即帮不上忙,还有可能让为父投鼠忌器,尽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