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还得是老先生会玩。
闻可打开热水,慢慢让水汽氤氲了整个浴室。
阳台上。
霍峥则罕见的点燃了一根雪茄,他烟瘾不大,平时基本不抽烟,只有某些特殊时刻会点一根当作消遣,或者转移注意力。
昏暗的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猩火在闪烁。
其实这间房间的隔音真的不怎么样。
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近在耳边,霍峥则拧着眉抽了口烟。
冷静了点。
他本来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而且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对那档子事没什么特别的渴求。
直到那天晚上以后。
数一数,算上昨天,他已经连着五天梦里都是青年漂亮昳丽的脸了,他始终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到……霍峥则这段时间频频失控。
他又抽了口烟。
这次好像没什么用了,霍峥则又连着抽了两口,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的这样那样。
把人这样,再把人那样。
住脑。
男人情绪不耐起来,把烟掐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
霍峥则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刚掐灭的雪茄又点着,抽完了最后一口才转身推门进去。
但他没想到,有些人站那就是一把燎原的火。
青年穿着一身雾蓝色的丝绸睡衣,肤色在灯光下几乎莹白,又玉一样细腻,而且合身的睡衣尺寸让他的腰看起来只有一把粗细。
霍峥则觉得,他一只手就掐的住。
闻可头发还湿着,搭着块毛巾和人打招呼。
“我把浴室收拾好了,帮你放了……”
热水两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人就风一样从他三米外的地方掠走了。
闻可:“?”
你特意绕远的动作认真的吗?
当然。
霍峥则这一进去就有点久,闻可头发都快干了人还没出来。
而且应该不是闻可错觉,浴室里的水声比他刚才大多了。
这是开了几个淋浴啊?
霍峥则洗完时已经不早了,闻可看着有点困,眯着眼在床边看手机,见他出来才睁开。
“睡觉吧,我好困了。”
霍峥则喉咙发涩,哑声道:“嗯。”
结果上了床才发现一个小时前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大床中央用浴巾隔了楚河汉界。
但是……嗯,被子只有一床,而且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大,两个人盖着勉强严实,中间再挤两条又厚又大的浴巾长条就很困难了。
两边漏风。
然而不管怎么样,得先试试。
闻可背对着霍峥则,轻轻拉了下被角,前面刚盖好,霍峥则半个身子就出去了。
他有些尴尬,又默默伸手把被子推了回去。
自打记事起他就没睡过这么憋屈的觉。
大概霍峥则也是一样,两人默契的沉默了十分钟,然后坐起来把浴巾丢了出去。
终于宽敞了,风也不漏了。
闻可鹌鹑一样缩着,提醒道:“霍先生,我睡姿不太好,您多担待。”
“没关系。”
“哦,那我睡了。”
闻可早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和人打过招呼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他心挺大的,所以这一夜注定只能是霍峥则一个人的难眠之夜。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霍峥则顶着一下巴冒起的青茬进了浴室,像受了一晚上什么酷刑,整个人的气质都糙了一圈。
再出来时外面已经天亮了。
青年依然没有醒的意思,甚至还把他的位置圈占了,修长的腿横压过去,睡裤上撩,白皙凌厉的脚踝露了出来,蹭在柔软的床单上。
直至此刻,霍峥则终于想清楚了。
这份协议从头到尾就是给他自己挖下的一个惊天巨坑。
坑得满地找牙夜不能寐。
昨晚青年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的时候,霍峥则很荣幸的体验了第无数次爆血管的冲动。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
闻可睡得迷糊,似乎还做了梦,以为眼前是自己大别墅床上的巨型毛绒熊,上手搂腰不说还上腿。
整个一八爪鱼。
霍峥则一晚上僵成了石头。
结果最后还听到闻可嘴里冒出三个字:“霍云棠。”
霍峥则:“……”
他安慰自己或许闻可只是记错了他的名字。
闻可又道:“霍云棠,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霍峥则:“。”
嗯,很好。
霍云棠。
另一边熬夜赶策划案的霍云棠打了个喷嚏。
实际上闻可梦中的那句话是:“霍云棠,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妈的,能不能赶紧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