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兄!我在这里!”
常誉策马奔到了祁慕晗身旁,见眼前三人都口干舌燥一副窘态,于是一跃下马,将马背上的水囊取了来递给了祁慕晗。
“祁兄,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说来话长,常兄,你可是我们的救星啊!我可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还望常兄快快带我们出去。出去之后,我们再详谈。”
祁慕晗向常誉介绍道:“常兄,这两位是我新交的朋友。”
“叫我言舞就行。”言舞撑出一丝暖笑。
施隐整了整衣衫,拱手示礼道:“药师阁,施隐。”
“原来是施阁主,失敬失敬。”
“唉,干嘛如此客套,都是朋友!”祁慕晗满眼乞求的瞧着常誉,撒娇道:“常兄,快带我们出去吧!”
“诸位这就随我走吧!”
话音刚落,祁慕晗开心的像个孩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言舞推上了马,自己牵着缰绳,催促道:“常兄,请吧!”
一行四人缓缓前行,常誉走在最前边引路,祁慕晗牵马随行,施隐行于马侧。
没半晌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座土墙围着的宅俯,从墙体围着的范围来看,更像是座小城,大门上悬着一块枯木牌匾,赫然写着“聚马堂”三个大字。
“诸位,要想走出沙漠,光凭两条腿实不可取,聚马堂良马甚多,诸位且各自挑选一匹才好行路。这边请……”
常誉引着三人入了聚马堂,此时堂中弟子都在各自忙碌着,见常誉经过,纷纷停下手中事务,点头示礼道:“常誉师兄!”
这里可算是沙漠中的一块乐土,房屋楼阁修葺的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单凭角落四处摆放着许多盛水的大缸,也算得上是气派非常。
来到前堂,几张椅子置于两侧,毕竟好久都没有坐过椅子了,祁慕晗瞧着甚为亲切。
“且先在此休息片刻。”
常誉话音未落,祁慕晗就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一脸的享受,不住地扭着。
“没个样子!”言舞嫌弃的瞥了一眼祁慕晗,自己也耐不住疲累,身子骨一沉瘫坐在椅子上。
施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本正经的落座,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摆件,眼神仿佛在掂量着一切物件的价值,时而心馋,时而不屑。
常誉叫来弟子耳语几句后,自己也落坐于正座之上,言道:“我已叫人准备了酒菜和客房,大家好好睡一觉再出发是最好,今日家父不在,有什么需要与我说便可。”
“多谢常兄盛情。”施隐端坐在侧旁的椅子上,拱手相谢。
“施兄不必客气。”
常誉瞧向祁慕晗,言道:“祁兄,现下总该于我说说,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祁慕晗一脸苦相,“常兄有所不知,与你分别后,发生了太多事,我原想着去江陵墨池剑庐取剑后返回邪琅天,谁知遇到了些麻烦……”
祁慕晗将离开黑竹崖之后发生的桩桩件件都讲与了常誉。
“竟有此事!”常誉眉头一紧,“祁兄所说的药田,我确是见过几次,却从未上心,竟是这等恶事。”
“是呀是呀,玖离门的人实在不像话!”祁慕晗一想到那夜险些栽在殷拾琼手里就怒气上头。
“殷拾琼既已知道祁兄发现了秘密,定不会善罢甘休,于这沙漠中,聚马堂还算是个避风之所,出了聚马堂,恐怕有性命之忧,诸位还是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为宜。”
“不便叨扰,药师阁还有病患需要我赶回医治,不好在此处多留。”施隐示意到。
“各位下一步有何打算?”常誉问到。
祁慕晗坐正了些,“黑竹崖上关着的人就是关键,我意去玉垒山黑竹崖,再探禁地。”
“我赞同祁兄的想法,一来可以解惑,二来,我也能问出些解毒之方。”施隐语正,眼中却夹杂着些许的期待之意,只是一瞬,旁人尚不可查。
“既如此,不如我与诸位同行如何?”
祁慕晗欣喜,“好,好!有常兄同行,量他殷拾琼也不敢轻易动手。”【1】【6】【6】【小】【说】
“既如此,今日大家好好休息,明日选好马便可启程。”
酒足饭饱,祁慕晗在聚马堂中闲逛,这里是沙漠中难得的净土,风沙似乎被格挡在了围墙之外。
一处马场吸引了祁慕晗的目光,沙土磊成的马厩虽看着简陋了些,但马厩之中的骏马各个膘肥体健,毛色鲜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聚马堂,正如其名,以养马为业且当世闻名,江湖中人对聚马堂良驹都是垂涎三尺,重金求之。
祁慕晗快步走近了些,伸手摸了摸最近处一匹黄棕色骏马,顺滑柔软的马鬃手感极好,比起掠影也丝毫不逊色。
“祁兄,可是有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