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抿着唇,神色紧绷,两道目光阴沉的瞪着她,像是遭受了奇耻大辱,眉宇间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桑玥有些胆怯的缩回脚,颤抖地抱住双腿,屏住呼吸,示弱的望着他,但很快就被身体里的燥热控制,无措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摒弃全部恐惧羞耻,不管不顾的支起身体凑近他,勾住他脖子,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微侧过头,嘴唇贴着他耳廓,呜咽着求助,“你要是能行的话,麻烦你,帮帮我吧。”
秦晟脸色又沉了些,抓住她手腕把她胳膊从脖子上移开,目光盯着她满是潮红的脸颊,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手腕捏碎,警告道:“你别后悔!”
桑玥早已忍到极限,她太难受,眼下只想快点解脱,听到他这么问,当他答应了自己的求助,仰头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的触觉从唇上蔓延,秦晟目光微滞,闭了闭眼,喉结滚动,须臾后,结实的手臂揽上她柔韧的腰肢,打横抱起。
桑玥很快就后悔了,她不该故意用言语挑衅一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质疑他的能力。
卧室里没开灯,透过窗帘缝隙倾泻进的光线黯淡,模糊了桑玥眼角滑落的泪。
——
次日上午,桑玥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头疼欲裂,习惯性翻身伸手到床头摸索手机,刚一动,四肢百骸便传来一阵酸疼疲乏,手腕上一圈红痕,桑玥嘶了口气,脑海里浮现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牢牢钳制住她手腕的画面。
紧接着,昨晚发生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桑玥脸色惨白,盯着天花板平复了会心情,突然察觉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是那个男人在浴室!
桑玥心里一慌,赶紧掀开被子,强忍着疼痛坐起来。
昨晚扔到地上的衣服已经被男人捡起来丢在沙发上,和男人的西装纠缠在一起,拿起自己的衣服,正要套上,余光瞥见另一个沙发上放着的几个时装袋里放的是女装,看样子是那个男人早起后让人送过来的。
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没有多想,桑玥放下手里皱巴巴的衣服,套上新衣服,房门前有一面镜子,桑玥走过去,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目光触及脖子上鲜红的吻痕,桑玥手指顿了下,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声‘禽兽’。
浴室里水流声还在继续,桑玥把头发撩到前面,挡住乱七八糟的痕迹,趁着男人还没从浴室出来,逃离现场。
昨晚男人最开始几次三番拒绝放纵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是她理亏在先,怨不得那个男人。
不过自己虽然在药物的控制下出言刺激挑衅他,但最后也是他自己愿意的,算得上是你情我愿,互不相欠。
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桑玥浑身酸疼,没有吃午饭的胃口,直接脱了鞋子,上床补觉。
这里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套公寓,桑玥大学毕业后就从桑家老宅搬出来独居,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已离婚,如今老宅里住着父亲继母和他们生的一双儿女,她平时很少回家。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桑玥药性散了以后对方还是不肯放过,桑玥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就如此激烈,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没多会便陷入沉睡。
无人打扰,桑玥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时,外面天都快黑了,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电自动关机,桑玥给手机插上充电线。
手机开机瞬间弹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郑玠从昨晚就在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这个人渣!
桑玥胸口涌起一阵怒火,抿了抿唇,平复了会心情,把郑玠的手机号拉黑。
郑玠是郑家人,她暂时得罪不起,但这笔账她记下了,早晚要让他还回来。
压下心中怒火,桑玥从外卖上点了份晚饭。
下午的睡眠让她精气神恢复了不少,一整天没吃饭,胃里空空的,等不及外卖送达,桑玥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垫肚子。
吃完晚饭,桑玥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将身体浸泡在水里。
早上穿衣匆忙,桑玥都没仔细看自己身上,这会坐在水中,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身上还未褪去的痕迹,她皮肤白,那些触目惊心的印痕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难怪她浑身上下那么疼。
禽兽!
桑玥没忍住,皱着眉,再次骂了男人一声。
——
第二天早上,桑玥被闹钟声吵醒,起床洗漱。
今天是周一,公司例行会议,桑玥是室内设计师,毕业后就进入桑家的公司桑氏家居工作,现在是设计部总监。
部门二十多个人,桑玥走进会议室时,人已到齐,原本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说话,见她进来,全都噤了声,坐正身体准备开会。
开会流程和往常都一样,桑玥往位置上一坐,她左手边第一个便开始汇报。
会议开了四十多分钟,结束后,桑玥让助理统计大家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或是奶茶,请大家喝咖啡奶茶,这是她给下属们的福利,她自掏腰包,钱不多,图的是大家都开心。
会议室里一阵彩虹屁,好几个性格活泼,平时话多的人笑嘻嘻的夸她人美心善,冗长枯燥的会议过程在员工心里涌起的不耐烦荡然无存。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准备打开电脑工作,助理林静叩门进来。
“总监,前台刚刚打来电话,说有一位姓秦的客户,约您在楼下咖啡厅见面。”
姓秦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