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的神色从容,而其嘴角翘起了一道玩味的笑意,令人难以去揣度他心中的所想,他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而后笑声说道:“你认为你挟持了这个家伙,就能够从这里走得出去吗?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把人放了,我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不然的话……”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在话音未落之际,他那两道冰寒的目光落在了身前的那倒地的屏风之上,只在一瞬之间,那一道屏风便瞬间炸裂开来,应声之间便碎裂成了齑粉,随着夜风一吹,飘散于虚空之中。
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屏风可是用千年寒石所打造,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可是肖阳竟只是凭借一个眼神,就将这屏风碎成了粉末,这般修为又怎能不让人胆寒心颤。
只是他现在所做的这件事情,当真应了那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的他已毫无退路可言,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在夹缝之中寻求一丝生路。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只是面色吓得煞白,额头之上的冷汗更是不住的涓涓的向下流落,浑身也瑟瑟颤动了起来,他强装作镇定的说道:“肖阳,你是真的不怕这个家伙死吗?”
他虽然极力的已经在调整着自己话语之间的平稳,可是难以隐藏其中夹杂着的恐惧,伪音的颤抖已经将他此时心中的惶恐暴露无遗。
公孙情和春香等人目光不错的紧紧的盯着受困于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的彭元洲,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如此紧张的情形,他们还是头一遭遇到。
至于在一旁的青荷,则是习惯性的将两只纤细的手臂缠绕在胸前,只是其面色凝重,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心中的忧虑。
肖阳不以为然地又走上前一步,可是只是这微微一步,便下的那个头戴面具的男子慌不迭的连连向后退去,如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肖阳,你要是再向前一步……老子就杀死他!”
肖阳只是微微的耸了耸肩头,轻描淡写一般的说道:“你要杀就杀,又何必说出如此多的废话?反正老子也不认识这个家伙,和老子也没有半点关系!”
公孙情一听到这话,当即阖动着嘴巴,想要开口去劝说。
这一路之上若是没有彭元洲的细心照料,他和春香等人是绝对不能安然无恙地到达这里,见到肖阳的。
只是站在其身旁的青荷留意到了他这个举动,顺势伸出一只手去,一把抓住了公孙情的手腕,而后对其微微的摆了摆头,目光在示意让他噤声。
公孙情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也极为清楚青荷这样做必然是有他的用意,因此也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并没有想到肖阳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他的额头之上急出冷汗,眼珠在眼眶之中滴溜溜地转动着,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
正在他犹豫的刹那之间,肖阳抓住了这稍瞬即逝的机会,身形只是在这暗夜之中一闪,便犹如一道流光一般,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出现在了那个面具男子的面前。
那面具男子见势不妙,将要手上发力,捏断彭元洲的脖颈,可是没有想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肖阳已经伸出一只手去擒住了他的手腕,令得他的手腕之上无法发力,疼的他直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将要碎裂了一样。
他的喉咙之中发出哀嚎的声响,可是肖阳却没有一丝的动容,他的手又再一次的猛然发力,继而便听闻到一声碎裂的声响,那面具男子的手腕应声碎裂成了粉末,在手与胳膊之间只依靠着一层单薄的皮肉相连,向下垂落,如此场面令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