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啊?”我心说刚才啥也没发生,丫头又看出了什么问题?
“司徒静看上去对你很关心,不论眼神和口气,我都看得出来。”蓝小颖冷冷说道。
“没有的事,你这纯属瞎猜疑。”我瞪她一眼。
“还说没有,刚才为什么只问你受伤没有,不问我呢?”
要说女人在某些细节上的观察力,确实挺细心的。其实我都看出今天司徒静对我格外关心,尽管表面没怎么外露,可刚才只问我受伤没有,确实有些不太对头。
我才要说话,但电梯到了,我于是闭住了嘴巴。谁知蓝小颖出了电梯,又不依不饶地说:“没话说了吧?”让我差点没晕倒!
常昊刚分到内科,今天赶好是白班,又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干啥。一下看到我们仨,就来了句:“哎哟喂,你们刚从猪圈里出来啊?”
我正没好气,于是把气撒在了这小子身上:“对,刚从你们家出来!”
“别发火,不是开过玩笑嘛。你们干啥去了,搞的这么狼狈?”常昊忙赔着笑脸问。
“没空跟你小子开玩笑,快帮我查查厉兴翔在哪个病房?”
“你说的是花氏集团那个总裁吧?”
“对,就是他。”我点头。
“这我知道,刚从他病房出来,不过你们还是别去看他了,现在情绪很不好。”常昊满脸担心的神色。
“什么情况?”我心说难道要装疯卖傻,对付警方的吗?
常昊转头看看走廊里的人流,跟我甩下头去了医生值班室。这小子坐下来说,厉兴翔送进来时挺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开始情绪变得特别反常。他说自己不叫厉兴翔,而是叫厉兴羽,当年当过兵,在部队上混的很好。
不过说完这些之后,就开始发飙了,喝问:“为什么要把我开除出军队?为什么?”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把输液管拔掉,又拿起枕头扔老婆,说老婆是只鬼,把小护士吓得嗷嗷乱跑。
我心说他老婆确实是只鬼,不过那是第一任,第二任老婆还活着好好的。可他在警局的资料里,没有别名,也没有当兵的经历。他是大学本科毕业,毕业后就来到了花氏工作,怎么可能在部队待过。我觉得是不是中邪了?
于是叫常昊带我们去病房里看看,常昊苦着脸说,刚刚给他打了镇静剂,千万别再惹出啥事。我说不会的,就算出事,也是你领我们去的,这个黑锅是你的。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狠?”常昊差点没哭了。
我们跟着常昊进入一间高级病房,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厉兴翔外,没有其他人。常昊说他老婆被吓跑了,小护士也不敢随便进来。我走到病床跟前,仔细检查一下厉兴翔的脸色。
他正处于沉睡之中,脸色苍白,显出几分憔悴。眉心若有若无地,透着一丝黑气,但不是很明显,有时候这也是病人生气虚弱的表现。蓝小颖盯着他良久后摇摇头,表示身上没有不干净东西。
我伸手轻轻拨开他的眼皮看看,瞳孔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倒影,那不是我的映像。我心头一动,难道被术人做了手脚,也要让他死吗?伸手在他枕头下面摸了摸,什么都没有,于是又蹲下来往床下瞧看,一下看到有个布偶悬挂在床底!
这个布偶造型非常诡异,好像是用黑色毛线缠裹而成,嘴巴上却用了几条竖起的白线,像是缝住了嘴唇一样。两只黑眼珠往内凹陷,散发出一股阴森之气。而头顶上插了几根针,我马上就明白,这是一种诅咒布偶!